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汶的伤势在寒水石作用下,半个月内,减退了很多。
弄碧琍过来本来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搞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倒是自己的伤好了起来,也算是进展吧……
碧琍很努力讨他欢心……早上,不经意见她诈作一跘,故意倒向他……他竟然面不更色闪开,冷漠看着她撞落地面……
毫无意外,侬汶叹息……他就是这么残忍的人。
他的足,曾经在所有人面前,就这么踏在她腹上,使劲……
他多么残忍……
碧琍装得很像,也跌的很重,眼中夹着泪……侬汶看得都有点不忍,但是他,就那么随意的看了一眼,眉也不挑一下……就像是看了窗外叶子落地,无关紧要,不弄脏他的衣衬就好……
倒是回头看她时候,眉皱了一下,“还是半碗……多吃一点。”
这几天,他老督促她吃……一大早,明知道太早,她吃不了多少,还是执意挖了她起来,让她盯着碗,干瞪眼……
好不容易他起身去着装,她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就见碧琍摔在地上,而他,丝毫不受影响,回到床畔。
隔着他的背,碧琍疼的流泪的眼……含着再也无法掩饰,浓烈的恨……
侬汶心中莫名跳得厉害……
突然觉得自己好笨,莫名弄了只虎狼在身边,很快就要吞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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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结痂了,几日来,麻痒得厉害。
她半梦半醒间,总是下意识伸手去抠……一抠,就疼的清醒过来。
起初,疼醒只有她自己知道,几番下来,一些接近腰背部的都起了一些抓痕……
早上,他例常检伤……仰起薄怒……
“你抓了?”危险的嗓音。
噤声。
“谁准你抓的?”
她的背,她没有权利抓?……很想他回一两句,但是,见他脸色不善又咽了回去。
他重重拧了她的耳垂一下,她吃痛的按着他的手。
“谁准你抓破的?”他还真越说越来气。
说的,像是她有心抓破。
“侬汶……侬汶不是有意的……”
最后,她只好气弱的说。
解说了半天,他仍是不解气,拎着她耳朵不放。
“说,谁准你抓了?”
说了半天还是同样一句。
侬汶也懒了,干脆由着他……半晌,他怒气更甚……
“你敢不说话?”
这又是她错?……更不想理他了……垂头埋在他颈间,不理会耳上的痛。
终于,他矛头转向另一人……
“还要多久?”
床边,他说话的对象是碧琍,她脸色没有任何异常,非常平静……
“王,这伤结了又破,范围比之前广,此番不是那么容易结痂的,亏得寒水石退了脓,此时,起码也得一个半月才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