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进来。”他说。
她无意识又想到,最近老是陪着他吃饭。他吃什么都要弄上她也吃一口。
不行了!再下去又是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她混乱的摇头,推开他手上的筷子,筷子上的菜,撒到胸前。
时间停顿了,他也受牵累,油滴了一身,他皱着眉,脸上含怒,瞪着她。
一人抢上前,替他拭擦,是碧琍。
混乱中,他放开她,碧琍打了热水替他拭擦身体。
整顿完,他紧皱的眉还是没有松开。
让人换了她身上衣衬,他冷漠开口:“你这叫不识好歹。”
没有再理她,他径自用膳。
晚上,她饥肠咕咕,不能入睡,他似乎明白她的心事,黑暗中冷笑……
“你不吃,爱挨饿,要饿死也是你的事。”
心中酸涩,伸手欲推开他,却如同以卵击石,不能动分毫。
迷糊中,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半晌,却让他摇醒……眼前大亮,他已让人掌上夜明珠,晴埖端着一冒着热气的碗进来,他拉起她,碗搁在她手上,是一碗雪耳麦片粥。
他冷漠的说:“吃一点,你一天没吃过任何东西。”
他不是想惩罚她,让她挨饿?
但是蒙混的脑子已没有食欲,随便喝了两口,还是顶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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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蒙混中,有人摇曳她,睁眼,已经在他怀里靠着。
他递给她一碗粥。
“喝完它,你昨天什么都没吃。”
蒙蒙混混的,看着手上的热气,看了片刻,迷糊的合上眼睛……片刻,又让他摇醒。
他皱眉:“吃一点。”
她依言,送到嘴边随便喝了几口,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片刻,意识又蒙混了……
不久,又让他摇醒……反复来回几次,也吃不了半碗……
最后一次,外头侍女请示他早朝,他直接放她回床垫。
他张嘴合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蒙混的又睡了过去。
晚上醒来,睡了很长时间,懒懒的,但是意识清醒,见他在床畔喝酒。
见她醒来,他传了膳。
“想吃什么?”他轻声问。
她顺着他的话,想了半天,还是离吃很远,似乎没什么食欲。
他硬是塞了一碗在她手上,她喝了,是紫菜和蛋花的香气……很滑很顺,一口气喝了半碗,半天不见他动筷,回头,见他专注看着她喝粥……久久不动……
他俯唇在她耳畔,轻柔的吐气,低语:“还以为你要赌气……真的想饿死自己。”
“我没有……”轻喃,无措的喝了剩下的半碗,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
他又让人端来一碗,“多吃一点,你越是不吃……体力就越来越差……”
慢慢又喝了半碗,才见他动筷,夹了一些到她嘴旁,她摇头,他也不勉强,径自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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