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人类未解之谜(视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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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类远去的文明(2)

尤为令人惊叹不已的是,玛雅人把造型艺术与天文学知识浑然一体、巧妙地结合在一座座金字塔上。例如:墨西哥维拉克鲁斯地区的七层壁龛金字塔,其有365个方形壁龛,每龛代表一天。在尤卡坦半岛北部的库库尔坎金字塔,四面各有91级台阶,加上通往最高处圣堂的一级正好是365级,与全年天数相符。在石阶两旁朝北的两个边墙下端刻成巨型蛇头,每年春分和秋分,在夕阳的照射下,出现“蛇影奇观”。据墨西哥天文和考古工作者说,库库尔坎金字塔坐南朝北而偏西17度,春分和秋分是一年中仅有的昼夜均分的两天,太阳向正西方向落下,便形成了奇妙的蛇影。玛雅人把蛇影出现看作是羽蛇神降临大地。春分出现时,带来雨水,开始耕地播种;而当秋分时,则雨季结束。就这样,玛雅人不仅把他们丰富的天文知识结合到建筑艺术中,而且还巧妙地将它同宗教信仰结合起来,并为农业生产服务。

稍晚时候崛起的阿斯特克文化又继承了玛雅人丰富的天文遗产。如为纪念他们传说中的“第五个太阳”而建的,以“众神之城”而闻名的牧奥蒂华坎城,考古学家们对该城最高的建筑太阳金字塔进行考察后认为,该金字塔象征着“通往新世界的天路之航标”。

居住在南美安第斯山区的印第安土著居民基多人,在很远古的年代,就经过观察,认定基多城北的卡史贝一带是太阳每年两次跨越南北半球的“太阳之路”,并且设立了标记。后来,经过法国和厄瓜多尔两国的科学家的测定,证明赤道的方位就在“太阳之路”的附近。

自誉为太阳子孙的印加人给许多星体和星座起了名字,并从观察天体中总结出自然界的规律。印加人有太阳年和太阴年的概念。他们的太阳年每年分为12个月,每月30天,每年另加5天;而他们的太阴年则为每年354天。

前印加时期的蒂亚瓦纳科文化,有一座以石造建筑而闻名的“太阳门”。整个建筑是用一块重达百吨的巨石雕成的,高2.5米,宽达4.5米,中央凿一门洞,门楣上有一些精美的、神秘的人形浮雕,有传说中安第斯世界造物主比拉科查像,以及其他各种图案花纹和符号等。据说每年9月21日黎明的第一道光总是准确地从太阳门中央射入。但这座太阳门却给我们留下了许多不解之谜,如当时的人们用什么方法雕刻这样巨大的石料,在没有轮制运输工具的条件下,它是怎样经过坎坷的山路运到广场并被竖立起来的,至今还得不到满意的解答。此外,门楣上的图案又代表着什么呢?有人认为那些符号可能是一种当时的历法,但它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历法呢?

纳斯卡地画在纳斯卡地区,有一片长达60千米、宽约2千米的石碛平原,墨色石块砌成宽窄不一的线条纵横其间。这些线条有的是三角形、方形、平行四边形、梯形,有的像螺纹、方格等各种形状,同时尚有100多个动植物图案穿插其间,且每隔一定距离重复出现。这就是被一些人称为“世界第八奇迹”的纳斯卡地画。它们的用途是什么,至今仍是一个谜。有人推算其可能和天文观测有关,是至今世界上最大的历法图。1941年第一个研究纳斯卡画的保罗·科索克博士说,他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天文学书籍”。许多科学家认为,地画是古代印第安人描绘的一幅巨型天文历法图,地画中的动物图像可能是各种不同星群形状的复制图,而那些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线条则代表星辰运行的轨迹。

总之,古代印第安人的天文学充满着无穷的奥秘。虽然有些人将他们的天文学成就与外星人的启示联系在一起,我们认为是无稽之谈,但他们神奇的天文学成就如何取得,至今仍是一个难解之谜。

人类最早的文字——记录历史的开始

文化的延续和发展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适者生存是一条进化的真理。研讨文字的起源和发展,我们也不难体会这一道理。

文字是人类历史上划时代的重大发明,它对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起到了无法估量的作用。纵观整个世界文明史,曾经出现过很多种不同的文字,有的历经演进,沿用至今;有的早已废弃不用,成了所谓的“死文字”;还有一些民族一直没有创造出自己的文字。在这形形色色的文字中,究竟哪一种是人类最早的文字呢?这恐怕是一个没有确切答案然而又饶有兴味的问题。

以往学术界一般认为,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是人类最早的文字。19世纪法国学者商博良释读古埃及文字成功以后,上述说法十分流行。埃及的象形文字5500年以前就出现了,它有700多个文字符号留下来了,分为表意符号与表音符号两大类。

不过除埃及外,其他很多文明古国早期都有过象形文字,如中国、美索不达米亚、印度哈拉帕遗址、希腊克里特岛乃至美洲的玛雅遗迹都发现了刻有象形文字的遗物。《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卷认为,公元前3500年左右的美索不达米亚乌鲁克文化遗址出土的象形文字才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现在共发现了2000多个,大多写在泥版上。但是这种象形文字还未释读成功,因此不知其意,只知道闻名于世的楔形文字是由这种象形文字发展演变而来的。此外,克里特岛、哈拉帕及玛雅的象形文字都没有释读出来。

象形文字是极古老的文字,在它之前还有没有更古老的人类文字呢?应该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因为如埃及这样的象形文字已相当成熟,很可能它不是最原始的文字,先前还经过了一个演变发展期。古王国时代的埃及人已不知道他们的祖先是如何创造文字的,因此归功于神的帮助。

到现代,人们大都相信文字是由原始记事逐渐演化形成的。在当代云南某些少数民族中,还可以见到结绳等用实物记事的方式。记事的范围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历算、数量、账目、契约等,甚至还可用来表达某种情感。可见,原始记事方式已初步具备了文字的某些功能,但显然还不是文字。从这类记事方式到象形文字之间,还可能有一系列过渡形式。

上个世纪20年代以来,学术界出现了一种新观点,提出新石器时期陶器上的某些刻划符号是上述过渡形式之一种,很可能就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这类陶器在我国发现甚多,仰韶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等许多遗址都有出土。这些陶器上的几何刻纹与装饰花纹明显不同,它们都是单个的独立符号,并有类似笔画的结构,连起来不成图案,倒像短的语句。

瑞典考古学家安特生在1925年出版的《甘肃考古记》中就提出了公元前1000多年的辛店文化陶刻符号是文字的假说,后来得到我国学者进一步论证。20世纪70年代以来,这种说法更为流行。在大汶口文化的两处不同遗址中,竟出土了刻有同样四种图形的陶缸,这表明它们在当时相当大的地域范围内是通用的。最早的陶刻几何符号要属于西安半坡出土的仰韶文化,共有22种。

很多学者认为这是目前发现最早的中国文字,有人还把这些符号同彝族文字进行比较后确认了上述结论。按照这种说法,中国汉字至少也有6500余年的历史了,堪称世界最早的文字。

从原始记事方式到文字的产生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其间先后经历了实物记事、陶刻符号、象形文字、确切的表音文字等多种形式。如前所述,除了实物记事以外,其他任何一种形式都可能是人类最早的文字。不过直到今天,我们还无法确认到底哪一种形式可享受“人类最早文字”的殊荣。

羊皮书的保存——使历史得以记录、留存

古希腊和古罗马创造了光辉灿烂的文化。在10多个世纪的漫长岁月里,希腊、罗马出现了众多的文化名人,他们勤奋创作,著述甚丰,给后人留下了无比珍贵的精神财富。当今天我们怀着激动而崇敬的心情拜读一些古典大师们的作品时,脑海中不禁会涌现出一个这样的问题——2000多年前写成的典籍是怎么保存流传至今的呢?

在古希腊、古罗马时代,没有纸,也没有印刷术,字是作者用羽毛或芦管当笔蘸墨水写在羊皮纸上的,然后装帧成册。谁要想得到一本书,一般的办法就是抄。当时的富贵之家,都有抄书的奴隶,因此书籍得以广泛流传。可是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后情形就大不一样了。

在原先帝国广袤土地上取代罗马人统治的是被称为“蛮族”的日耳曼人,他们都是些目不识丁的武夫,丝毫不知道羊皮纸典籍有何价值,肆意践踏。在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无数名贵的书籍或付之一炬,或散佚殆尽。待社会初步安定以后,势力盘踞整个欧洲的基督教会一方面实行愚民政策,另一方面排斥异端,更是对希腊罗马典籍进行大规模有组织地摧残与毁坏。早在公元391年,亚历山大的大主教提阿非罗下令将世界闻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烧毁。该图书馆历史悠久,建于公元前3世纪,藏有几十万册古典珍本。

教会一再发布读书禁令,教皇格利哥里一世宣扬“不学无术是信仰虔诚之母”,鼓吹“知识服从信仰”,认为与基督教信仰无关的知识非但无用,反而有害。他任职期间不仅颁布过禁读令,而且下令烧掉罗马城内巴拉丁小丘上一座藏书十分丰富的古罗马图书馆。教会人士和神学家还将大批羊皮纸书籍的原文刮掉,再在上面写有关基督教的东西。这样也毁灭了大批古书,还使部分古书错讹百出。此外有许多羊皮纸书则长年累月堆在禁室,蛛网尘封,虫蛀霉烂。从公元6世纪到10世纪的欧洲黑暗时代,希腊罗马长期积聚起来的书籍宝库,经过无数次兵燹、劫掠、焚毁、刮削、虫蛀、霉烂,造成的损失是无法估算的。尽管如此,估计多数古代希腊罗马羊皮纸典籍还是保存流传下来了,成为今天世界文化宝库中一笔极为珍贵的财富。那么,这些古籍是如何获得劫后余生的呢?

有一种意见认为,尽管基督教会是毁灭希腊罗马古籍的罪魁祸首,然而在保存古籍方面,它也有一份不能抹杀的功绩。首先要归功于修道院的抄录修士,在公元6世纪的黑暗时代,东哥特王的宠臣、罗马贵族后人加斯奥多勒斯在自己开设的修道院中首创誊写室,专门抄录古典作品。圣本笃修会的创始人本尼狄克起草的会规规定,抄书是修士们的日课,并说只有日夜抄写,才能得到上帝的宽宥。从此,抄录制度在西欧各地修道院迅速普及,不仅抄写数量颇大,而且质量亦为上乘,稿本完整,字迹工整,装饰精美。不仅修道院抄书藏书,连教皇也大力收集古典书籍。罗马教廷图书馆始创于公元4世纪,但13世纪的动乱使藏书散佚大半。15世纪,教廷在梵蒂冈重新建立了大型图书馆,该馆至今还是古代希腊罗马手稿的重要收藏中心。

教会人士为什么重视抄写和收集异教典籍——希腊罗马古书呢?对此人们有不同看法。一种意见认为古典书本中有基督教可以吸收改造的东西,而且通过这种吸收改造,基督教思想更有力量。他们举例证明,托马斯·阿奎那就是在吸收了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后才成为经院哲学集大成者的。此外,托勒密的天文学地心说也被教会用来证明上帝创造和主宰一切。

另一种意见则认为基督教不是铁板一块,内部常有异端出现。他们热心于希腊罗马古籍的收集、整理与阅读,以创立自己的学说。还有一种意见认为,10世纪以后,随着欧洲工商业城市的发展,人们对古典医学、数学、天文学、地理学、生物学、工艺学知识的需求不可阻遏,教会作为知识阶层,不能无动于衷。到底哪种说法最有道理,人们只能见仁见智了。

通过修士们的抄录和教会收集保存和流传下来的古籍确实不少。有人说,修士们把6世纪以来可以见到的羊皮古籍都抄下来了,并认为保存至今的希腊罗马古书基本上是经他们抄写流传下来的。这种说法值得怀疑,因为第一,有不少古籍早在日耳曼人攻占罗马城之前就轶亡或流失到外邦去了;第二,有些书,由于犯禁而没有抄写,或者即使抄了又被刮掉、销毁;第三,不少书在抄成后又散失了。此外,由于羊皮纸来之不易,也有把库存古籍刮掉抄教会书籍的。因此,除了教会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保存羊皮纸典籍的途径呢?

有的学者将保存希腊罗马羊皮纸典籍的头功归于阿拉伯人。自公元7世纪开始,阿拉伯人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扩张过程中,攻占了地中海沿岸大片原属希腊罗马统治的区域,直接接收了大量珍贵的希腊罗马古籍。而且阿拉伯统治者实行开明的文化政策,尽量搜罗各国书籍,甚至不惜动用军队劫书。

公元9世纪,哈里发马蒙在巴格达建立了宏大的图书馆,并且将搜集到手的古书译成阿拉伯文。这些书到12世纪以后又流回欧洲并被译成拉丁文。当时的译书中心主要是刚刚把阿拉伯人赶走的西班牙的托利多,其次是接近阿拉伯世界的西西里。一时间,阿拉伯人的作品迅速流行开来。后来,欧洲人将希腊古书直接译成拉丁文(罗马典籍原来是拉丁文写的,无须翻译)。有人估计,阿拉伯人收集的希腊古书比欧洲修道院保存的还要多,特别是医学和自然科学方面的著作。这些后来都陆续译成了拉丁文在欧洲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