而她自然也看到了我,只是我戴着面纱,她看不到我的脸,所以并没有心中我那般的惊愕。
这时,元恪笑笑的戳了我一下,小声的说道:“我早就说过,听到这个人后,你不要太惊诧,嘿嘿……”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神猛的一跳,我记得那晚,那晚那名男子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我,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哦,不对,你不是她,你比她年轻……”
很明显这个男子他曾经见过眼前这个女人,而元恪他刚刚好认识这个女人,那么,那名给我解毒的男子应该就是元恪了。
而且第一次在大殿上见到我时,他喝退了所有的人,还认真的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问我认不认得出他?
如此想来,把一切都连贯起来,答应已经成了呼之即出。
我再次呆若木鸡,今天我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
“皇上,不用叫我母妃,你知道的,我真意义上算不上是你父皇的妃子,你还是叫我红绫吧,你可是从不轻易来我这儿的,今日突然前来,应该有事儿吧?”女子淡淡的开口说道。
“的确是有事,朕想请红绫前辈为朕的妃子解毒?”元恪客气的说道。
我在旁边听得更懵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前一刻还是母妃,怎么下一刻就成了红绫前辈?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着很多的秘密,当然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她的容颜,为何会与我这般的相似?难道……我与她有什么渊源不成?
红绫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所说的中毒的妃子就是她吧?”
“不错!”元恪竟然有些紧张的望着这红绫女子。
红绫摇了摇头,道:“你这个妃子的毒我解不了,你们还是走吧!”
“你怎么可能解不了呢?当年父皇突然身得天花,皇宫内所有太医都束无策,而你却轻而易举的就治好了父皇,如今你都未给她仔细一看,就说你治不了,就当朕欠你一个人情,请你一定帮她解毒。”元恪诚恳的望着那红绫急切的说道。
我不由的望向了他,想不到,为了我,他竟然会这般放低身份的去请求别人,而且还以欠人情债为交换,皇帝的人情债啊,那是一份多大的情意。
红绫却是不为所动的一笑,道:“皇上,你误会了,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你回想一下,除了那次救你父皇,我可曾给别人治过病?”
元恪微微一愣,道:“的确没有,但那些小病小疼,父皇自然不会让人打扰你,宫中太医多得是。”
“话虽如此,但你们也许都没想到,其实我并不懂医术,治好你父皇的恶疾,只不过是因为我曾经看过一个人的医药手扎,当时依稀记了下来,这才治好了你的父皇。”当说这到这个人时,红绫的眸子里明显的闪过一丝曾经沧海的愁怨。
“哦,那此人姓谁名甚?他的手扎如此,想必医术更厉害。”元恪进一步的问道。
红绫轻摇头:“皇上想要找他恐怕不容易,因为他根本不在魏国,而是安居在齐国。”
“齐国?”元恪顿时犯愁了,魏国,一切他说得算,可是到了齐国,他却是寸步难行,但随即眼神坚定,问道:“他在齐国何处?”
红绫有些惊诧的望了一眼他,然后又望了一眼戴着面纱的我,一声意味深长的轻叹,却道:“关于这个人我不想多说,他也不喜欢被人打扰,你们走吧,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说完,她转身就朝那小木屋走去。
“等等!”元恪急声道:“红绫前辈,也许你看过我这位妃子的脸,你会改变心意,告诉我们。”
红绫闻声停住了脚步,优雅的转过身,淡笑道:“是吗?难不成皇上这位妃子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不过,美人我可不感兴趣。”
元恪扬眉一笑,扭头望向我,道:“把面纱取下来吧!”
我微微有些犹豫,可是望着眼前的女子有七分同我相似的容颜,我实在有些好奇,也许我跟她……真有什么牵连。
想定,轻抬手,慢慢的取下了脸上的面纱。
当我的容颜完全毫无遮拦的出现在红绫的眼眸里时,红绫混身一颤,有如突然被雷轰击了一般,一瞬间的呆滞后,原本淡定优雅的她,立即激动的三步做两步冲到了我的面前,激动万分的抬起头,却又不敢触碰到我,美眸甚至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下我再次惊呆了,看到我很像她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望着如此激动的她,我轻轻的朝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结果我才一动,她立马就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有滚烫的泪水滑进我的脖颈,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呢喃道:“红苹……红苹……”
我的身子一僵,原来我是可以躲开她的拥抱的,只是见她并无恶意,而且激动之情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她口口声声唤着这个‘红苹’,又是谁?她不会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
旁边的元恪望着这突然的一幕也微微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立即上前笑道:“红绫前辈,你,你应该认错人了,她不是你口中的那个红苹,她是朕的妃子紫衣。”
由于我从未对他提及我的真名,所以他一直以为紫衣就是我的名字。
听了元恪的话,红绫慢慢的放开了我,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我,“你是红苹对吗?告诉姐姐,你就是姐姐的妹妹红苹?”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她竟然把我当成了她的妹妹红苹,我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位红苹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