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人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皇甫焱挑了挑眉,话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快,貌似连续三天轮空令他积压了不少的怨气。
与莫纳格财政大臣打完招呼的白希辰走过来,见花无心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不由得出声询问:“无心,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花无心便把有关黑盒子与凌千夜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先别急,我让黑狼他们四处找找。也许千夜他只是突然遇到什么棘手的情况,来不及告诉咱们罢了。”白希辰试着为凌千夜的无故失踪找个合理的解释,但他的嘴角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微微翘起,眉宇间也带着几许晦涩。
白希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补充道:“对了,方才有侍卫来报,说书房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冷翼和无情已经赶了过去,你们俩先走一步,待我通知完佣兵团,咱们直接在书房汇合。”
因为花无心刚刚上前‘哭丧’,所以错过了这段小小的插曲。
“知道了!”花无心应了一声,随即和皇甫焱一前一后的离开,直奔书房而去。
窗外,原本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滴滴答答,灰蒙蒙的连成一片。好似老天想要送这位怀有远大野心,同时,又为莫纳格人民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国王最后一程。
褐色大理石铺成的长廊回荡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啪啪’声,不经意的朝庭院一瞥,花无心的目光在瞬间冻结。
是他?
“小焱焱,你跟他们说我临时有事,稍后回来。”匆匆丢下这么一句,花无心便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留下不知所措的皇甫焱愣愣的杵在原地。
雨点儿从疏落地从灰色的天空中落下,将花无心的衣服打湿,她在守卫诧异的目光下穿过城堡的大门,一路狂奔到莫纳格的街道上。
人影稀疏的路面像被雾所覆盖着般模糊不清,刘海儿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花无心此时的样子很是狼狈,但她本人却浑然未觉,依然快速奔跑着。
前方,一条偏僻小巷的入口处,头戴银色面具的身影负手而立,仿佛是在等待花无心的到来一般。
忽然,那道挺拔孤傲的背影猛地一闪。
花无心的双脚不自觉的跑了起来,混杂着惊讶与焦躁的冲击过她的全身,随后跟着背影走进了小巷。
心脏快得让人眩晕。
眨了眨眼,还好,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
不得不说,她跟绝情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阴雨天,类似的破败小巷……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战栗不安的情绪,花无心率先开口问:“绝情,你怎么会出现在莫纳格?”应该说,他为什么故意把自己从城堡里引出来?
“我是来莫纳格做任务的。”绝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雨水顺着他的面具滑落,只有露在外面的黑眸,目光如炬。
“任务?”花无心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有些不明所以。
“此番前来,我是顺道捎给你两条口讯:一、如果你想救凌千夜,就拿能开启装有爆缩透镜盒子的钥匙来冥王殿;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去冥王殿!”银色雕花面具将绝情的神色全部掩盖起来,让人猜不到他此时所想。
“哈?”花无心瞪圆了双眼,小嘴儿微张,完全被绝情前后相反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前者是殿主让我当面告诉你的,后者是我个人的建议。”好似看出花无心的疑问,绝情酷酷的解释道。
“凌千夜他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他是不是被你们冥王殿的人给抓走了?”花无心上前一步,紧紧抓住绝情的衣襟,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殿主’这两个字深深自己刺激着她的神经,只要一想到那强得不似人类的冥王殿殿主,她浑身就直冒冷汗。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凌千夜自己主动回冥王殿的。”绝情纠正道。
“凌千夜,他、主动、回的……冥王殿?”眼皮狂跳两下,花无心一边断断续续重复绝情的话,一边艰难的用大脑费力地消化着她所听来的内容。
是凌千夜主动回的冥王殿!
这说明什么?
不知为何,她此时竟有种想要逃离此处的冲动……
但她的理智却跳出来提醒她,身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一名经历过无数风浪的金牌卧底;同时,也身为与凌千夜立下山盟海誓的女人。
她,花无心,有责任,有义务把绝情接下来的话听完!
“想必你还被他蒙在鼓里。”绝情用他那毫无波澜的嗓音叙述着极具爆炸性的内幕:“表面上,凌千夜是个不学无术,游戏花丛却又片叶不沾身的私立学校校医。但他跟你一样,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冥王殿的少主!”
“冥王殿少主?”花无心诧异的挑了挑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绝情不是冥王殿的少主吗?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成凌千夜了呢?
无视花无心那吃了苍蝇般的表情,绝情径自开口:“据说,他是殿主之子,也是殿主指定继承人。换句话讲,凌千夜正是冥王殿的下一任殿主!”
冥王殿的下一任殿主?
花无心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四年,还是头一次这么震惊!接二连三的讯息将化作一道道闪电,直击她的头顶,把她轰了个外焦里嫩。
然而,最可笑的,她现在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凌千夜究竟是不是那冥王殿殿主的亲生儿子?不过,从两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长相来看,估计就算把冥王殿殿主的遗传基因拆分重组,再借以外力使其发生两次或两次以上的诱变,也生不出凌千夜那等的绝色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