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为了唯一的妹妹,他妥协了。
“我想知道你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的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应该说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逼他说出什么是“不该看的东西”。如果陆振宇现在眼睛没有失明,他一定能看见安远琪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关心则乱是陆振宇现在的最佳写照。默了默之后,他开始娓娓道来。
“半年前我在执行军部一个秘密任务时无意中截获某官员和走私团伙之间金钱来往的证据,事关重大,上面打算先秘密调查……”
安远琪挑眉问:“所以这个根本不归军部管的任务又到了你头上?”
“算是吧。”
“你上头的人还真会物尽其用。”她不以为然。
“你不了解。”
“我就没打算了解,只想知道你调查出来的结果是不是牵扯的官越来越多?”她寻思着。中国官场向来盘根错节,牵一发就动全身,他这一查还没准查出什么惊天大案呢。
陆振宇用沉默肯定了她的疑问,同时自己也想到了一些疑点:由军部接下这项秘密任务的事统共不到五个人知道,即使对方收到了风声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出动特工组并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一来出动特工组织只会加快身份曝光,二来对方又凭什么知道暗查此案的人是他而不是反腐局?想到这里,他脸色转为凝重。
安远琪见状,颇感兴致地问:“想到什么啦?那人的官是不是比你大?后台是不是比你更硬?长得是不是比你更帅?”
陆某人默了,对她毫无意义的问题听而不闻。
“死硬派!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安远琪自讨没趣,舀了一匙粥喂他,同时将话题拉回正事上,“据你所知,目前参与此事的‘官’有哪些人?”
“我只知道一个,S市公安局长蔡国正的侄子蔡志文,现任S市武警大队长。”
她表示好奇:“蔡国正在中央有很硬的后台?”
“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自己也不清楚中央有谁给他撑腰喽?”
“暂时还没证据证明昨晚的事和他们有关联。”
“我敢肯定有关联……”联字才出口,一阵来自窗外的不和偕感使得安远琪警觉地驻口,直觉地朝窗外望去,恰巧望见正对面大楼玻璃帷幕处有人影闪动。说时迟,那时快,她猛然拉起椅子往陆振宇头部上空掷去。与此同时,空中传来“咻,啪,”的响动,被她掷在空中的座椅瞬间棉花四散,棉花落了陆振宇一头一脸。
她双手在床沿一撑,翻过床头接住下坠的椅子,顺势将旁边架子上的花瓶扫落。花瓶落地的瞬间发出巨响,引来病房外的警卫。军人的敏锐使他们瞬间反应过来,发现对面大楼的动静,纷纷举枪朝破开的窗玻璃朝对往对面射击。
安远琪在混乱中瞥见对面大楼的人影一顿之后很快消失在窗前,一边将高举在床头替陆振宇挡枪的座椅放下,同时对警卫说:“那人好像受伤了,或许能从现场的血迹找到对方的资料。”
接着,她掏出手机按报警电话,“你好,这里是S市人民医院……”
陆振宇被紧急转移到另一间加护病房,S市人民医院被武警大队团团包围,武警大队常宇副队长亲自到场侦查,并代表S市武警队向陆振宇进行了慰问。
在武警队员包围了医院的三个小时后,解放军S市军区驻守大队也派来了一支小队保护陆振宇大校的安全,其中包括两名负责陆振宇看护工作的部队卫生员。军区小队一到就阻断了武警队和加护病房的一切触,俨然是要把武警队员和陆振宇的接触减至零。
同时,进出加护病房的医护人员,也被这支小队进行了逐一审核,最后只允许陆振宇的主治医生骨伤外科的雷震尧、脑神经外科的安远琪和护士长三人自由进入,其它人都需要得到特别批准,核对了身份证才能进入。
一系列动作弄得医院里从医生到普通病患都莫名其妙,甚至有民众指指点点说闲话。而安远琪这个知情人对于其中的玄机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既不打算介入也没有避嫌,照样每天该干嘛干嘛。
陆振宇到底还年轻,身体底子好,伤况一天一天的好转,过了十来天上半身就可以活动,但腿部受伤太重,没有截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雷医生私底下和安远琪讨论,他的腿要想康复没有两三年时间是不可能的,甚至康复的机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五,即使康复了留下病根的可能性也想当大。加上眼睛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可以说,他的军旅生涯差不多就此结束了。
虽然这些话医生们没有直接告知病人,但陆振宇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有所觉。导致他的情绪越来越喜怒无常,脾气越来越暴躁,在上半身终于可以活动之后,更是一发脾气就摔东西骂人,整个医院包括那支负责保护他的解放军小队都十分无奈,只有安远琪一人能治得了他。这之后,她几乎成了这些人的救世主。只要遇上和陆振宇有关的棘手部问题,大家就知道找她准能解决。屡试不爽的情况下,连院长也把她拉到办公室长谈。
“安医师啊,我知道你最看不惯脾气乖张的大人物,但是这次情况特殊,加上你和陆先生也是旧识,以后507病房的事就麻烦你了,其它方面有哪里忙不过来尽管跟我说,我替你搞你!”
安远琪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