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军区政治部对于雷锋外出作报告都作了明确的规定:在团范围内,必须有政治处派干部陪同;在军区工程兵范围内,政治部必须有专人陪同;在沈阳军区范围内或到地方做报告,军区政治部必须派专人陪同。报告要说什么,不说什么,在什么场合怎么说,都要随时修正,不能够自行其事。”
季增这张照片是雷锋(二排右4)与部分团、营、连干部的合影。后排左起第一位为运输连连长李超群;前排左起第一位为技术营营长荆悟先;二排右起第二位为团队列股长陈守训;前排右起第一位为团政治处主任崔东基;前排右起第三位为团副政委刘家乐。
时为沈阳军区工程兵主任的王良太赠给雷锋一套《毛泽东选集》。
雷锋在给海军战士看地主婆在他手上砍下三刀后留下的疤痕。这三道疤痕是雷锋在报告会中一定会提到的故事。而展示三道疤痕也成为照片的重要报道场景。
从1961年开始,雷锋经常应邀去外地作报告,他出差机会多了,为人民服务的机会就多了,人们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
1961年4月23日,雷锋应旅顺海军基地的邀请去作“忆苦”报告。摄影记者张峻也随同。他们上午10点多登上了从沈阳开往大连的火车。火车开动后,女列车员就请旅客选举一位安全代表,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旅客指着雷锋说选这位解放军同志。大家都鼓掌同意。雷锋也不推辞,就戴上红袖标和列车员一起忙开了。
雷锋还用标准的普通话报站。这让张峻很吃惊,因为他想不到雷锋短短几个月已经把普通话练得很好了。后来张峻跟列车长一了解,才知道雷锋经常乘坐从沈阳到营口的火车,和这趟车的司乘人员都非常熟悉了,雷锋总是一上车就做好事,帮助列车员和旅客,一直忙到下车。而雷锋也不忘记跟着列车播音员学讲普通话,一来二去,好事也做了,普通话也学会了。
张峻拿出照相机,想给雷锋在火车上做好事拍张照片。刚举起相机,就被乘警拦住了,说不能拍照,还对张峻说,火车上的人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出身的,不知道他们的成分,万一雷锋给服务的人是一位坏分子怎么办?照片一登出去,可就是立场问题,而张峻有问题,列车人员也要受牵连,所以最好不要拍。
在当时,阶级斗争还是很重要的。张峻想到自己有很多机会给雷锋拍照,就放弃了。这也就是为什么雷锋做好事做了一火车,只有谚语流传,而没有真实的照片的缘故。
“五十年代的各种学习运动中,典型示范开始出现,正面的有王进喜、时传祥等人,负面的有大地主刘文彩。但是他们还都是在某个方面出色的典型。直到1962年,才出现雷锋这样一个全面的典型,典型运动达到高潮。”
雷锋的报告材料(建议单独设计,甚至可用特殊纸料,与正文有所区分)
忆苦思甜(1960年11月5日)
下文是雷锋作的忆苦思甜报告的一部分。根据录音整理。
我叫雷锋,生于1940年12月18日,家住在湖南省湘潭专区望城县,家有5口人,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和我。
我在旧社会遭受的痛苦和广大劳动人民一样是深重的。解放后,党和英明的毛主席拯救了我,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幸福,我所要讲的也就是我在两个不同的社会里,过着两种不同生活的对比。
黑暗的旧社会是一个吃人的社会,穷人只能给富人当牛当马,过着非人的苦日子。我家祖辈三代都是给地主做长工,维持一家半饱的生活,我爸爸给唐地主做长工时,连一家半饱的生活也维持不住。到了荒年腊月,好久还看不到一粒米下锅。我哥哥常常带着我出去要饭,看到富人就央求他们老太太给点吃的,要是碰上有钱人家做喜事,就讨点剩饭剩菜吃,看到桌上的饭菜也用手扫了起来,装在一个要饭的破布兜里,留着下顿吃,要是离家近一点,就送回家去,给小弟弟吃。
我妈妈怕养活不了我那幼小的弟弟,想把他卖给有钱的人家,我爸爸心如刀割,坚决不让。他泪汪汪地说:“我们全家死也要死在一起,决不能把他卖了。”我爸爸被逼得没法,只好把睡的床铺抬出去卖了,在地上砌几块土砖,取下房门板,搭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