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智慧背囊:最让你受益一生的感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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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师情篇(3)

“最后我问你,”阿加尔教授的声音还没有从争论中恢复平静,“为什么你要选择行为治疗这一科目?为什么要选择我做你的导师?”

“因为你在那本书里曾写道:‘行为治疗的目的是为了给予在心灵上备受痛苦的人一个能回到正常生活的机会,从而享受正常人应有的幸福和权利。’老实说,你书里的其他的话我不一定赞成,可这句话我能给予全心全意的赞同。”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不能做正常人的痛苦,也曾看见许多人失去了正常生活的权利而痛不欲生。我觉得行为治疗能让心灵畸形的人重新做正常的人,不再忍受精神折磨。在这一方面,我完全赞同你的看法。也许咱们的分歧只在于怎样才能更好地进行这种治疗。”

“谢谢你。你可以走了,彭小姐。”

“谢谢你,阿加尔教授。再见!”

我们应达芙妮之邀来到她家里。

“你除了牛津,还报考了别的学校吗?”我问布罗克。

“剑桥和伦敦。”布罗克沉思了片刻,“我不想离开英国,又不想去比伦敦大学低级的学校。”

“你为什么心事重重?”

“对不起,”布罗克苦笑一下,“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不能不担忧。”

“你不是说,你的面试不错吗?”

“但阿加尔教授表示非常冷淡。”

“他是有名的冷面人,”达芙妮竭力宽慰布罗克,“只有对病人才有好的态度。我们都说,阿加尔教授的笑是留给病人的。”

“你还报考了哪些学校?”彼得问我。

“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有近20所吧。”

“怎么那么多?”

“咳!我是广种薄收,一点儿没有选择性的。凡是有行为治疗科目的学校我都报了。为的是碰运气,看看哪里能给我奖学金。”

“如果没有奖学金呢?”达芙妮的话音里明显地流露出一股瞧不起人的调子,“你就不念了吧?” “那还用说。我自己可付不起几千镑的学费!”

“我从来没有为钱念过书。”达芙妮高傲地说,“我来牛津是因为它有名气。”“那是因为你有钱。”

彼得反驳道:“彭小姐,阿加尔教授的学生全有奖学金,你放心。牛津医学院的里弗斯奖学金是指定给他的研究生的。当然,要当他的学生很难。他四五年才收一名研究生,总是挑了又挑。”

“既然奖学金对你这么重要,为什么你还要顶撞阿加尔教授呢?”

“哦,彼得,”我笑了,而且察觉自己笑得很温柔,“如果你并不爱一个姑娘,你能够为了钱对她说你爱她吗?”

“很难。”彼得承认。

“在科学上,违心地赞成自己不同意的理论,那就更难。倘若你在爱情上欺骗,受骗的只是一个姑娘;可在科学上欺骗,为了钱而不坚持正确的论点,受害的将是成千上万的病人。我想,假设我这样做了,我的一生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大厅里挤满了人,宣布名单的秘书几乎看不见,只听到他的声音:“作为阿加尔教授的博士研究生的机会,以及里弗斯1985-1988年奖学金,在经过委员会讨论以及征求了阿加尔教授本人的意见之后,决定给予从伦敦大学毕业的心理医生彭倚云小姐。”

“你看,我的孩子。”阿加尔教授当着众人对我说,“你骂了我两个小时,我还是决定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相信你来这里不单是想当我的学生,而且是为了把你自己的论点告诉我,好让我看出我的理论的反面。我觉得,你是怕我因为太有名了,所以看不到自己理论的反面,以致误人误己。你这样做是对的。没有你昨天和我吵的那一架,我真的看不到这样的可能性。我要你做我的研究生,让你尽情地在我的支持下反对我的理论。要是事实证明你是

古希腊先哲亚里士多德有言:“吾更爱真理。”为人师者,不会怪罪维护真理的学生。你有反驳、纠正他的勇气,他非但不会讨厌、责怪你,反倒会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学生而感到欣慰呢。错的,我当然会高兴;要是我们都对,我更高兴,要是你是对的,我是错的,哈!你想不到我将会多高兴。你还没有出生,我就是一个心理学家;可我希望到我死的时候,你能成为比我更好的心理学家。只有这样,世界才有希望!”阿加尔教授发现了彼得,转脸对他说:“你要请她喝一杯庆祝吗?不!请这位中国姑娘在牛津喝第一杯酒的权利应该归我。这样吧,你可以请她喝第二杯。”

我深受感动,我终于可以挽着阿加尔教授的手臂走进牛津大学研究院的大门了。那么,什么是最重要的呢?达芙妮、布罗克不知道,也许还有很多人也不知道。

伟大的日子

文/[美]海伦·凯勒译/孙法理

在我的记忆中,我平生最重要的日子,是我的老师安妮·沙莉文来到我身边的那天。这一天联系着我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每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便充满了神奇之感。那是1887年3月3日,距离我满7岁还有3个月。

在那个重要的日子的下午,我一声不响地站在大门口,我在等待。我从妈妈的手和屋里匆忙来往的人们,模糊地感到某种不寻常的事情就要发生。因此我来到门口,在台阶上等待着。午后的阳光穿过覆盖在门廊上的金银花,落在我仰着的脸上。我的指头几乎不自觉地流连在熟悉的树叶和花朵之间。那花似乎是为了迎接南方春天的阳光才开放的。我不知道未来给我准备了什么奇迹和意外。几个礼拜以来,我心里不断地受到愤怒和怨恨的折磨。这场激烈的斗争使我感到一种深沉的倦怠。

你曾在海上遇到过雾吗?你好像感到一片可以触摸到的白茫茫的浓雾,把你重重包围了起来。大船正一边测量着水深,一边向岸边紧张焦灼地摸索前进。你的心怦怦地跳着,等待着事情的发生。在我开始受到教育之前,我就像那只船一样。只不过我没有罗盘,没有测深锤,也无法知道海港在哪里。“光明!给我光明!”这是我灵魂里的没有语言的呼号,而就在一小时之后,爱的光明便照耀到了我的身上。

我感觉到有脚步向我走来,我以为是妈妈,便向她伸出了手。有个人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我被一个人抱住了。这人是来让我看到这个有声有色的世界的,更是来爱我的。

我的老师在到来的第二天便把我引到了她的屋里,给了我一个玩具娃娃,那是柏金斯盲人学校的小盲童们送给我的。衣服也是罗拉·布莉治曼,罗拉·布莉治曼——盲聋哑人,柏金斯学校很有影响的教师给它缝的。但这些情节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在我玩了一会儿玩具娃娃之后,沙莉文小姐便在我手心里拼写d-o-l-l-doll(英语意思是玩具娃娃)这个字。我立即对这种指头游戏感到了兴趣,模仿起来。最后我胜利了,我正确地写出了那几个字母。我由于孩子气的快乐和骄傲,脸上竟然发起烧来。我跑下楼去找到妈妈,举起手写出了doll这个字。我不知道我是在拼写一个字,甚至也不知道有字这种东西存在。我只不过用指头像猴子一样模仿着。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以这种我并不理解的方式,学会了很多字。到我懂得每一样东西都有一个名字的时候,已是我的老师教了我几个礼拜之后的事了。

有一天,我正在玩着新的玩具娃娃,沙莉文小姐又把我的大玩具娃娃放到了我衣襟里,然后又拼写了doll这个字。她努力要让我懂得这两个东西都可以用doll(玩具娃娃)这个字表示。前不久,我们刚在“大口杯”和“水”两个字上纠缠了许久。沙莉文小姐想尽办法教我m-u-g是“大口杯”,而w-a-t-e-r是“水”,可是,我老是把这两个字弄混。她无可奈何,只好暂时中止这一课,打算以后利用其他机会再来教我。可是,这一回她又一再地教起来,我变得不耐烦了,抓住新的玩具娃娃,用力摔到地上。我感到玩具娃娃摔坏了,碎片落在我的脚上。这时我非常高兴,发了一顿脾气,既不懊悔也不难过。我并不爱那个玩具娃娃,在我生活的那个没有声音没有光明的世界里,本没有什么细致的感受和柔情。我感到老师把碎片扫到壁炉的角落里,心里很满足——我的烦恼的根源被消除了。她给我拿来了帽子,我明白我要到温暖的阳光里去了,这种思想(如果没有字句的感觉也能称之为思想的话)使我高兴得手舞足蹈。

我们沿着小路来到井房。井房的金银花香气吸引着我们。有人在汲水,老师把我的手放在龙头下面。当那清凉的水流冲在我的手上的时候,她在我的另一只手的掌心里写了w-a-t-e-r(水)这个字。她开始写得很慢,后来越写越快。我静静地站着,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她指头的运动上。我突然朦胧地感到一种什么被遗忘了——一种恢复过来的思想在震颤。语言的神秘以某种形式对我展示出来。我明白了“水”是指那种奇妙的、清凉的、从我手上流过的东西。那个活生生的字唤醒了我的灵魂,给了它光明、希望和欢乐,解放了它。当然,障碍还是有的,但是已经可以克服了。

老师之于我们不啻于再生父母,老师在学生心日中,是“真的种子,善的信使,美的旗帜”。老师是严冬里的炭火,是酷暑里的浓阴,是湍流中的踏脚石,是雾海中的航标灯。我怀着渴望学习的心情离开了井房。每一个东西都有一个名字,每个名字产生一种新的思想。当我们回到屋里去时,我所摸到的每一件东西都好像有生命在颤动。那是因为我用出现在我心里的那种奇怪的新的视觉“看”到了每一个东西。进门的时候,我想起自己打破了的玩具娃娃。我摸到壁炉边,把碎片捡了起来。我努力把它们拼合到一处,但是没有用。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因为我懂得我干出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我第一次感到了悔恨和难过。

那一天我学会了很多字,是些什么字,我已忘了,但是我确实记得其中有妈妈、爸爸、姐妹、老师这些字——是这些字让世界为我开出了花朵。在那个新事频出的日子的晚上,我睡上了自己的小床,重温起那一天的欢乐,恐怕很难找到一个比我更加快乐的孩子。我第一次渴望新一天的到来。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

文/[美]珍妮丝·康纳利

我开始教学生涯的第一天,先上的几节课还顺利。于是我断言,当教师是件容易的事。接着,轮到了我那天的最后一节课给7班上课。

当我朝教室走去时,我听见了桌椅乒乒乓乓的撞击声。我走进教室,见一个男孩儿将另一个男孩儿按在地板上。

“听着,你这低能儿。”被压在底下者嚷道,“我又没骂你妹妹!”

“不许你碰她!你听到我的话了吗?”骑在上面那男孩儿威胁道。

我用黑板擦在讲桌上拍了拍,叫他们停止打斗,刹那间,14双眼睛刷地一下集中到我脸上。我意识到自己没什么震慑力。那两个男孩儿悻悻地爬起来,慢条斯理地走到自己座位上。这时,走廊对面教室的老师把头伸进门来,呵斥我的学生们。我感到无能为力,被冷落在一边。

我尽力地讲授我备好的课,但遇到的却是一片谨慎戒备的面孔。下课后,我拦住了打架的那个男孩儿,他叫马克。“太太,甭浪费时间喽!”他对我说,“我们是低能儿。”说罢便优哉游哉地溜出了教室。

我一听顿时瞠目结舌,颓然跌坐到椅子上,开始怀疑我究竟是否该当教师。像这样尴尬地收场,难道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我对自己说,我姑且忍耐一年——待翌年夏天结婚后,我将去做更有收益的事情。

“他们让你为难了,是不是?”先前进来干涉的那位同事问。

我点点头。

“别犯愁,”他说,“我在暑期补习班教过其中许多人。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将毕不了业,我劝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那帮孩子身上。”

“你的意思是……”

“他们生活在田间的小棚屋里,他们是随季节流动的摘棉工的孩子,只有在心血来潮时,他们才会来上学。昨天摘蚕豆时,挨揍的那男孩儿招惹了马克的妹妹,哥哥便来报复。今天吃午饭时,非叫他们闭嘴不可。”

“你只需让他们有点儿事做,保持安静就行了。如果他们惹麻烦,就打发他们来见我。”

当我收拾东西回家时,总也忘不了马克说“我们是低能儿”时脸上的表情。低能儿!这字眼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我琢磨了许久,认为必须采取点儿戏剧性的行动。

次日下午,我请求那位同事别再进我教室来,我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管束这些孩子。我返回教室,逐个打量着学生们。然后,我走到黑板跟前,写上“丝妮珍”。

“这是我的名字,”我说,“你们能告诉我它是什么吗?”

孩子们说我的名字挺古怪的,他们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名字,于是,我又走近黑板,这次我写的是“珍妮丝”。几个学生当即脱口念出声来,随后蛮有兴趣地说那就是我。

“你们说得对,我的名字叫珍妮丝。”我说,“我刚上学时,老把自己的名字写错。我不会拼读词语,数字在我脑海里浮游不定。我被人称作‘低能儿’。对了我是个‘低能儿’。我至今依然能听见那些可怕的声音,感到羞惭不已。”

“那你是如何成为老师的?”有个学生问。

“因为我恨那外号。我脑子一点儿也不笨,我最爱学习,所以才会在今天给你们上课。倘若你们喜欢‘低能儿’这贬称,那么你们尽可以走,换个班好了。这间教室里没有‘低能儿’!”

“我不会迁就你们。”我继续说,“你们要加倍努力,直到你们赶上来。你们将会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我还希望你们当中有人接着读大学哩。这可不是开玩笑,而是许诺。在这间教室里,我再也不想听到‘低能儿’这词儿了。因为,你们都是最优秀的!你们明白了吗?”

这时,我发现他们似乎坐得端正些了。

我们确实非常努力。时隔不久,我便看到了希望。尤其是马克,相当聪明。我听他在走廊内对另一个男孩儿说:“这本书真好,我们原先从没看过小人书。”他手里拿着一本《杀死模仿鸟》。

几个月眨眼就过去了,孩子们的进步令人吃惊。有一天,马克说:“人家认为我们笨,还不是因为我们讲话不合规范。”这正是我期待已久的时刻。从此,我们可以专心学习语法了,因为他们需要它。

眼看6月日益临近,我心头好难过,他们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的学生都知道我即将结婚,离开这个州。每逢我提起这事,7班的学生们便明显躁动不安起来。我为他们喜欢我而高兴,但是我就要离开这所学校了,他们会生我的气吗?

我最后一天去上课时,一走进大楼,校长即招呼我:“请你跟我来,好吗?”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教室里出了点儿蹊跷事。”他径自直视前方,带着我穿过走廊。我暗自纳闷儿:这次又是怎么啦?

嗬!7班的教室外边,14名同学整齐地站成两排,个个笑逐颜开。“安德逊小姐,”马克不无自豪地说,“2班送给您玫瑰,3班送给您胸花——然而,我们更爱您。”他示意我进门,我凝神往里头瞧去。好绚烂缤纷啊!教室的每个角落都摆着花枝,学生们的课桌上放着花束,我的讲桌铺了一块大大的花“毯”。我分外惊讶!他们是怎么办成这事的?要知道,他们大多来自贫困家庭,为了吃饱穿暖得靠学校补助。

此情此景,使我不由得哭泣起来,他们也失声跟着我哭了起来。

后来,我才弄清楚他们办这事的经过。马克周末在当地花店干活时,看到了别的几个班为我订的鲜花,遂向同学们提到它。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再不能忍受“穷光蛋”这类带侮辱性的称呼。为此,他央求花店老板将店里不新鲜的花统统给他。尔后,他又打电话到殡仪馆,解释说他们班需要花为即将离任的老师送行。对方颇受感动,同意把每次葬礼后省下的花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