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琪看着郑克耘缓缓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再也没有力气站着,缓缓地、无力地瘫坐到地上——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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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克耘!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疯了吗?”沈曜大叫地扑过去。
刚刚准备下班的时候,接到家里佣人打来的电话,说郑克耘突然冲到家里,大吼大叫,还随手乱砸东西。
虽然以为是佣人在开玩笑,但沈曜还是连忙火速地赶回来——
郑克耘跑到他家里砸东西?
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然而让沈曜没有料到的是,当他踏进家门,竟然真的看到郑克耘在家里发疯,不断地踹桌子,砸东西,客厅里一片狼籍。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沈曜有瞬间的怔然,随即冲了上去。
郑克耘对沈曜的话充耳不闻,仅是淡淡地瞥了沈曜一眼,回头,继续抱起桌上的花瓶,举高,准备砸下去——
“郑克耘!那是我的家传之宝,你砸了,我们朋友也不用做了!”沈曜按住郑克耘的手,怒吼,声音大得几乎要把整个屋顶给掀翻。
沈曜巨大的音量与没有任何虚假的怒意,终于让郑克耘混乱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他看了沈曜一眼,缓缓地松开了手,如瞬间被戳破般的汽球一样,瘫坐到沙发里。
沈曜脸色微白地把抢救下来的花瓶,交给一旁瑟瑟发抖的佣人,交待他们拿去收好之后,才回过身来,坐到郑克耘的对面。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不去上班,跑到我这儿来发什么疯?”沈曜抹了把脸,让自己从刚才家传之宝差点被摔掉的惊惧中回过神来,看着郑克耘问。
“没事。”郑克耘用力往后一仰,闭上了双眼,明显不想回答沈曜的任何问题。
沈曜蹙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郑克耘。
他从来没有见过郑克耘这个样子,不但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还拼命摔东西。
“跟你老婆吵架了?”沈曜猜测。
郑克耘脸色一僵,没有说话。
沈曜叹气。
看来他猜得没错,果然是跟夏若琪吵架了。
“不是告诉过你,若琪正在怀疑,让你的脾气就不能收敛一点吗?”沈曜语气略带无奈地指责好友。
一猜到他们吵架,沈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郑克耘又在闹脾气——
因为夏若琪初恋男人的事。
“克耘……”早说了,再刻骨铭心的初恋,都已经过去了,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看不开?
沈曜暗暗地长叹一声,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郑克耘严厉地打断。
“不想挨揍的话,就闭嘴,我现在想睡觉,不想听你啰嗦!”
“……”沈曜眀着好友,一阵无言。
大概,是真的吵得很厉害吧,否则郑克耘不会如此暴躁。
沈曜长长一叹,伸脚踢了踢背对着自己,窝在沙发上的人,“要睡到客房去,我值了一晚上的班很累,医院里的事也很多,没空照顾你。”
郑克耘一动也不动,懒得理沈曜。
“……”
算了,这家伙固执起来,根本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曜再次叹息,叫佣人拿了被子出来给郑克耘,交待佣人好好看着他后,就转身回卧房补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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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琪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郑克耘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她打了好多的电话,到处问,就连francis也问过了,就是没有得到郑克耘的消息。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太晚了,钱婶又极力地拦着,夏若琪昨天晚上,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再次冲到之间的那间俱乐部里去了。
昨天一整个晚上,夏若琪都心神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