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八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林县。
一下火车,眼前的场景真的有点让人失望,一片狼藉的,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凌乱,或许,哪的火车站都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吧。
地上的垃圾被风卷起,放肆的在空中乱晃,好像无数的鬼魂在那装腔作势,故意吓我们一样。这样的场景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每当看到这样的景象, 我总会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看见前面的拐角处有一家水果店“哥,今天已经是十五过后的第三天了,师娘应该回来了吧?”
“嗯,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我又问“师傅家在哪啊?不会也在深山里吧?”
“他们只有道场是在深山里,平时他们也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家肯定是在市内啊。”关法指着前面最高的那片楼“他家就在那片楼的后面,因为总有人找他们做法事,所以,师傅在火车站附近安的家,这样也是为了方便大家能找到他。”
我‘哦’了一声,走进了水果店,由于兜里的资金有数,又不像那两个富家子弟那般有钱,只好挑了一些相对而言便宜点的水果来买。大家看我买了水果,也都走进了超市,买了各种食物,孝敬我和关法的师傅。
我们绕过了最高的楼府,后面是一片平房,穿过了两个胡同,便到了师傅的家门口。此刻我竟然紧张了起来,不知道师傅会是什么样的人,我脑海里刻画出师傅的长相,那是一个一脸严肃,从来不会笑的老人,只要别人说错话,他就会老脸一绷,对其呵斥一顿。因为关法就是这样。
师傅家是一个大铁门,门上面有一个孔,关法手伸了进去,将里面的锁打开了。我们刚一踏进大门,就传来了阵阵的狗吠声。冰心躲在我的身后面,抓着我的衣襟。
关法喊“赛虎。”他对着那条体积庞大的狗,指着狗窝。训练有素的赛虎溜溜的趴回了窝里。
我笑着说“这么有力度?”
关法说“从小我就喂它吃的,他能不听我的门?”
这时,从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我一听是师娘,亲切的喊着“师娘,是我。”
关法也露出了笑容“你还真不见外啊?”
“先入为主这一说,在我看来可是不成立的哦,哈哈。”我提着手里的水果,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屋。
师傅和师娘正在屋里吃饭,我一个大步向前,抱住师娘“师娘,你可想死我了。”
师娘侧过头“死老头,看到没?这就是我的徒弟。”
果然师傅是个老头,但是脸上好像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冰冷,他洋溢着小脸,对师娘说“看样他比传说里的还要活泼啊!”
我放开师娘,也不知道她在师傅面前是怎么说的我,炸着胆走到师傅面前,行了个礼“呀,这位是师傅吧?久仰久仰。”
我没敢抬头,只是一直哈着腰,听他说“行了,别在那卖乖了,小法呢?”
说曹操,曹操到,关法领着他们进来了“师傅我在这呢。”
“你不先进来,到让别人抢了先,我就这么教你的啊。”
关法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老虎一样,蔫蔫的说“师傅,都,都是自家人么,师娘应,应该告诉您,她已经收夜里为徒弟了吧。”他说的一字一顿,断断续续的。
师傅的声音变为平和“你啊你,跟你说过多少回,不管在哪,都要把自己当老大,这样你才能有自信,你要是一直这么自卑,你永远达不到我所期望的程度,因为你根本镇不住冤魂,哎。”
我抬起头,看到关法的样子,又想起他刚才说话的颤抖程度,真的没有平时的半点自信。
师傅又看着我说“小伙子,你,哈哈,嗯。”
什么跟什么啊?我真读不懂师傅这是什么意识,原本对他的敬畏之感也没有了,因为我的好奇心又在作怪“师傅,你看你,把话说明白啊,这算什么事呢?弄得我直迷糊。”
师傅死死的盯着我看,并没跟我解释什么。
我求救似得看着师娘“师娘,我问的不对么?”
师娘夹了一口菜“没什么不对的,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过几日,你自然会懂的。”她又对着他们说“你们都是同学吧?我听小法和我徒弟说过你们,赶紧,都别见外,过来上炕坐着,你们也没吃饭吧?等一会我给你们弄点好吃的。”
冰心连忙说“师娘,您可别忙活了,我们在车上都吃很多东西了,现在也不饿,们谁饿了,就跟你们一快吃不就行么,干嘛非要再做呢。”
师傅看了看冰心,又看了看我,笑了“小丫头倒挺懂事啊,比这个愣头小子稳当多了,也比那个老实巴交的小法闯荡多了,你们就听这老婆子的吧。”他指着桌子上的菜“我们俩就对付一口,这可不能给你们吃。”
师娘下了炕,去厨房忙活去了。冰心也跟着出去,帮着打下手。
师傅又瞅向我“你,对,就你,记住了,死劲追人家,追到了以后,好好对人家
,这个丫头可是个好女孩。”
我傻傻的盯着师傅看,猛的想起,关法既然有读心术,那么他肯定也有,所以他看出我喜欢冰心,也是在情在理的。但是,当中被他这么说,即便平时脸皮一向很厚的我,也感到了少许的不好意识,老脸一红,低下了头。
大潘傻呵呵的笑着说“哎呀我,咱们的夜里还会不好意识啊,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啊。”
关法瞪了他一眼,因为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和大家打过招呼了,让我们看到他师傅后,别瞎说话。
师傅又夹了两口菜,放下了筷子,说“你们不用听小法瞎说,看到你们这帮朝气蓬勃的小伙子,我真高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那么多忌讳。”他下了地,拍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
我感到身体里好像被电击了一样,麻麻的。但,我没有问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问,也不会问出来答案的。
关法看师傅出去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自言自语的说“师傅平时是个喜欢安静气氛的人,为什么看到他们以后,会性情大变呢?”
我说“那是因为师傅看到我了,我都说了,我是中老年人的幸运物,他们看到我都会很喜欢我的。”
我们在屋里闲侃了将近半个小时,我觉得身上越来越冷,便趴在了热乎乎的炕头上取暖。
冰心一盘菜接着一盘菜的端了上来,热乎乎的菜让人看着就有食欲,我坐起身,拿着筷子就吃了起来。
师傅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大家都没有吃,只有我自己吃着,笑呵呵的说“你小子到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师娘端着最后一道菜,放到桌子上“那当然了,不看看是谁徒弟。”
我真为拜师娘为师而感到高兴,她真的很向着我,就连师傅在跟我开玩笑,她都帮我说话,实在太护犊子了。我喊着大家过来吃饭。
吃了一半,我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便出去上厕所。平房的厕所是在院子里的,需要穿过一段菜地,菜地里有一条用红砖铺建的小路,当我走在你这条小路上的时候,赛虎竟然疯狂的大叫着,随之就是菜叶被风刮的瑟瑟发响之声,我觉得从我出屋开始,始终都有人跟在我后面,我回头看了好几回,都没有看到人影。
风越来越大,天空的怪鸟也在齐鸣,在家上赛虎的犬吠声此起彼伏,真的让我心烦意乱,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打开厕所的木门,看到眼前有个小亮点一闪即过,飘向了菜地里,我愣了一下神,四处的寻么着,接着,菜地里的声响越来越大,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挣扎着,要冲出来一样。我靠近了些,想看清到底是什么,眯着眼睛,往里望,之所以会眯起眼睛,是因为我担心被突如其来的东西吓到,这也是人类的正常反应,也被称作掩耳盗铃。
看了一会,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我又从新走回了厕所,方便完事后,重新穿回那片菜地,感到一阵昏眩,忽忽悠悠的感觉到一个身影霎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倒在地。嘴里虚弱的喊着关法的名字。
我从地上,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的脸,她竟然是火车上,梦里的那个女人。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说话,因为我连气都喘不上来,更别提说话了。
眼看我就要昏迷过去,被人报了起来。
等我醒来之后,感觉像睡了一觉,屋里只有师傅自己,在炕头坐着,我问“师傅,他们呢?”
“在那屋了。”师傅神色有些暗淡。
我坐了起来,才看到,原来我不是在吃饭时候的那个屋里。这个屋里有一个灵位,上面没有什么贡品,只有一个燃着香火的香炉。
这个灵位深深的吸引着我,我不受控制的下地,在它前面拜了拜,然后才问“师傅,我怎么了?”
“你在车上遇到什么了么?”
我把我的梦境给师傅讲了一遍,他说我是被阴气缠身,那个女人是寒阴鬼,摸我胸膛的那一下,便将阴气注入了我的身体。他还说,在我刚进屋的时候,就发现我脸上阴气很中了,他拍我,就是在帮我驱散那阴气,难怪我会有种被电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我问“我体内的阴气已经被你弄没了,为什么我还会晕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