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她光着身体躺在骆希珩的床……上,而骆希珩手里还拿着用过的保险……套,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郑克耘都是不会相信的吧?
别说郑克耘了,就连她自己,都……
如果她昨天,没有跑出宴会厅,没有答应让骆希珩送自己回家就好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夏若琪咬着唇,捏紧了双拳,低下头,不敢直视郑克耘的双眼。
郑克耘默默地凝视着她,不言不语,半晌后,才冷冷地开口,语调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像鞭子一样抽过空气,“把衣服穿起来,跟我回去!”
郑克耘说着,抓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丢到床……上,然后勒着骆希珩的脖子,退到外头的客厅去。
夏若琪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看了郑克耘的背影一眼,迅速地抓过面前的衣服,颤巍巍地套上。
因为心中忐忑不安与极度的担忧,手中的衣服好几次没有拿住,滑落到被子上……
费了好一番功夫,夏若琪才把衣服穿好,白着脸,颤抖着身体,缓缓地走出房间。
郑克耘黑着一张脸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而骆希珩,身上已经套上了衣服,站在客厅另一个角落,脸色同样不好看。
“克……克耘……”夏若琪战战兢兢地叫着,一点一点地慢慢朝他靠近。
郑克耘什么也没有说,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往外走。
骆希珩冲上来想要拦他们,郑克耘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去,瞪得他脸色一僵,踉跄着后退了好一步,定在那里,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郑克耘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拉着人离开了那间小小的套房。
回家的路上,郑克耘始终沉着脸,一语不发。
他不说话,夏若琪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咬着苍白的唇,沉默着。
“你们上……过几次床?”车子在家门口停下的时候,郑克耘突然转过头来问她。
“我没……”夏若琪想要否认,但是张开嘴,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跟骆希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要怎么像郑克耘说明?
于是,夏若琪抿嘴,低下了头,喃喃道,“对不起……”
“我问你跟他上……过几次床!没有要你道歉!”郑克耘咆哮着,双手死死地掐着方向盘,指骨泛白。
“我不知道……”委屈和愧疚的情绪同时涌上来,夏若琪眼眶红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跟骆希珩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告诉夏若琪,自己跟骆希珩之间,并没有怎么样,但是希珩刚刚手上拿的东西,却又是如此地证据凿凿,根本容不得她不信——
是因为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还是因为被下药,所以身体才会对骆希珩做过的事完全没有记忆吗?
夏若琪脑中一片混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骆希珩真的太过分了!
他怎么可以做出下药这种事来!
她明明已经说过,自己现在喜欢的人是郑克耘了啊!
骆希珩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如果真的跟骆希珩发生了什么,她以后,要怎么面对郑克耘——
她根本就做不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还若无其事地呆在郑克耘的身边……
“对不起……”夏若琪两手捂住自己的脸,再也忍不住地哭了。
“……”郑克耘怔住。
夏若琪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成这样过。
即使是最开始,被他强迫夺去处……女之身,她顶多也只是隐忍地、默默地流泪而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得这么伤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