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恶妃,朕要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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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谁中了谁的计2

第170章 谁中了谁的计2

婉贵人心中不屑,这陈贵嫔连皇上亲口所赐的字也无一个,萧郁曼可是皇上御口金言,赐字惠的嫔妃呀!别说这字的尊贵,单说这姿色,惠贵嫔输给她,当真是屈死了吧!

此时,陈贵嫔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颔首让婉贵人免礼,似笑非笑地问:“婉贵人怎么有空来本宫的涵宜殿了?印象中,好似贵人从未踏足过我涵宜殿,贵人是有事么?”

婉贵人装作局促不安的样子,答:“娘娘晋位九嫔之首,臣妾本该早些来请安的,只是臣妾身边接二连三出事,怕影响娘娘,这才没敢来;今日恰巧路过,想起此事特来给娘娘请安,另外,臣妾听说容贵人上次为臣妾一事,险遭刺客毒手,特来当面答谢!”

一听是找容贵人的,陈贵嫔从鼻里冷哼一声,然后不冷不热地道:“想来是本宫糊涂了,贵人来到涵宜殿自是来找容贵人的,本宫这个九嫔之首哪及恩宠不断的容贵人有人缘呢,如此,本宫就不耽误贵人了!”说完朝一旁的奴才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带贵人去侧殿容贵人处!”

听说婉贵人到来,容贵人亲自迎出殿来,笑容可掬地将之迎进屋去。所谓残妆色浅髻鬟开,笑映朱帘觑客来。见了容贵人的一颦一笑后,婉贵人才明白什么叫落落大方!眼前的容贵人虽无倾城倾国的容貌、出水芙蓉般的风姿,但却也是冰肌玉骨、亭亭玉立。几句话过后,让人不自觉地除去一身防备,身不由己向她靠近。

屋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婉贵人轻吸几口,顿觉一身阴郁已被全数驱散。“容姐姐这里可真雅致,难怪皇上总夸姐姐会过日子呢?”容贵人与皇上同年,虽与顾念琳位分相同,但因她入宫已久,如若不是她一味拒绝荣宠,此时妃位非她莫属,如今唤她一声姐姐也应该。

容贵人亲自为顾念琳沏了茶,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成熟风韵,丝毫看不出半点做作之意,听了婉贵人的话,只是笑了笑,说:“我比妹妹你年长几岁,这声姐姐我便应下了;只是皇上谬赞了,我哪里会过日子,只是这后宫太多纷争,我只是将自己置身事外罢了!倒是妹妹你,不畏强权,勇于为爱牺牲、替皇上争取,这份胆量才真叫姐姐佩服呢!”

“姐姐夸奖,妹妹汗颜的很!就如姐姐所说,后宫太多纷争,稍不注意就会引来轩然大波,姐姐却能让自己置身一切争斗之外,这份德智妹妹就是一辈子也学不来!”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如此几个回合后,遂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妹妹,我们这样相互吹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明争暗斗呢?”

婉贵人只觉身心无比放松,也笑答:“可不是?想那些聪明的主子相斗时,可不就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斗个你死我活?”

“按奴婢看,两位贵人这是性情相仿,惺惺相惜呢?”容贵人的侍女福珍适时答过一句,然后与立于婉贵人身后的容梅、玉萍相视一笑。容贵人更加开心,连连点头称是,侧殿里传出一阵阵开怀轻笑、相谈甚欢。

几刻钟过后,婉贵人留意到,容贵人每过一刻钟就会看一眼沙漏,起先以为她还有事,就欲告辞,哪知容贵人却不依,坚持留她用午膳。席间说起这事,侍女福珍才替她解了疑,原来这只是容贵人的一个生活习惯而已。

回来的路上,婉贵人不断想起容贵人解释她爱看时辰这个习惯时所说的话。她说: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呆在心爱之人的身边;最残酷的事莫过于你人就在他身边,却要眼看着他抱着另一个女子亲热嬉戏;于是我学会了在适当的时候闭眼、锁心;后宫的白天很长、夜晚更长,我开始不断地看着沙漏缓缓漏下,慢慢地就习惯了数时间过日子!

这番话让婉贵人触动极深,她想起了曾在某网络日记中看过的一段后宫女子日记:窈窕淑女若飞燕,常伴君王枕边,却,思他人缱绻,空缠绵,罢姻缘。芙蓉池畔落红妄化鸳,杖下良人赴黄泉。血泪溶怨,冰肌玉骨也作贱。谁,忆松梢苦誓言,浓情却觉浅。枯荣去,何女怜?

当时看这一段话,觉得作者写得甚是愁苦,再加上那时正是刘显俊背叛她的时候,所以,这一段话她读了一遍又一遍,乃至如今依然记忆犹新。

重新路过御花园,那股奇异的麝香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满园怒放的芍药芳香。婉贵人又想起了天遴水榭中的主仆二人,此时再看,自然早已是人走茶凉。那股不安又冒了出来,隐隐的,她觉得又要出事了。

回到永和宫,婉贵人说有些累了,便让容梅侍候她回寝宫休息。容梅早已看出主子心中有事,此时自是不动声色的扶了她进内室,然后小声问:“主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婉贵人点了点头,说:“容梅,还是你了解我,先前我们行至御花园时,你可有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奴婢有闻到,可是却不知是何种花香,主子,您是认为这香味不对劲?”

婉贵人冷声答:“何止是不对劲,简直太阴毒了,那并不是什么花香,而是一种麝香,是人故意弄出来的!”

容梅并不懂医术,此时自是不解,问:“主子,麝香在宫里会时常用到,平时也没见闻了会出事啊,这阴毒二字从何说起呢?”

婉贵人信步走到床边,将身上的薄纱披肩脱了,半倚在床头,答:“平常人闻了或许没事,可孕妇就作它论了!”

容梅一惊,问:“主子是说有人要对付蓝贵嫔腹中的胎儿?那……她已闻了那麝香,会出事吗?”婉贵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容梅就急了,在房中不安的踱着碎步,“主子,这不妥,这事要放平时,奴婢巴不得她发生,可方才蓝贵嫔可是见到您了呀,要到时她腹中皇子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怕她来个信口雌黄,诬陷于您,这可就不好说了呀!”

婉贵人倚在床头,神情若有所失,半响后才说:“本宫如今在想,到底是真有人要害她呢,还是她用自己的孩子设局来引本宫上钩!”

容梅急得脸都白了,说:“不管是哪一种,都对主子您不利啊?”顿了一顿,只见她认真地看着主子,坚定地道:“主子,是时候了!”

婉贵人不置可否,说:“让李应将军将人在适当的时候带进宫来,记住,一定要在适当的时候,这一次,她们不使坏最好,要真敢使诡计,将主意打到本宫头上来,本宫定要将她们来个连根拔起!”

酉时,后宫大嘈,端阳宫乱成一片。婉贵人一听到这种声音就头皮发麻,以前还不觉得会怎样,可是自从皇后逝后的这些时日里,每每有大点的动静,她就会想起收到皇后甍逝的消息前,宫里就是这样的动静,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收紧,就会害怕、会伤感。

端阳宫。

蓝贵嫔突然腹痛难忍,太医诊断为贵嫔动了胎气,即将临盆。龙允轩与皇贵妃匆匆忙忙赶到,从寝殿里传出的痛楚撕喊惊心动魄。皇帝拽住太医,吼问道:“怎么回事,蓝贵嫔明明还未到预产期,这怎么就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