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叫了……”继续对牛弹琴,“左晟、左晟……”
某人试探的轻唤。
当然,木头没有任何反应,不过——
“王,你叫我?”
外头的侍卫,进来跪倒在地。然后,忠诚的侍卫,很无辜的,正好成为某个气无处可发的人,迁怒的炮灰——
“进来做什么?”
“左晟听到王叫我……”
“没你的事!滚出去!!”
无辜的人,直到他出去半天后,还蒙混的、摸不着脑袋……怎么回事?他明明听到龙番王叫他,难道他听错了?不可能吧,这真少有他是机灵的人,有他名字的任何叫唤,他从来不会漏听。
但是,看起来又不像那回事……他不明白……
××××××××××
她醒了?!
就像做梦一样……
……
这天,是三个月后的某一天。
他每晚都喂她喝粥,特意吩咐晴埖每天准备各式的粥,每天都喂她,这天,是花生莲子粥。他像往常一样抱起她,然而,在抱起她的时候,却明显觉得手下的肌肤,一阵颤抖。
是错觉吗?
他很快没再理会,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他错会过很多次,无数回的若有所失,多到他麻痹了,这回,他仅仅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不再理会。
他抱着她,坐到软榻上,接过粥碗,饮了一大口,贴上她的唇,这回,在近距离,他明显感受到她鼻息停了那么一下。
他惊疑不定,一直打量她。
暗黄的人,眼闭着就跟往常一样,沉睡着。错觉吗?
他疑惑,然后,试探的再一口……暗黄的人再次一次停了一下,并且,他发现她吞噬粥的速度,比往常更快一些……吞咽的动作,简直就像有点的——不自在?
睡着的人,怎么会不自在?
他很快的,又再喂了一口,她再次停了一下……然后,他很快发觉,他每喂一口,她都停了那么一下,而且,吞咽时快时慢。
喂了她这么多天,细微的改变,他敏感的察觉了。
这一切,简直就像她醒着,而在装睡。
装睡?!
他起了疑心,有几回,他故意的,轻添了她的唇瓣许久,她细微的颤抖,没逃过他的利眸,终于,他确定了一件事——
她醒了。
狂喜,席卷了他。
虽然,他有许多疑惑,比如她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任由他喂?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功夫探讨这些,他席卷在一种从来没有的狂喜中——她醒了?她醒了!等待这么多日,她终于醒了!!
他觉得眼中有些湿气,他按捺下来,不动声色,比以往更有耐心的,喂完整碗粥,然后,故意添她的唇,逗留得比刚才更久一些,一直添。
心情愉悦的打量她的颤抖。
笨女人……
他几乎忍不住贴上去,疯狂的蹂躏。
几乎,最后,他没有。
只是替她擦了汗、唇角的粥渣,保持着距离,含笑看她紧闭的眼。看了半晌,他轻笑,心情愉悦的调侃:“还装?……这么喜欢让人喂?”
暗黄的脸庞,脸色加上一层红。
终于,他望穿许久的澄澈、璀璨的眸子,隔了三个月,再次对上他。
一瞬间,他的心像是冲上天,冲破了云霄,有一种释然的爽快,他非常、非常的高兴,努力了三个月,终于得到回尝。
这一刻,他很想对她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到最后,什么话都没有,只是保持着默然。
片刻后,他笑道:“好,你吃饱了……轮到你喂我。晴埖,端进来。”
侬汶……
想叫她的名字,但是,名字到口中,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语音……对着那双澄澈的眸子,他突然没法坦然唤出她的名字。
对她,几乎是宠溺的,由着她。
她没有依令喂他,他也只是愉悦的大笑,就像是,此时此刻,她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大声说她一句。
他自己用膳,一边撕了鸡腿,小块、小块喂她:“多吃一点。”
多吃,才能早日康复。
她沉寂、乖顺的,他喂她就吃,他非常满意,然后,他突然又不甚满意——她为什么不做声?
不过,或许喝了碗、又吃了好些菜,她终于不得不出声抗议:“王,侬汶真的吃不下了……”
她,说话了。沙哑的嗓音,不过,在入耳的那刻……
他心中某处,柔软的几乎快要化了。
侬汶……
“你这伤得不轻,差点要了你的命……”轻吻,“那天,要是我再晚到半刻……你已经不在了。”
“王,为何要救我?”
为何要救她?!
这问题,有些傻气的,让他莫名的心中绷紧……傻瓜,我不救你,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