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如萱昏迷了一天,睡梦里她总是不停地叫着宝宝。南宫冥夜守在她的身边一天一夜都没有合过眼,心里希望她早点醒过来,又怕她知道孩子不在的事实,怕她会想不开,做出傻事。
他知道她视这个孩子为自己的命,如今孩子没了,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心直直坠下,若不是冰菲,这孩子——
感觉她的手动了动,南宫冥夜紧张的坐直身体,轻唤道:“如萱!”
听到他的呼唤,凝如萱蹙起眉头,缓缓掀起睫毛,烛火的光线刺得她又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南宫冥夜苍白俊美的脸孔在她眼前逐渐放大,一双妖冶的眸子溢满困倦之意,眼底血丝充盈眼瞳,一脸掩饰不住的疲惫,心中不免一阵心疼。
她一脸期盼地眼前的男子,扯着干裂的嘴唇,“冥夜!我梦见宝宝跟我说再见,叫我保重,不要伤心。妈妈曾经对我说过,梦都是反的。宝宝是不是还在?”
他浑身一震,握着她的手更紧了,薄唇几乎没有了血色,“如萱!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她挑起眉梢,一脸迷茫,摇头,嘴角抽.搐:“冥夜!你骗我是不是?我不相信,宝宝怎会没有了?”
他心中大恸,觉得自己太过残忍,可是,他无法对她说谎话,看着她凄凉清美的容颜无一丝血色,他后悔,愧疚,甚至比她还要痛苦,他举起她的手在唇边来回摩挲,“如萱!你要让我如何解释?宝宝真的不在了。”
一滴清泪沿着眼角缓缓落下,她扯着嘴角,“定宝一直很坚强的在我腹中成长,我不相信它不在了,它怎么会不在?不,一定是你骗我。”
她不哭不恼,只是喃喃说着话,一脸茫然的样子让他心底一阵害怕,他用力搂她入怀中,“如萱!你不要这样,哭出来,这样你会好过一些。”
她怎么不想哭,只是哭不出声,泪如断了珠子,一颗一颗的落下,浸湿了他上好的锦段衣衫。
她颤抖着双手,回抱住这个为她付出一切,为她痛失孩子而伤心自责的男子,安慰道:“冥夜!我没事,也许这孩子与我没有缘分,曾经我是多么的讨厌这个孩子,不想要这个孩子,或许它知道自己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所以它选择离开。”
南宫冥夜紧紧搂着她,感觉怀中人那么的柔弱,仿佛稍稍用力她便会碎在怀中。
他没想到她会这般的坚强,这般理性地接受孩子不在的事实,明明最伤心痛苦的人是她,她反而在安慰他,这让他更加内疚,“如萱!你病好后,我们立刻成亲,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得此一心人,夫复何求。
世上的所有女人都希望有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爱人,面对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又有谁不被打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他的痴心打动,可是,她却无法拒绝他,或许,她对他的喜欢渐渐升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爱,用力的点头,似乎在向他证明自己的诚意,“嗯!我好以后,我们立刻成亲。”
南宫冥夜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双手扶住她的双臂让她离开自己怀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泪汪汪悲凄的杏眸,心中有一种无可明状的喜悦,“如萱!你答应嫁给我了?”
看着一个超级大美男露出像孩子般期盼兴奋的模样,凝如萱竟然在这种悲戚境况下又哭又笑,“冥夜!你听着,我愿意嫁给你,而且,我本就是你的未婚妻。”
他没想到她这般的坚强,在痛失孩子后能这般乐观的面对一切,若是别个女人恐怕没她这般的豁达,“如萱!我不应该在你痛失孩子后逼你嫁给我。”
“你没逼,是我心甘情愿。或许孩子的离开让我明白了很多事。珍惜眼前人,莫要再追恋过去。”
她日光没在一片黯然,忆起在梦中,那未出世的孩子曾对她说过这句话,她现在想起来,觉得太奇妙了,那孩子在梦中渐渐化成一个少年的人形,离开时,他留下一句话:前世今生,你等的人就在眼前,请珍惜眼前人,莫要再追恋过去。
休养了一个月,凝如萱在南宫冥夜的照顾下,差点儿成了大熊猫,柳腰足足增了一寸,双下巴都快出来了。
她强烈要求下床活动,南宫冥夜见她一下地,即刻抱着她往床上走,有时,她气极与他大闹,他只当是耳旁风,抱着她痴痴地瞅着她,看得她脸红彤彤的后,轻笑一声,替她盖上被子,坐在她床沿,背靠床柱,拿起青皮书卷,悠闲地看起书来。
她只有趁着他不在时,偷偷的下地活动,又被尤四娘大呼小叫的轰到床上去,这一个月,她感觉自己就像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让她大跌眼镜的是,南宫冥夜这个大男人居然亲自为她煎补药,把她当孩子一样连哄带骗地忽悠她喝下苦不堪言的药汁后,还顺带奖励她一颗蜜饯,接着就是美男深情一吻。
终于熬过了一个月,凝如萱整个人黏在南宫冥夜的身上,正靠着床柱看书的他,被她这么一闹,只好放下手中的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凝如萱嘿嘿一笑,双手捧起他诱人俊美的脸庞,目光闪闪烁烁,“冥夜!明天带我出去走走好么?这一个月我在屋里快要闷死了。”
南宫冥夜妖冶的眸子掠过一丝促狭,凉薄性.感的唇微微一抿,捉住她捧着自己脸的爪子,直接无视她发电的杏眸,拥她入怀,“不行。”
“不行也得行。”她恼了,挣脱帅哥温暖的怀抱,坐在床上怒瞪着南宫冥夜。
南宫冥夜也不哄她,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她微恼的俏脸,淡淡说道:“想出去行,你答应我,跟青鸾学习剑法。”
她想起青鸾那张死人脸,好似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她坐在床上,把被子揉成一座小山,堆在自己的面前,哼哼道:“为什么要我跟他学?你为什么不教我?”
“我狠不下心来严格要求你,让青鸾好好的训练你,或许你忘记的武力便会想起来。”南宫冥夜一脸严肃。
她抱起成团的棉被,像个孩子一样,拼命摇头,“青鸾见着我好似要我的命似的,跟他学习剑法,我怕我的小命在他无意下,咔嚓一声,没了。”
南宫冥夜简直是拿她没办法,他突然发现自己太宠她了,他又坐回床上,搂她入怀,俯下头,吻住她微启的唇瓣,舌尖很轻松穿过她的贝齿,挑逗她滑软的舌尖。
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望,不似平日那般的小心谨慎,他越吻越深,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拼命地吸气。
这么霸道的吻,让她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好似醉了般,眼前一片迷离。
终于,他恋恋不舍地从她甜淡的唇齿间离开,低下头,目光痴痴的看着怀中脸红扑扑的人儿,指腹附上她微颤的红唇上,低笑道:“若你不答应,我天天这样吻你一百遍。”
一百遍?
凝如萱抬起手无力的抵在他胸前,低喘着气,抗议道:“南宫冥夜!你太坏了,我要重新考虑是不是要嫁给——”
不容她说完话,深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呜呜的抗议着,整个人却是软化在他的怀里。
彼此舌尖缱绻缠绵,是谁占主导,已经不重要。
眷恋不舍分离时,凝如萱头晕呼呼的,脸比方才又红了几许,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如萱!现在形势严峻,我怕外来的力量让我无法保护你,若你想起以前的武功,我会更加安心。”他喘着重重粗气,全身好似燃了火般,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像一个火龙般冲撞他的理智。
凝如萱蹙起眉头,抬起头,对上他灼灼燃烧的妖眸,“冥夜!是不是萧子弈不会放过我们?”
一张红晕的俏脸充满诱惑,杏眸闪烁着迷离勾人的光芒,他望得出神,顷刻游走在身体内的火龙猛力撞击着他下.身最敏感的地带,他低咒一声,“如萱!怎么办,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