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雪道:“你错了,害你东躲西藏的人,不是我,是你们自己!你们作恶多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叼!有性格!一会儿,等你成了一具尸体,看你还嘴硬不!”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晋王一定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哼!你放心,这辈子,晋王都不会找到你的尸体,不知道你被杀,他只会以为,他的王妃跟一个大内侍卫私奔了。”
半城雪一愣,瞪着管家。
“眼睛瞪得挺大啊!呵呵,其实昨晚在松树林,你跟那个侍卫搂搂抱抱,我可全看见了,原先我还以为市井上的风言风语都是谣传,现在看来全是真的!你在嫁给晋王之前,早就跟那个姓莫得侍卫好上了,不但跟他有一腿,跟太子也有一腿,王妃可真是勾引男人的手段,可真是厉害啊!”
半城雪又是一头冷汗,谣传?什么谣传?怎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算死得其所了,跟那么多男人好过,而且还都是位高权重的极品。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马上就化成一堆烂肉了。王妃放心,我会把你跟其她女孩儿埋在一起,死后你们可以互相作伴,不会孤单寂寞的。”
“其她女孩儿?”
管家笑:“王妃不会以为,我们只有那十三个女孩儿招待客人吧?我们的生意很好的,几乎每晚都有人来买童贞,虽说这些女孩儿可以反复使用,可用多了,总归还是会露馅,况且,她们每一年都在长大,一旦超过十二岁,或是葵水至,那就没有价值了。那些没有价值得女孩儿,就只好做花肥了。”
“花肥?”
“王妃不觉得我们这个院子的花草树木格外茂盛吗?那些花草树木,可都是靠那些童女的尸体养着呢。”
半城雪无比惊骇,这又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好了,王妃,我要送你上路了,放心,很快的,不会有太多痛苦。”
管家收紧手中的腰带,半城雪窒息,可她手脚都被绑着,想挣扎都没法挣扎,只能无助地等待死亡降临。
窒息让她难受无比,全身不由自主绷紧,柔美的曲线毕现,痛苦的神情更是楚楚动人。
管家的喉头滑动,咽下口水,身上突然燥热起来。他手上稍稍放松,腾出一只手,抚摸这将死美人的脸颊,她的皮肤真好,比那些童女还柔嫩,像婴儿一般,抱着她睡觉一定很舒服。自己也算睡过不少女人,包括那些童女,可王妃,还没睡过。但不知这王妃跟寻常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应该很爽吧?不然怎么会让王爷、太子、大内侍卫都看上呢?
半城雪感觉魂魄已经要游离身体了,突然脖子一松,大口的空气涌入。她使劲呼吸,怎么回事?这家伙不会是良心发现,想投案自首,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吧?
但很快,她就知道管家想做什么了,他那双肮脏的手,在自己身上游来游去,然后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不是吧?难不成死都不让自己好死?
这下惨了,她办过不少女子被侵犯的案件,却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会落在自己头上!
老天啊,还是让自己死了吧,也好过被这个肮脏的男人糟蹋……
当管家扑向自己的时候,半城雪脑子里竟然想到了莫君储的一句话,究竟是生命重要,还是贞节重要?
她闭上眼,等待嘴黑暗的时刻降临。
好像有什么亮光闪过,“噗”的一声微响,一切归于平静。
半城雪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便缓缓张开双眸,看到,管家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诧神情,捂着脖子,一股黑红的液体,从他指缝喷涌而出,终于,整个人坍塌下去,露出身后一张满是杀气的脸。
半城雪张了张嘴,如果说,刚才她还是故作镇定,此刻,看到莫君储,整个人便瞬间崩溃了,恐惧、害怕、羞愤、绝望……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忽然觉得难以呼吸,张着嘴却喘不过气来。她就那么望着他,望着他……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解开她的绳索。
她得到自由后第一个动作是重重在他胸膛上锤了一拳:“你怎么才来!”
他抬眼瞪着她,一脸愤怒,明明是她不听劝告甩了自己擅自行动,却来怪他?
不等他发火,她又伸开双臂,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
他听到她痛苦的喘息声,感受到了她的惊恐颤抖,她吓坏了。他从未见到她这么害怕过,在他印象里,她是个连死都不怕的女孩儿,今天这是怎么了?只是因为被另一个男人给轻薄了吗?女人的心思好奇怪。
莫君储的目光温和下来,脸上的杀气渐渐褪去,伸手把她拥入怀中,抱紧。他低头,看到她露在外面的香肩,玲珑光洁,微微凸起的肩胛骨,线条玉琢般柔和。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抱着她了,为了抵抗她的诱/惑,他总是尽可能避开这种危险的拥抱。他的手心可以清晰的感触到她肌肤的温润滑嫩,鼻息中全是她致命的味道。
他手心的温度开始上升,呼吸开始粗重,他的手游移到她的后脖颈,托起,低下头,找到她的唇,吻下。
半城雪迷乱了,她原本只是想要一个安慰的拥抱,可现在……这不对,不能总是发生这种过界的事儿!她挣扎着推开他,身上的衣衫也同时滑落,然后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她赶紧去捡衣衫,他却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扑倒……
他按着她的手腕,即没有放开的意思,也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一直看,看到她发慌,看到她目光躲闪,看到她焦虑不安,看到她泪光莹莹。
是,她是乱了,慌了,这种直白的目光“侵犯”,让她难以应对,她侧过头去,合上双眸,两颗泪珠滚落,此刻的她,全无英气,变得无比温婉动人,娇怯柔弱。
莫君储慢慢俯下身,吻去她眸上的泪痕,她的睫毛微微跳动,扫在唇上,痒痒的,煞是撩人。他一点点找到她的唇,吻着,这次,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避。
半城雪知道自己又输了,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坚定点?她甚至已经预感到,只要自己向他表示亲近,他马上又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所以,她不再有任何主动的言语,也没有任何想要亲近他的表示,只是安静地享受他的温存。
这一刻的温存,能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