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无解。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骄傲的人,在失败以前,绝不会相信自己有失败的一天。碧俐到死前的那一刻,还在奇怪,她为什么不是龙番之后……为什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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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萨的心,憋得很紧。
他应该早点传白塑来,在今早,她提出的时候。
他凝视着失神的人,目光带着怜惜。监视完侍女弄干净她的背,冷不防,她突然一挥手,毫无防备,啪的一声在殿中响起,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印在他尊贵无比的脸上。
有一刹那,他是错愕的,难以置信……她打他……她打他?她打他?!她打他!!!
暴怒。
这辈子,从来没有人打过他,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打他,还是当着所有人面前,热辣辣的耳光。该死!!
红艳的掌印在高傲的脸上浮起,狂傲的自尊,是嗜血般的狂暴。
她敢打他?!
此时此刻,除了嗜血般的怒火,他再也看不见其他,包括他小心翼翼护理了四个月的伤。狂暴的推倒,在失神、暗黄的躯体上粗暴掠夺。嗜血般的意志,宣誓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任何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谁叫她打他、谁叫她打他?这世上、这辈子,他是王,谁也不能打他!!谁也没资格打他!!
失神的眼,让他更疯狂。
“不准你这样看我!”疯狂扯着她的发,贴上她的唇。
隐含骨血中,对她错综复杂的情感,他应该要更严厉惩罚她,甚至杀了她,为她的折辱,但是,他没有办法……嗜血的心,就像被镣铐紧紧铐住,没办法动弹。
该死的女人,他前所未有的善待她、对她好,却换来了这火辣辣的一掌。他捧她在掌心,她却将他的尊严,踩在足底下……
他疯狂了,只剩下唯一念头——撕碎她。
……
紧闭了四个月的火热,倾巢而出。
喘息中,疯狂的人,沉溺在掠夺里,已分不清是爱她,还是恨她……是想更深入她,还是想撕碎她……
血的气息,浓郁在殿中每一角。
……
戏一旦开启,就再也不能停住……整夜的粗喘,直到他抽离身,已经是天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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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
他筹划了一个月,秋季庆典的计划,顷刻间,让她一掌毁了。
疯狂过后,偌大的金色黑蛟绸布床,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像破布般的人,仰躺在床的一角,双腿大开,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更多青青紫紫的齿痕,多处啃至见血,还有许多掐出来的红痕。
疯狂冷却下来,他杵在床的另一角,就像石柱,久久不动。
毁了……毁了……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他不想、不想再看到这一切……不想……
“来人,给她穿上衣衫。”
侍女们给她整顿衣衫,他撇过头,没有去看。穿上衣衫后,他也没有去看。良久,仿若石柱的人——
“左晟,将这女人丢到废园,让她自生自灭!!”
直到左晟带人将人抬出去,冷漠的眸子,才回到她躺过的地方,血迹触目惊心。只一眼,他紧紧闭上眼睛,捏着拳头,紧紧的。
紧紧,久久不放……
……
心里,憋闷的疼痛。
抽离身的那刻,他没有办法查探她的伤势,没有办法。甚至,仅仅一个抬手,翻过她的背,他也做不到,只能远远离开她,坐到床的另一角。
懦怯?
不,他不承认……他是厌恶,对!厌恶她!
她坏了他的计划。中午在炎龙殿,他还特意宣召礼部尚书,听他呈报秋季庆典节目的安排。以往,他从来不会去理这些,他谓之闲事的事。
他简直……简直是……
到头来,空忙了一场,换成了空荡的床,和满床的血。
……
龙番王突地起身,下一刻,烟雨殿中,呯然作响。
陶瓷、玉、琉璃碎成了一地。
什么秋季庆典,什么女人,通通滚一边去!——他克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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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克萨不愿承认,但他对她,终究留了情。
说是发狂,罔顾她的伤,其实,他留了余地,没有真正压在她的身上,血迹都是过程激烈中,摩擦出来。
否则,以他奴隶的伤势,绝不会仅有一些伤疤磨破。
虽然血迹触目惊心,也算是最小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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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园,是个荒废的园子。
曾经是龙番先朝的后宫,后来建了新后宫,转而作为冷宫,收纳历代王摒弃的女人、罪妃,十年前,父王大肆废后宫,连带也废了冷宫。
十年来,他不曾派人打理,最后,它就成了荒废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