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从内城那回……”
“阿克部！”一声厉喝打断，阿克部吓得跳起来——“玶力病了多久？”
“这……这个，这么说来，前后，正好半个月。阿克部忙于鸠摩贼党，一直没空前去探视，不过，据前去的人回报，他身上麻子都退了，病好了一半。王的意思是……”
膳桌前的人，捏紧拳，脸色冰冷得，几乎冻僵在场的人。白塑深垂着首，即使怒气不是针对他，他还是心有余悸的微微颤抖。
阿克部更不用说了，他勉强道：“王怀疑是玶力？可他一向对龙番忠心耿耿……”
每部尚书下，都有两个侍郎，玶力是另一位兵部侍郎。
克萨冷漠道：“阿克部，鸠摩半个月没动静，真的是怕了我们？真的是因为戒备森严？他们不是有内奸么？……玶力这时病倒，鸠摩却适时怕了我们的戒备，事情真有这般巧合？”
“这……会不会有人陷害？”
克萨冷哼：“阿克部，优柔寡断，你是怎么当兵部侍郎？”
阿克部大汗淋漓，跪倒在地：“王，恕罪、恕罪。”
“给我派人盯紧他！”
“是、是。”
克萨停顿一会，再次毅然喝道：“左晟！传令下去，今日起，碧碧兰销售由朝廷管制，勒令停止全城销售，收了全城药铺存货入国仓。龙番人中，谁中了蛇毒需要碧碧兰，必须由官府出药。白塑，这事交给你！索药者，直接煎成汤给药，让人跟着，亲眼监督患者喝下药为止。”
白塑忙称是。
克萨沉思一会，问道：“白塑，青筋蛇、紫花蛇……这些蛇，毒性都不大，扼断药源，能起效果么？”
“王，这很难说，要看中的深浅了。要是中毒不深、只在四肢，只要及时吸出，没药顶多是高热几天，退了就没事了。要是中毒深，纵然是寻常蛇毒，也是会致命的。”
“好，严格监督药源。……阿克部，玶力无论痊愈与否，暂先革职，他的职务由你代管。”
“是。”
“你们都下去罢。”
……
炎龙侧殿，在经过一番谈论后，恢复宁静。
膳桌边的人，继续翻阅奏折，久久不动。半个时辰后，左晟进来道：“王，吏部尚书、吏部侍郎求见。”
不动的人，丢下奏折，转身出殿，从头到尾，没有往桌上膳食看一眼。
炎龙殿的侍女们，面面相觑——
原封不动的膳食，完好干净的碗筷，多少天了？是不是该给膳房说一说，让他们换一换菜式？
××××××××××
十五日了。
没有暴风雨、没有腥风血雨，烟雨殿的侍女，提着的心，终于慢慢缓和下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
在众人松懈下来后，发现一个异常——王膳，剩余、撤下的膳食多了。
多了？说起来，王膳每顿都是摆满了整桌，二、三十道菜，基本上，龙番王一顿饭下来，能看出其中多了、少了，她们算是厉害了。
真的是这样吗？
不，基本上，她们能看出是因为——
“王吃了哪样？”
“荷叶粥，好像少了一点……”
“真的吗？”
“至少应该有动过吧？你看，勺子歪了，我原来是这样摆的。”
烟雨前殿，月光、烛火中，七八个侍女围在膳桌边，细心研究桌上已冷冻的膳食，就像研究什么秘辛。烟雨后殿已经黑暗一片，一个时辰前，龙番王让人撤了夜明珠，早早就寝了，这是为什么她们敢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姐姐们……”说话的人，是其中一人——收碗盘的膳房侍女，“大厨问了，王最近用膳少了许多，是不是对膳食不满意？”
烟雨殿的侍女，面面相觑，没有作声。
侍女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又道：“晴埖姐姐，大厨问了，膳食需要改善哪里？我们可望你指点、指点，现在我们的人头都寄着呢，心也提着，大厨还好几天合不了眼。”
晴埖静了一会，才带着诧异问：“午膳也是这般么？”
“午膳更别提了，好几回是原封不动送回来，我们的心，差点没跳出来。问了炎龙殿的姐姐们，也提不了意见，大厨就让我问你们来了。”
晴埖暗自忧心——龙番王每顿不是没吃就是少吃，这是大事啊！该怎么办？又不能劝……谁敢去劝？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对策，只好随便安慰膳房侍女几句，帮着收了碗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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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躺在床上，柔软的，微温。
今天的女人，胸脯分外丰满，这几日，馪莲殿送来的女人，都是照他往日的喜好——妖娆、丰满、热情、＊＊＊＊＊的女人。
一番翻云覆雨，能让他夜晚睡得好。
以前就是这样。
要恢复往日的风采，必先恢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