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
她是女人，他最轻贱的女人，不，他不承认。
“你……”
克萨想将莫名的烦乱以愤怒发泄，鑫夲却抢先一步——
“你承不承认？”
“你……”
克萨想怒骂、想说些什么，但是，久久不能找回声音。
鑫夲凝视他，认真的：“王兄，如果你现在承认，以后，兄弟我就不再到这里找她。你……说吧。”
克萨久久不作声。
他应该说话，应该承认，他潜意识几乎认同了，但是，他的理智克制着，不愿接受这事。爱上女人？不，他不能接受。
爱，对他来说，或许还有另一种意思——
臣服。
他会臣服于女人？
不，女人只是他的掌心物，任他摆布、玩弄，玩厌了就换……她对他，或许有这么一点特别，特别到他在意她的生死，但是绝对不是爱上。
不可能。
但是，鑫夲说，放弃她，以后不来找她，他的心结、担心很久的事，能就此了结，他应该承认的，应该。
“怎样？这很难决定吗？”
鑫夲，以一种让人不舒适的眼光，好整以暇打量他。
良久，克萨艰难的问：“鑫夲，你因何……会认为自己爱上女人？”
“爱上女人？因何？蠢王兄，男人不爱女人，难道爱男人吗？”鑫夲嗤笑，答非所问，“王兄，你就这点令人头疼，明明什么都比兄弟我强，偏偏……”
“闭嘴。”
鑫夲闭了嘴，不再说话，似笑非笑，看了克萨烦躁半天，笑道：“王兄，中午哲渠找过我，提过寒水石，他说你在早朝拒绝了……你为什么要拒绝？你怎么不先问问白塑？我问过白塑了，白塑认为值得一试。”
鑫夲突然转移话题，克萨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天后，他重复鑫夲的话——“值得一试？”
“没错，寒水石性寒，有解毒泻火功效。”
克萨皱眉沉默了一会，喝道：“左晟，传白塑。”
一会后——
“白塑，你不是说不能泻火？寒水石是怎么回事？”
“这个……王，寒水石偏寒性，乃是寒心泻火之圣物，与药物泻火概念不一样，药物从内而泄，只怕泻去生生之火，而寒水石从外吸纳人体躁火，并不吸纳生生之火，换句话说，不影响阳气。”
“混蛋！黑玉又是怎么说？你不是过，目前不适宜使用黑玉？！”
“这个……王，黑玉、寒水石还是有点区别。黑玉乃是我龙番镇国之宝，价值自然远在寒水石之上。它在辟邪解毒、凉心沁心功用上，自然是不用说了，只不过，它的就如同泻火药物一般，寒性太猛，会熄灭生生之火，故而白塑说不适宜。”
“说什么鬼话！同样是石头……”
“王，寒水石的寒性较温和，不会泄生生之火。而黑玉，只有王能时时佩戴，只因龙番历代先王，常日浸泡气池，气池、黑玉二者合一，能延年益寿、百毒不侵。至于一般人，体质稍偏寒一些的，佩戴日子长了都没好处，更何况……姑娘生生之火衰减。”
克萨静默了。
良久凝视怀中，羸弱的人，满背脓疱，自然不能浸泡气池……非要寒水石不可吗？
一旁，鑫夲看了许久，像是凑热闹般，笑道：“王兄，你就传哲渠的孙女，给她治一治，反正，你看不上眼，哲渠难道还能逼你非要他孙女不可？”
“他敢？我会杀了他。”
“那不就没问题了么？”
克萨瞪鑫夲许久，怒道：“混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是想利用哲渠孙女，引开我对她的注意，是吧？”他轻吻怀中的人一记，抱紧她——“说！是不是你怂恿哲渠？你给他多少好处了？！”
“是又怎样？！”
“该死！”
“事情落成，哲渠好处多着呢，我将兵部尚书职责让给他儿子，不，就算王爷让给他儿子也行。反正，他要什么我给什么，除了一样我给不起……龙番，他要是想要，只好在你身上下手。”
鑫夲别有深意的说，克萨瞪眼——“混蛋。”
鑫夲笑道：“你气什么？反正你也不认为自己爱她，就早点移开你那点可怜的注意力，她不用你施舍，早点让给兄弟我，以后无论多少人来乱政，兄弟我都让你靠。”
“混蛋，我还用靠你这懒鬼？”
“难说。”
克萨黑了脸，鑫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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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一个晚上，清晨，在早朝前，龙番王唤来哲渠。
“哲渠，寒水石需要多少时间见效？”
哲渠大喜，原来这么早被叫来，他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王，快则几天内见效，慢则一个月，但请王放心，碧俐一定好好使用寒水石，使姑娘尽早康复。”
克萨冷道：“就给你半个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