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最美的女人,却是,最叫人没法忽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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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侍女替他拭身,他懒懒躺着不动。拭擦完后,侍女侍候他着好龙袍,然后,他转向她,发觉她呼吸不平,他突然心情大好,扑到她身上——
“装睡?”
“王……”
她慌慌张张睁开眼睛,他笑道:“乖乖养伤……过些日子,是龙番庆典,我让你上内城看戏去。”
快要入秋了,大典昨天开始筹备了。这是他这段日子一直想的,理想的状况——朝事处理完毕,她伤势痊愈,在秋季庆典,带她上赤龙楼住上几天,赏月、饮酒。
本来她伤势大好,肯定能赶上庆典,但偏偏又让他毁了。
不过,离庆典也还有一段日子,现在好好养着,应该还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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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晚,克萨回到烟雨殿,乍见床上不见人影,他甫一愣。
她到哪去了?
她能去的地方,他只想到一个可能性……茅厕?
他出了后殿,正好见她软软往后倒下。
有一瞬间,他心跳漏了一拍,两人距离不远,他下意识冲上前一步,千钧一发中,稳稳接住她,他还能感到心中的跳动。然后,狂风暴雨卷起,他对上她不远处,唯一侍女——
“晴埖,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晴埖惊愕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也很意外,但是,不足以弥补她的过错——看着他怀里的人倒下。
……
晴埖这辈子,从来没有此刻这么接近死亡过。
回过神,冷汗一下子爬满她的背,她跪下,磕头如捣蒜——
“王,恕罪……恕罪,晴埖、晴埖正劝她回去躺着……王……”
……
晴埖,侍候了他十来年,算是机灵巧手,在这事发生前,他还很满意她,但是,这一个疏忽,足以让他愤怒得,想立刻撵她到他看不见的角落。
该死!!
怀中的人,为侍女说话,他恍若未闻……脑中,潜意识,还没从刚刚那瞬间的震撼恢复。
他轻柔的抱起她,回到殿中,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直到安顿好,他才想到——
幸亏,他今天回来得早,正好接住她。幸好……不然……
暴怒,在他意识中,一直没有丝毫消散,晴埖还在原地不断磕头,很快,他冰冷的道:“你进来。”
“王……”
要怎么处置她?
这种失误,简直跟那四个尚在牢中的侍女,没什么两样,他还不至于杀了她们,不过,惩罚是一定的。
先关上一阵子,再让她们从初级侍女从头做起。
滔天大怒爆发,他几乎就要唤左晟进来,却又突然顿住了,视线移到手下,难以置信……原来,他床上、手下的人,不安分的,挣扎着想爬起,他的手,成了她借力的支撑。
他皱眉,脑中停顿,有点难以理解的看着……
小小一个动作,像是费劲她全身的力,顷刻间,她已经盈满汗,并且喘着粗气。
对上澄澈的眸子,一瞬间,他明白她想做什么——她想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然而,明白以后,却更增添了他的怒——
她凭什么干涉?
就算,他生气是为了她,可他的决定,是王令,她凭什么干涉?
这样一个残酷、强势的人,有他执拗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任何事,就不允许任何人动摇他的决定,包括眼前,他在意她生死的女人在内。
“躺下。”
他很生气,很快,他更生气了,因为,她没有依令。
他忍住,没有出手扶她,而她勉强抓着他的手,摇摇欲坠,几次,都险些滚回床上去,然后,她竟然道:“侬汶给你磕头。”
他一震。
她果然挣扎下床,跪了下去,说是磕头,还不如说,她失去平衡,整个人撞向地面,非常可怕的冲力,可以想象,真要碰上去,她会多添一个可怕伤口。
他的心,再次,停顿了一刹那。
当然,这种事,绝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他立刻截住她——
这一下,他难以抑制的,原来的怒气,经这打断,倏地转移目标,怒吼:“你这是做什么?”
“王……侬汶……侬汶……侬汶这个人……要死就死,不连累任何人……”
轻柔的话,澄澈、又溃散的光,凝着坚决。
好像,只要他反对,她就会重演刚刚的事,他的心,为自己的想象,再次停顿了这么一下。
终于,他溃败下阵——
“够了!”
不想她再继续说下去,他不想再听到……他一个狠劲,堵上她柔软的唇,恣意的吸吮、蹂躏,为他停顿的心跳,讨回公道。
她眸光一阵溃散,他抱着她,放回床上,凝视她,直到她粗气喘过来,才轻轻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