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履暗呼厉害,看这情势呼延浩似乎还未达到力量的巅峰,此时已如此恐怖,待他完成神魔大法的施展,岂非要毁天灭地?
刘履决定先下手为强,瞅准呼延浩挥舞的双手,刘履一举施击出数拳,但令他震惊的是,拳头还未近呼延浩的身,拳劲就被空间内可怖的力量击成光沫,未能对呼延浩产生丝毫影响。
短短数秒,呼延浩已完成变身,黑暗的空间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亮过后无比沉重的黑暗。刘履一时无法适应,连忙双手遮眼急退数步,待他再次睁开双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刘履几乎目瞪口呆。这究竟是什么?
虚空中蒙蒙黑色中,一个猩红的怪物张牙舞爪横亘在刘履面前,虽然身形只有三米,但却充满了邪恶的力量,让人一看就心胆俱裂。
刘履不禁一阵茫然。这怪物看起来跟仙界的仙兽没什么两样,可为什么小了许多,满身长毛也变成了猩红色,就像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呼延浩拍拍胸脯,厉吼一声向刘履扑来。
王龙在下面见状立刻传音给刘履,断然喝道:“小心,这是狂化的仙兽。”
呼延浩身形臃肿,看似笨拙实则奇快无比,眨眼间已逼近刘履,刘履大惊,连忙划出一个大大的金色的圆形光盘。
刘履不得已又发动了最具攻击力和防御力的神光罩。
但显然,刘履的神光罩也不能对狂化的呼延浩产生丝毫伤害,呼延浩伸臂击碎光盘,身形稍稍停顿又向刘履逼来。
刘履此时才明白狂化后的仙兽到底有多么可怕,因为只有他最清楚那光盘中蕴含着多么惊人的力量。
刘履不及多想,忙将所有已知仙法连番施放。呼延浩毫不避让,要么将仙法一一破解,要么直接用厚实的身体挡住仙法,身形一顿一顿地向刘履逼来。
呼延浩已近在咫尺,刘履突然发现,他在短短数秒内已用尽所有仙法,一时再不能施放出任何攻击性仙法。刘履禁不住愣在当场,经历了无数战斗,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法力未完却没有仙法可施的窘境。
呼延浩见状放声狂笑,他咧嘴跃上一块巨大的陨石,猛然伸出巨臂向刘履砸去。刘履平生第一次生出真正的惧意,眼看巨臂临头,忙大吼一声,在巨臂到来之前在虚空中狂退数十米,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轰”一声巨响,巨臂重重砸在刘履身后的几块巨大的陨石上,陨石顿时化为废墟。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履惊呼道:“你怎会变得如此强大?”
呼延浩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伤和残酷的气息。
呼延浩沉声道:“还记得在仙界传闻的狂化的仙兽吗?”
刘履茫然地点点头。
“那就是了。”呼延浩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利用神魔功法化为狂化的仙兽,事后就只有浑身碎骨的下场,灵魂永远被神魔抽离,受那无尽的煎熬之苦把?可是今天为了杀你,和那可恶的天龙王,我不得不使出这一招了,哈哈哈哈哈”
呼延浩笑声中充满了悲戚之情,这以生命为代价的变身可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事后灵魂被神魔收去,那可绝对是生不死的下场。
刘履失声道:“什么?你竟然用如此狠毒的功法?”
呼延浩嘿嘿冷笑道:“你不也能够惊讶,今天为了达到目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呼延浩嘴角一瞥,狰狞的脸上现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刘履大喝道:“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呼延浩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精疲力竭方双手抱头缓缓蹲在身下巨大的陨石上,不一会儿竟哭了起来。“疯子,我是疯子”呼延浩喃喃地重复着刘履的话,忽又站起身仰天怒吼,喝道:“你可知道,这全是你的主人王龙所逼的,要不是他击杀了天帝,我用得着这样吗?你说,你说啊。”
刘履恨声道:“那是你自己想错了,天龙王是仙界明主,跟着他可比你跟着天帝好多了。你可以考虑一下,说不定天龙王会重用你的。”
呼延浩闻言嘎嘎大笑起来:“住口,刘履,你不要忘了,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天帝的,就算是死。”说完,呼延浩厉声狂笑起来。
呼延浩笑了一会,他望向刘履的眼神逐渐冷酷,胸膛也开始急剧地起伏起来,血腥的红芒在漆黑的夜里闪烁不止,仿佛就是死神的眼睛。
刘履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呼延浩下一击必定石破天惊,搞不好瞬间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谈,各种仙法所需的能量已在体内重新聚集,刘履相信随时都能在瞬间施放出十个八个,但他却更加担心起来,因为从刚才的交手来看,自己的仙法只能对呼延浩产生扰乱作用,几乎不能伤害到他。
该怎么办呢?
他可以凭借瞬间移动可以轻松逃离,但身份和尊严以及个人感情都不允许他这么做,然而硬拼又只有死路一条,不是智者所为。刘履顿时感到一筹莫展,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这神魔大法的厉害吧。”
呼延浩右臂前伸,缓缓从自己面前形成的神魔空间托出一个散发着妖异气息的黑色圆球,将钵口罩向了刘履。
刘履浑身巨颤,立时被一股邪恶的力量笼罩。刘履暗自心惊,这神魔空间中的能量无比的怪异,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他该如何才能与之周旋呢?
刘履试探着催动仙元力,企图探寻圆球的力量特质,但刚刚触及圆球,立刻遭到呼延浩的猛烈反击,刘履如遭雷击,忙将仙元力收回本体。
刘履禁不住一声哀呼。呼延浩实在太可怕了,他的神魔之力在得到圆球的辅助后几乎已到了水泄不通的程度,自己想要进攻,但进攻无门,若要防守却连他的力量特质都无法把握,根本无从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