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浩手持圆球巍然耸立,衣衫无风自动,神魔之力逐渐攀向巅峰,刘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等呼延浩蓄满神魔之力,他恐怕连一个回合都无法抵挡。既然实力不及,就要以智计取胜。王龙的训诫蓦然闪过脑海,刘履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刘履蓦然一声大喝,吓得呼延浩浑身一抖,待呼延浩疑惑的眼神瞟过来,刘履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你神魔大法形成的攻击魔器?”
呼延浩冷道:“不错,军师可有指教?”
刘履不屑道:“指教不敢,不过为你感到悲哀而已。”
呼延浩讶道:“我有什么好悲哀的?”
刘履正容道:“神魔所用的东西,是仙界之人无比痛恨的,你却敝帚自珍,像宝贝一样供着,这还不值得悲哀吗?”
呼延浩茫然道:“仙界之人感到恶心的东西?你是说神魔功法形成的魔器吗?”
刘履点头道:“不错。”他忽然“嘻”地黠笑起来,随即又露出一个气死人的坏笑,道:“看你的神魔之力形成的魔器的颜色就知道,这个圆球无比的恶臭,可笑你还把这么肮脏的东西放在自己嘴边,亲热得不得了。”
呼延浩则隐隐感到圆球飘来一阵阵恶臭,忍不住一阵干呕,连忙将圆球移到别处。这神魔之力形成的圆球确实是有一股无比恶臭的味道。那是神魔身上那股浓郁的腐败气息。
这一番交谈果然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呼延浩心神被刘履吸引,每说一句,神魔之力便减弱一分,待说到最后一句,呼延浩心神大乱,神魔之力更是降到谷底,刘履瞅准时机,大喝一声向呼延浩攻去。
“现在,就让我帮你把这个神魔的魔器消灭把。”
刘履口中调侃呼延浩,手上可丝毫没敢闲着,他施放出一连串的仙法,毫无例外都指向呼延浩手上的圆球魔器。呼延浩猝不及防,立时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为了保护魔器,他不得不生生将刘履施放的所有仙法全盘接受,待他退出十几米外稳住阵脚,全身上下已布满了由各种仙法制造的创伤。
作为一名在仙界地位崇高的仙帝,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呼延浩忍不住怒吼一声,以此发泄内心的愤怒。
“我要宰了你。”呼延浩大口地喘着气。心中的气愤真是难以形容,今天可被这个刘履气死了。
眼看呼延浩又要擎出魔器,刘履心中大急。先前一轮偷袭未能重创呼延浩,再让呼延浩从容使用魔器那还了得。刘履一边苦思对策,一边以更加迅捷的速度攻向呼延浩,在他的强大仙法影响下,呼延浩果然忙于应付,一时不能缓手使用魔器。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呼延浩退无可退时,刘履的仙法用尽,再一次陷入窘境。
呼延浩见状疯狂大笑起来,他将魔器的一端罩向刘履并缓缓念动咒语,魔器内登时射出一个金黑色的魔器,刘履猝不及防,登时被罩在其中。
一刹那间,刘履感到四周布满了铜墙铁壁,而铜墙铁壁正缓缓向内收缩,使他产生被压扁的幻觉。
“哈哈哈”呼延浩再次大笑起来:“怎么样,魔器的味道还不错吧。”
刘履已无暇理会,强大的压迫力使他感到全身都在收缩,连吸气都做不到。
呼延浩激动地浑身战栗,狂笑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连刘履都败在我手上,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王龙在下面把虚空两人的战斗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是惊讶不已,但是他明白,刘履是不会这么快就被呼延浩打败的。
话说刘履身处魔器内,如置身海底万米之下,身躯已被挤压得几乎变形,脸庞更是歪歪扭扭,其状惨不忍睹。
他奋力想要扭动身子,但仿佛被冻结在万年坚冰中,连手指也不能动上一动,他极力想眨眨眼睛,但上下眼皮之间仿佛支撑着一扇无形的闸门,连颤抖都无法做到。
压力与时俱增,每过一秒,刘履就感到自己被压得缩小一分,刘履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挤成一团肉泥。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自救了。刘履开动脑筋,认真思索所有可能自救的办法,却又不得不一一将其否决。
刘履全身涨红,脸部更是涨成了猪肝色,果然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刘履试图调动体内法力,却感受不到一丝力量,正焦急难耐时,魔器的压迫感如潮水般蜂拥而来,几乎要压碎他的骨头。刘履惨呼一声,正要破口大骂,忽然感到腹部隐隐生出一丝力量。那丝力量若有若无,似乎毫无能量,却又似乎集合了刘履体内所有的能量,在魔器的挤压下,缓缓向心脏部位游去。
刘履心中一喜,如果能控制住这股力量,他不就可以将散乱的法力集合起来了吗?但尝试之后刘履再次陷入绝望,因为那力量就像一个外来客一样,对刘履置之不理,根本不听他的使唤。
刘履绝望地暗叹一声,心道:死就死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虽然想得轻松,但刘履的心情却无比沉重,因为他知道,在魔器的作用下,他面临的将是真正意义的死亡,那是真正的魂飞魄散了,从此以后,统一仙界将跟他再无任何关系。
虚空中,呼延浩显得有些急不可耐,魔器威力强大,其效果超乎想象,按理说刘履早该粉身碎骨了,可事实上,刘履虽然表现得异常痛苦,甚至已经绝望,但他却依然完好无损,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的伤害。
呼延浩出神思索,魔器威力稍减,刘履忽然感到一阵轻松,但同时那股上升的力量也停止了行动。
刘履心中一动:难道压力越大,那力量反而越发活跃。
呼延浩给了刘履最明确的答复,当他加强神魔之力催动魔器时,压力骤然加强,而那股力量又开始行走起来,速度比先前还要快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