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智慧背囊:最让你受益一生的感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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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友情篇(5)

可是,女孩儿却没留下地址。我只有继续等待和企盼,等她来领回自己的饭菜票。直到来年开学,女孩儿却依然杳无音信。那些在我抽屉里沉睡了半年的饭菜票,开始一张张走到我的一日三餐里。

一直到我毕业参加工作,女孩儿都再没出现过。

9年后的一个冬天,我出差去北京,在火车上读到报纸上一篇小文章,作者叫依萍。1986年,18岁的她离家到厦门集美打工,闲时到某专科学校找老乡玩儿,读到了那学校一个男孩儿的诗,很是喜欢。随后,她开始收集男孩儿的诗,也渐渐知道了他为买诗集而饿肚子的事情。在离开厦门回老家前,她特意找老乡兑了30元那所学校的饭菜票,用作抵押,从男孩儿那里借回两大本诗稿,抄在自己的本子上,然后再从老家将之邮回厦门。她希望,那沓饭菜票能当成“版税”帮助那位愿为诗而挨饿的男孩儿……

读到这儿,我已无法继续看下去了,心里五味杂陈,眼里湿乎乎的一片。下了火车,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报社打电话,询问作者的通信地址。编辑翻查了半天才抱歉地说,那位作者没有留下通信地址,也一直联系不上。我多想当面对那可爱的女孩儿说声“谢谢”啊。

许多年后,我重回母校,发现从前的那所食堂早已改用磁卡打饭了。看着一手拿碗,一手拿饭卡的年轻校友,我不由感慨良多。

也许和许多事物一样,饭菜票很快也会成为历史,并被人们淡忘了吧,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遗憾将永远无法从我的记忆里抹去,譬如那年女孩儿纯净的笑,譬如那沓1986年的饭菜票,譬如那珍藏心底的温暖与感激……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遗憾将永远无法从我的记忆里抹去,譬如那年女孩儿纯净的笑,譬如那沓1986年的饭菜票,譬如那珍藏心底的温暖与感激……

怀念14岁的一辆自行车

文/玄圭

詹西初一下学期转到我们班上来了。他是在原来学校打架被开除后,转到我们这个乡下学校来的。詹西原本就背着不光鲜的过去,到我们班后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成绩差、扮清高、奇装异服、特立独行,但差不多所有的老师都包容着他。那时詹西在我们眼里是异类,而他从落草我们班的第一天起,就似乎抱定了不与众人为伍的决心。我们都很有“自知之明”,也没有谁准备去“高攀”这个城里来的人。

詹西有一辆黄白相间的山地车,据说还是从千里之外的家里托运过来的。有高高的座凳,车把矮矮的,并不高大的詹西跨在上面,上身几乎和大地平行。他骑车总是风驰电掣,像一尾受惊的鱼在密密麻麻的放学人群里麻利地穿梭。这是一个让人生畏而又常被同学私下狠狠贬斥的家伙。

初二一开学,老师实行一帮一对策,倒数第一的詹西被分配给了第一名的我,他成了我的同桌。当詹西嚼着口香糖,将书桌拖到我旁边的时候,我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伤心很绝望。我的哭没有任何酝酿过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原因。

班主任走过来安慰我:“斯奇,你是班长,应该帮助詹西。”我还没说话,一旁的詹西却发话了:“觉着委屈把桌子搬出去,我都没说嫌弃!”哭归哭,我是班长,应该带头承担班上的艰巨任务,所以詹西最终还是我的同桌。但是我心里暗暗发誓,宁愿被老师骂,我也不会帮助詹西提高成绩的,我巴不得他剩下两年的所有考试次次都垫底。同桌三星期,“三八线”分明无比,从没说过一句话。

有天下午,我穿着城里的姑妈买给我的一件雪白的连衣裙,一整天都很是得意。最后一节课上了一半,从没跟我说过话的詹西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放学后我用单车载你回家。”我的心突然怦怦地跳起来,14岁的女孩儿第一次收到男生纸条的心情可想而知。即使这个男生是我一向都鄙夷不屑的詹西。我不知道怎么办,动都不敢动。他却在一旁“噗噗”吐着泡泡糖,见我没反应又塞过来一张纸条:“我必须载你,放学后你先在教室坐一会儿,等人都走了后我们再走。”

剩下的半节课我内心充满了极度的紧张和惶恐。心想:这个小古惑仔要胁迫我的话,我是一点儿辙都没有的。何况我靠墙坐着,詹西坐堵在外面,想逃脱都没有一点儿机会。

放学了,同学们做鸟兽散,詹西一反常态没有冲出去。我认为他要跟我说点儿什么,但是他兀自趴在桌子上画漫画,只是头也不抬地甩了句:“再等一会儿我们走。”他说话冷冰冰的,语速又快,我不敢不从,怕今天得罪了他明天就遭到毒打。要知道他曾经聚众打架连人家鼻子都砸歪了。

我们走出教室的时候,发现校园里已经空无一人。詹西先在后座上垫了一张报纸,然后上前去支起车子,也不说话,意思是要我坐上去后他再骑上去。可是他的车子实在太高,我爬了四五次才爬上去。他戴上墨镜,弓着身子,也不事先要我抓好就开始疯狂地蹬车。我惶恐地问他:“詹西,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他说了一个字:“家。”我的声音发抖了:“谁家啊?”他的声音提高八度:“废话!难道我把你带到我家里去?”我不再作声。车子拐出校门,詹西走的是去我们家的那条路,是一段小小的斜坡,詹西很卖力地蹬,我坐在他后面,像一只胆小的小老鼠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作为一个14岁的乡下姑娘,这种看不出理由和后果的事情,我还找不到方式应对。

从学校到我家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我一直害怕在路上碰到同学,但是快要到家的时候,还是碰见了一个。他看到我坐在詹西的车上就大声地嚷道:“哈哈詹西!哈哈斯奇!”我正要说话,詹西怒喝:“理这些无聊的人干什么!”我便闭上嘴,可是心里很不安:同学要认为我和詹西谈恋爱可怎么办呀?

他一直把我送到我们家院子里,我一跳下车,他转身就走,对我的“谢谢”不做半点儿回应,整个过程我都处于蒙昧和惶恐中,不知道詹西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进屋后,妈妈突然拽住我:“丫头,你裙子后面有好多墨水!”我惊诧地扭过头,看到自己雪白的裙子上有一大块墨水,还没完全凝固。妈妈在一旁数落:“这丫头,裙子脏了也不知道。从学校到家这么远,不知道让多少人看到了!”

如果没有詹西用他那辆鲜艳的单车载我回家,我那被“污染”的白裙子就会被很多同学看到,而那些男生一定会笑死我的。那个一向让我讨厌的詹西,却用那么巧妙的方式避免了我的颜面尽失。

那个一向让我讨厌的詹西,却用那么巧妙的方式避免了我的颜面尽失。第二天见到詹西,他一如往常地坐在那里,一如既往地视我为空气。我坐下来,轻声地跟他说了声:“谢谢!”他似乎有点儿不耐烦:“没什么啦!”从那一刻起,我对他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那以后我很多次主动去帮詹西,他不怎么配合,但是我愿意这样“自作多情”厚脸皮地帮助他:主动给他讲解难题,提醒他上课不要看武侠小说,别人讲他坏话我也替他辩驳。詹西对我的好意从来都不以为然,他似乎对做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丝毫没有兴趣;他的成绩后来有所提高但依然够呛;他也没再“强迫”我坐上他那辆很炫的单车。

初三下学期,詹西回到他的城市。他走得毫无预兆,离开之后班主任才通知我们。詹西的离开可能对其他同学造不成任何影响。但是我从那天起,常常想念并感激着他,以及他那辆温暖美丽的自行车。

心花

文/唐秋云

我是苍茫大山的女儿,常常穷得只剩下梦想。别的同学可以将汇款换成大把大把的快乐,而我只能在图书馆、教室、寝室留下苦读的身影。

所以,当老师将300元的一等奖学金递到我面前时,我先是慌得不知所措,继而惊喜万分地双手接过。

躺在床上,面对那一叠不厚不薄的钞票,爸爸累弯的腰,妈妈缺乏营养而蜡黄的脸,那个一贫如洗的家,没商没量地纷纷涌到了我眼前。妹妹马上要参加高考,没有资料是不行的,得寄她50元;弟弟的学费也许还欠着呢,给他留30元算了;嫂嫂正在坐月子要买营养品,至少得50元;春耕又开始了,爸妈肯定又在为化肥钱东家借、西家凑,想着他们涨红了老脸,低声下气求别人的样子,泪一下子涌了出来。50元不够,那就拿100元吧。唉,怎么一会儿就只剩下70元了呢。妈妈那件衬衫补丁一个叠着一个,买件新的20元该够了吧?给爸要买的则太多了:鞋子、衬衫、长裤……

为了供我们姐弟三人上学,家里日子一直很拮据。为此,我放弃了自己心爱的法律专业,报考了有补助的师范。唉,不想了,一想起家里的窘境,真想大哭一场。

我跳下床,一不小心踩在了鞋子上,那双不堪负荷的鞋已成了“开口笑”,看来不买一双是不行了。300元奖学金转眼“烟消云散”。

“请客!”几个室友蜂拥而入。“请什么客?”我一时有点儿莫名其妙。“别装蒜了,那么多奖学金,不意思一下可不行哟。”

天哪!我怎么将“请客”这茬儿给忘了!“请客”是我们寝室的传统。谁交了男友,谁有了汇款,谁捞了点儿外快,不请众姐妹吃一顿别想过好日子。我深知自己无力回报,她们每次请客我都尽量回避。无奈,每次她们拉的拉,扯的扯,让我无法推脱。坐在她们中间,听着她们无忧无虑的笑声,想着欠人家的这份情如何偿还,往往我是吃的时候少,心伤、不安的时候多。但我从不愿将我的一切告诉她们,我不愿看到别人同情的目光。我只有将自己的苦和泪埋在日记里。我很想潇洒一回,大大方方请姐妹们过上一把瘾,可是这样一来,妈妈的衬衫、我的鞋子就全成了泡影。但是我不请的话,她们肯定会瞧不起我,说我死抠。听,雪儿好像正在说什么:“早知人家瞧不起咱,真不该自讨没趣。”不,即使光脚走路,也要请小姐妹一次,我不能容忍自尊心的损伤。

我努力微笑着:“姐儿们,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因为我先前沉默了一大阵,这会儿又蹦出一句,都怪怪地瞟我一眼,又各忙各的了。我屈辱到了极点,憋着气,拉开门跑了出去。刚带上门,雪儿愤愤的声音尾随而至:“我们哪次请客没请她去?这次好不容易轮上她了,却一毛不拔,真是。”叶子接着说:“总请她吃,连咱们的友情都被吃掉了,小气鬼!”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边捂着嘴流泪边跑。如果能够挽回她们对我的友好,我宁愿用全部的300元,甚至3000元请她们,只要她们不误解我,不敌视我,不对我冷冰冰的,我什么都愿做。我实在不愿被打入友情的冷宫。

傍晚我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包里有雪儿爱吃的花生米、叶子爱嗑的海瓜子、玲玲喜欢吃的兰花豆,我还特意给珊珊买了本她梦寐以求的杂志。至于妈妈的衬衫、我的鞋子自然依旧躺在梦想中。我在寝室门口调整好表情,轻轻推开门,意外地,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她们就这样联合整我、排斥我?好不容易提起的心情又沉进了万丈深渊。我一头栽在枕头上,却发现枕旁放着一叠钱和一张纸条,纸上写着:

阿云,我们出于一种阴暗的好奇,偷看了你忘了收起的日记,才知道你一直多么坚强地面对着生活。可上午我们却那样残酷地伤害了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你的一切呢?你错了,我们从未轻视过你。这80元钱是我们八个人凑起来的,别逞强,收下吧,它不是施舍,是友情。小云,再一次请你原谅我们庸俗的言行,原谅我们的肤浅与无知。

你永远的室友

风轻轻,花淡淡,静静的黄昏里一种声音温柔地传来,幽长幽长……我知道那是花开的声音。我小时候就听奶奶说过: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朵美丽的心花,而且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盛放。雪儿、叶子,此刻我清晰地听到有一种声音从你们心灵深处悠悠传来,轻轻柔柔地渗进我的生命……

那就是花开的声音吧?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朵美丽的心花,而且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盛放。

朋友的信任

文/佚名

很久以前,在芬兰,有一个名叫麦克德的年轻人触犯了国王。

麦克德是个孝子,在临死之前,他希望能与远在百里之外的母亲见最后一面,以表达他对母亲的歉意,因为他不能为母亲养老送终了。他的这一要求被告知了国王。

国王感其诚孝,决定让麦克德回家与母亲相见,但条件是麦克德必须找到一个人来替他坐牢,否则他的这一愿望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其实近平不可能实现的条件。有谁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替别人坐牢,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但,茫茫人海,就有人不怕死,而且真的愿意替别人坐牢,他就是麦克德的朋友修兰斯。

修兰斯住进牢房以后,麦克德回家与母亲诀别。人们都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日子如水,麦克德一去不回头。眼看刑期在即,麦克德也没有回来的迹象。人们一时间议论纷纷,都说修兰斯上了麦克德的当。

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在淋漓的风雨中,麦克德飞奔而来,他高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行刑日是个雨天,当修兰斯被押赴刑场之时,围观的人都在笑他的愚蠢,那真叫愚不可及,幸灾乐祸的人大有人在。但刑车上的修兰斯,不但面无惧色,反而有一种慷慨赴死的豪情。

追魂炮被点燃了,绞索也已经挂在修兰斯的脖子上。有胆小的人吓得紧闭双眼,他们在内心深处为修兰斯深深地惋惜,并痛恨那个出卖朋友的小人麦克德。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淋漓的风雨中,麦克德飞奔而来,他高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真是人世间最感人的一幕。大多数的人都以为自己在梦中,但事实不容怀疑。这个消息宛如长了翅膀,很快便传到了国王的耳中。国王闻听此言,也以为这是痴人说梦。

国王亲自赶到刑场,他要亲眼看一看自己优秀的子民。最终,国王万分喜悦地为麦克德松了绑,并当场赦免了他的罪。

普林斯顿的香蕉树

文/汤春喜

1986年的夏天,我只身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攻读数学硕士,那本来应该是一件令人非常高兴的事情,但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担忧。

妈妈说这样的我太过于孤单,不好。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多年对数学的痴迷,让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在解题中感受生命里无上的快乐。

开学的第一天,我就遭遇到了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情:被选为新生代表进行一个月后的全学院的演讲比赛。我看见了很多羡慕的眼神,是的,这是普林斯顿的传统,每一个新生都有机会淋漓尽致地展示自己最优秀的那一部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你所在的州或者你所在国家的荣誉。在这样的机遇面前,面对每班仅有的一个名额,除了抽签,似乎没有别的更加公平的方式。而我,竟奇迹般地被上帝眷顾到了!

天哪!从小到大,我除了偶尔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拿着事先写好的稿子在主席台上念过之外,就没有更多的当众说话的经验。我真希望把这个机会拱手让给别人,可这似乎是不被允许的。中国有一句老话叫“祸不单行”。

就是那个秋天的午后,我正在和周公漫游,随着“砰砰砰”的几声巨响,一个金发美女闯进了我的房间,我足足愣了有3分半钟,脑海里飞速掠过过去23年的记忆,最终的结论是:她一定是敲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