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去,在王座前,缩成一颗球。
奏折上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瞥过去,瞄了地上的球一眼,似笑非笑,片刻,终于回应他先前的问题——
“奴隶是有,不过,不止一个,有一百多个……”
除去释放了的百余人。
“……全是高官眷属。你想知道详悉的,去问珂粟木。”他再次瞥了眼,可笑的球,讥诮道:“滚吧。”
球长出头来,道:“谁要问那老女人。王兄,我问你,她是不是叫侬汶?”
奏折上的人,倏地抬首,诧异——“你怎么知道?”
他的暗黄奴隶,鑫夲怎么会知道?
球,站起,恢复成人,脸上也是惊愕。
“鑫夲?”
他一连唤了几次,鑫夲仍回不过神,他直觉事情有异:“你是怎么知道她?”
暗黄奴隶,人人都知道她是红叶亡国将军,可知道她名字的人,少之又少。侬汶,两个字,从鑫夲口中说出,他心中怪异的不悦,还有更多难以置信的讶异。
“侬汶,真的是她、真的是她……”鑫夲喃喃自语,失了神的,倏地,含着火焰的眸子,射上他——“王兄,木樨说,你带着她回来?你们共骑?还同帐共卧?你们……你们……”
鑫夲的唇,抖动起来,后面的话再说不出,竟像是害怕的颤抖。
龙番王的不悦,延伸、延伸。
不知为何,他心中怪异的,不喜欢任何人,探问他和他暗黄奴隶之间的事,不过,对方是他的兄弟。
他沉凝了一下,才道:“没错,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你想要女人的话,珂粟木手上能看的还有许多,你自己去跟她要。”
这时,左晟入内见礼道:“王,王爷。”左晟诧异的打量僵硬不动的人一眼——
十八王爷,他怎么了?
“王,珂粟木已候在殿外。”
“传。”
直到珂粟木进来,鑫夲仍是在怔愣当中。龙番王眼中,他的兄弟怔愣中,还带着大受打击、难以接受的晦暗,他看着、看着……既莫名奇妙,又不忍……
他道:“珂粟木,你在奴隶中,挑几个貌美的处子,送去禁城……”
话未完,怔愣中的人,突然吼道:“不用了。”
“鑫夲?”
眸子,不再澄澈,含着难懂、深刻的痛楚……他道:“王兄,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不明白……”嗓音中,竟然有一丝哽咽。
龙番王皱起眉,正想问明白,他却转身……跑、跑、跑……
留下殿中三人,龙番王、珂粟木、左晟,错愕的瞪着他的背影。
“王,王爷他……”
半晌,龙番王道:“女人,不用给他送了。”
“王叫珂粟木来,有何吩咐?”
龙番王恍若未闻。
殿中,寂静。
鑫夲那小子,从小就很会藏心事,没人能看透。难道,那小子与他的暗黄奴隶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心中,就像哽了一根刺,莫名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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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汶……
她和鑫夲,究竟有何瓜葛?
……
心事,纠缠了一天,倒也无心想其他事,火热熄了。晚上,他办完朝事,用了晚膳,策马回烟雨殿。烟雨殿,他的暗黄奴隶,****趴伏在床上,他的火热,倏地升起。
奴隶,他的奴隶。
不管她与鑫夲之间有何事,往后,他都不再允许!
三大碗酒下肚,扔了酒碗,他褪去衣物,叠上微凉的肌肤,啃咬,体中火热,燃到最高点,直到,摸到满手冰凉。
她哭了?
她的泪,惹起他怒火。他解了她的绳子,呆愣失神的眼,仍是流泪不断。不是因为痛?
他疑惑了,有了更多的猜测。
她对他,一如往常,紧闭着唇,一句话都没有。他火热熄了,只有冲上脑中的怒火——某名的想到今天异常的鑫夲,还有,今早她的迟疑。
难道,是鑫夲跟她见面了?他们有他不知道的秘密?还是,她不愿他碰触?
无论理由是那个,木然的人,都叫他火冒三丈。
该死的女人!该死!
他失了理智,狂暴的啃咬她,在她身上施暴、掠夺。无论任何动作,都不能撩起她一丝反应,他几次挑逗她的敏感,她就像是死了一般,无反应,他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