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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挣点跑路费

这几句话显然让她很是受用,太子妃本来还有些含怒的眼此刻已经完全变了副模样,整个人眉开眼笑了,唇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行了,行了,你果然很会说话,怪不得父皇这么喜欢你,连我也忍不住要欢喜了的。”

浅朵儿见她应该真的不生气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虽然她是兴师问罪的,好在这个太子妃并不难打发。

想起来上次在皇上面前夸太子妃秀外慧中,那三人诡异的神情,今日又见到太子妃这样,大抵猜出她应当是没有什么“才”和“慧”,所以这次可不能再撞在枪头上,只能在她的美丽和气度上大做文章。

美丽这个是当之无愧的,气度这东西反正看不见摸不着,你说她有她就有,反正是夸赞的言辞,她犯得着跟你计较这个么?

这一次果然没错,没有再马屁拍在马腿上。

太子妃叹了口气又道,“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你们那些文人拐弯抹角诗词歌赋的玩意儿。可父皇偏偏喜欢这些,索性我便不常开口,免得说多错多。可你说,那些虚的东西有什么用?倒不如干干脆脆来得痛快。”

浅朵儿不敢言他,只能连连称是。听起来,这太子妃果然没有什么文采,人家不喜欢那些“玩意儿”,上次夸她还真是夸偏了。

哎,这样想来,怪不得上次他们都是那副表情了,真是糗大了!

她自己胡思乱想着,太子妃则在一边感慨世道不平,像她这样直性子干脆利落的人反倒不受喜欢,大肆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

浅朵儿则一边点头一边想,咦,这个时代也有这套说法啊?

似乎终于感慨完了,太子妃这才意犹未尽的说道,“听说上次父皇去齐王府后来买了不少花回去?”

“咳咳……”听到这话浅朵儿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连忙道,“不是……咳咳……不是在齐王府买的。”

额滴个汗!不会外面都这样传了吧?真是什么话一传就变了味了,听着这么别扭呢!

“太子妃误会了,上次父皇在我们王府看到一些新的品种很是欢喜,便着令宫中采办。只因朵儿比较熟悉这些花卉的品种和价钱,这才让妾身去办这件事的。”她解释着。

从方才话里的感觉,好像是他们卖花给皇上一样,真是自家人做起了生意。

等等……自家人……做起了……生意!

她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对了,不是正愁着赚一万两银子那件事吗?不如就从这太子妃身上把这银子给赚出来,看起来……应该蛮有钱的吧!

心情顿时大好,笑得也谄媚起来,“怎么,太子妃也有兴趣要买?这个您放心,交给我一并给您办好了!”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太子妃摆了摆手,“只是觉得以御花园这么多的品种,居然父皇还会从齐王府再买花,还真是挺稀奇。”

说着还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道,“说起来,不愧是商贾出身,懂得这些生意之道,如我这般从小便锦衣玉食长大的,便什么都不懂了。”

言辞之间好似在感慨自己懂得少,其实又在贬低她的出身,表现自己和她到底是不同的,没法比的。

哎,这女人!浅朵儿再次确定,这样的性子这样的心计即便有一日真的做了皇后,也早晚是要被拉下马的。

“哪里是什么生意之道,不过是巧合罢了!”花上面看来是没戏了,她俨然没有什么兴趣,那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了,她思忖着还有什么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

“太子妃,莲子燕窝羹炖好了,要现在给您拿上来吗?”一个婢女上前问道。

“端上来吧。”她点头,看了眼浅朵儿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补充道,“让厨房多端一碗,也给齐王妃尝尝。”

“是。”婢女领了命退了下去。

太子妃则叹了口气道,“最讨厌这季节交替的时候了,京都天干物燥,每每到了这样的日子,就嗓子发干,连脸上都有些发紧。好在有燕窝补补,也能润色些。”

“太子妃的肌肤娇嫩,自然比不得旁人,当是要好好护理的。”听她这样说,浅朵儿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只不过……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姑且可以试试看。

“这是自然!”太子妃点点头,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显然很在意自己的皮肤问题,“只不过燕窝这东西,吃多了也总有些发腻的。可停上几日不吃,身上又燥得紧,不知道齐王妃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烦恼。”

浅朵儿赶紧抓住时机道,“之前朵儿也有太子妃这样的烦恼,尤其青州到了秋季更是风沙大,比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上若是燥起来还有些……发痒!”

声音压低了几分,状似很神秘的样子悄悄说道。太子妃连连点头,眉头微皱,看来,也是受这样的困扰很久。如果是这样,那就很有戏了!

“后来有一个游方郎中经过朵儿娘家的时候,教了个法子,从那以后,朵儿就再没有这样的困扰了。”她眉开眼笑,伸出一只手示意,“不信太子妃请瞧,即便到了这个季节,朵儿即便不吃那些燕窝补品,皮肤也不会发紧发干了。”

她一边说,一边瞧着太子妃的脸色,好像已经开始动摇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推销卖广告的,实在太恶俗了!不过……还真恶俗的有用,你看,人家已经相信了!

“什么法子?也说与我听听如何?”说话间,燕窝已经端了上来,太子妃随手往旁边一放,显然对这个“秘方”一事更加感兴趣。

“这……”她好像有点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不能说?”太子妃的脸又沉了下来,真的是喜怒都写在脸上啊,而且……翻脸还挺快!

浅朵儿在心里咂咂舌,不过也很满意她的反应,就是要有这种反应才能说明她很在意啊。

“不是不能说。”她吞吞吐吐道,“只是……这法子一来太子妃未必愿意试,二来,确实不太好办。”

听她这样说,太子妃皱起眉道,“这天下间,还有什么难办的事会难得倒太子府吗?我愿不愿意试,你且说来听听。”

“这……”浅朵儿迟疑了下,这才往前凑了几分,靠近太子妃道,“太子妃听说过……面膜吗?”

“面膜?!”太子妃眨了眨眼,认真想了想道,“什么东西?”

“呃……”她在脑子里迅速的组织语言,怎么来形容这个东西,“就是一种类似药膏的东西,每天晚上洗漱以后涂抹在脸上和身上干燥的地方,然后停上约……半个时辰,再以清水洗净。”

“药膏?”这下太子妃更疑惑了,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那不会损伤皮肤吗?是药三分毒啊!”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已经被毒害了一样。

哎,看来她还真的非常在意自己的皮肤。女人本来都是爱美的,更何况这样头脑简单的美人,在乎的当然是她仅有的资本了。

“保证没有任何毒素,用的都是天然的材料,对皮肤绝对有益无害。”她信誓旦旦的说着,就差补一句“纯天然污染哦!”

“是……真的吗?”她似乎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毕竟是要实践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万一弄不好,没美容反而毁容,那就悲剧了。

为了银子,为了未来,浅朵儿豁出去了,充分发挥她的口才,滔滔不绝道,“太子妃可别不相信,您也知道我们青州常年气候干燥,风沙又大,所以我们青州的人普遍皮肤都不太好,姑娘家长得水灵灵的,偏生就是皮肤粗糙了些,可是太子妃您再看看我……”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小脸,也不怕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在青州城我也算不上极漂亮的,比太子妃您就更是天上地下了。可不是自夸,我这皮肤却是青州其他女子都比不上的,不管春夏秋冬,一样的水灵滋润。说出来不怕您笑话……王爷都夸我这脸蛋一掐能捏出水来呢!”

掩口而笑,一脸的羞怯模样,好像真的确有其事而她很害羞了一样,其实浅朵儿在胃里早已自己翻腾了。呕,好恶心!实在佩服自己做戏的本领啊!

不过,她越是这样,太子妃反而越相信了,更加对她口中的“面膜”感兴趣了。

“既如此,那就请齐王妃把方子写下来,本宫也好试一试。”太子妃说着抬手示意身边的婢女去拿笔墨。

浅朵儿心想,KAO!要是这么简单把方子给你,我还卖个P啊!还真是贪心,直接就想要秘方了。且别说不过是胡诌诌,如果是真的,这种东西的方子还不是花了大价钱拿来的,你一句话说要就要啊?

不过,她却嘴上不能拒绝。人家是太子妃,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若开口拒绝了,先前做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依这个女人的性子,极有可能当场翻脸,怎么可能还跟她买东西。

眼看着婢女已经将笔墨纸砚都端在了她的面前,她只得拿起笔,却一直蘸着墨,迟迟没有落笔。

“怎么?这秘方齐王妃舍不得?”看到她的犹豫,太子妃理所当然的理解为她舍不得将秘方告知,开口道,语气颇有些森森。

“怎么会呢,太子妃喜欢,妾身是不胜荣幸呢。”她连忙摇头,然后又一脸为难的说,“只不过……怕是这方子写出来,太子妃也配不了。”

“笑话!天底下,还有本宫得不到的药材吗?难道你做得,本宫便做不得?”她很不屑,冷笑道。

口气还真是大,这还没当皇后呢,俨然天下都是她的一样,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啊!

下意识的看了眼她的胸,恩,果然很雄伟!

咳咳,收回目光,也顺便收回自己那无边乱跑的心思,她终于落笔,然后道,“那……好吧!”

一边写,一边似在凝思回想,转瞬,一张方子便写好了。

将方子递出去的时候她还在暗自庆幸,幸好小时候被老妈逼着学写毛笔字磨性子,到最后,性子没磨出来,倒是磨出一手还算拿得出手的蝇头小楷。只不知,这时代的字,和她学的古字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太子妃接过方子一看,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看到最后“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喝道,“你这是糊弄本宫呢?!”

“妾身不敢!”她连忙起身下跪,低着头却在心里嘀咕:说了你弄不来,偏不信。

太子妃当然弄不来那些“药材”。

所有的东西,浅朵儿全是用自己想的名字胡诌出来的。满篇稀奇古怪的名称,别说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这让她上哪找去。

“本宫虽不甚通药理,但总也是大家出身,什么稀奇的药材没有见识过!”她抖着手里的纸晃了晃,“可你写的这些……根本是闻所未闻,分明是你胡编来戏弄本宫!”

嘿嘿,你还不算太笨么,也知道是我胡编的!

浅朵儿一点都不紧张,还在心里暗暗得意。不过脸上却要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俯身叩首道,“太子妃息怒!并不是太子妃您孤陋寡闻,也不是朵儿存心戏弄,只是这天下之广,无所不有。有句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药材药理也是博大精深,别说我们这种门外汉,就是许多名医研习一生也未尽其一二。”

看着她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浅朵儿接着说道,“当年那郎中将此方子写下的时候,我爹也说他胡诌乱编,后来是那郎中领着朵儿一一辨识,并且亲自调配,这才相信原来并不是无稽之谈。”

“果然有……这些东西?”太子妃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方子,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显然已经有七分相信了。

切,对付这女人根本是小cass嘛!浅朵儿暗乐,一切都在按她的计划进行。

“太子妃明鉴。妾身怎敢戏弄太子妃,如若没有,妾身何必主动提出这等秘物,不是自寻死路吗?”她仰起脸,绝对的一脸真诚,“只希望太子妃能够青春永驻,与太子琴瑟和鸣,将来母仪天下之时,多多关照朵儿与齐王。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故意再提出点小要求,有点私心才更像真的嘛!

“你放心……”太子妃已经一手去托起她,“如果你一片诚心,本宫定当重重有赏!”

看着她站起身,接着又口风一转,“不过……本宫也是赏罚分明的人,若是不实……你也当知道后果!”

“朵儿绝不敢有任何欺瞒!”她垂首,表示绝对的忠诚。

看她似乎并不假,太子妃才点点头,有些迟疑道,“只不过,这方子即便是真,却又如何抓药呢?”

“这个……”浅朵儿顿了顿,神色犹豫的看着太子妃,却没有开口接话。

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子妃有点着急了,“你倒是说呀,什么这个那个的。一件事说的吞吞吐吐的,真是让你累死!”

浅朵儿暗笑,鱼儿已经牢牢咬住钩了。

然后轻声道,“不是朵儿吞吐,只是怕太子妃不信、不允。”

“什么不信不允的,你且说来听听。”现在太子妃就对这个“养颜秘术”感兴趣至极,其他的倒是不重要了。

“这方子若拿出去让人抓,确实很难办。不过朵儿对这些药材确实极为熟悉的,只可惜药材稀有,朵儿也不知如何说,只有看到了才认得。所以……”她顿了顿,再次吊起太子妃的胃口,“所以朵儿请缨,太子妃若是信得过朵儿,便将此事交给我。其实即便照这方子抓了药,还要研磨调制。其中的复杂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的,交给别人还真不放心。不如朵儿亲自抓药亲自调制,到时候直接将成品交给太子妃您,既省心,又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太子妃听得连连点头,听到她又转折,连忙追问道。

“不过……就怕太子妃信不过朵儿,就……”她没再说下去,目的已经达到了,鱼儿会自动飞到她的掌心里的。

果然,太子妃立刻接口道,“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一片诚心本宫岂有看不出来之理。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办了。”

“遵命!”她乐,已经成功了,就差收线了,“可妾身还有个不情之请。”

太子妃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不情之请?”

“太子妃也知道,我们这次回京所带家当并不多。而这些药材虽说不是极为名贵,但是也并不便宜。上次父皇采购宫中的花卉都是从宫里支的银子,不然,我们还真办不了。这一次……”她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听了她的话,太子妃却笑了起来,唇角上扬有一丝嘲讽的意味,“本宫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过是银子罢了!要多少?”

“也不是很多。”浅朵儿在心里盘算着,开口要一万两会不会太多了,她会不会起疑自己是敲诈她。

于是张开五个手指头道,“朵儿在青州的时候,每次采购五千两便可做半年之用,这京城的价格朵儿并不熟悉,想来应当是比青州要贵上几分的。不过……太子妃也支上五千两便可,若有余,朵儿尽数还回来,若不够,朵儿自己填上便是。”

话要说的圆满,方方面面都很周到吧!

“我当要多少呢!”太子妃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她,一边吩咐,“秋菊,去支八千两银子给齐王妃。”,一边微仰首品茶。

“本宫就支你八千两,这点银子本宫还是花的起的,怎么能让你垫付。”太子妃用手绢拭了拭唇角,“若是药效果真如此了得,便是八万两,那也便值了!”

听到这话,浅朵儿那个懊悔啊,伤心啊,痛楚啊,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这厮这么大方,这么有钱,这么豪爽,这么……好骗!她一定一定一定开口要个一万两……啊不,两万两!

一万两砸死那个该死的明逍麒,一万两当自己的私房钱跑路费。

只可惜,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开口给了价总不能反悔打自己的嘴,所以只能闷闷的接过八千两银票,一点喜悦的成就感都没了。

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多做逗留了,随便寒暄了两句就要起身离开。

太子妃也没有挽留她的意思,估计也希望她早点动身去给她弄那个“秘方”,临走的时候吩咐了一句,“你们这次在京城也不知道会呆多久,太子这几日好像挺忙的,朝廷里事情若是多了,齐王怕是也要在这里多逗留些时日,那‘药膏’,哦……‘面……面膜’是吧?你便瞅着空紧着做,指不定什么时候你们要回青州了,别本宫花了银子还没用上。”

“太子妃请放心,朵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定办这件事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她请了礼便退下了。

再次沿着那蜿蜿蜒蜒的长廊走道出去,感觉这院子太大了也不好,跟迷宫一样,一不留神就会走岔道。

幸好有婢女领着,不然自己没准还真摸不着正门在哪里。

在拐弯的地方,迎面有人走了过来。

其实有人走过来并不稀奇,这太子府并不比齐王府,家丁婢女多不胜数,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只是这来人并不是家丁婢女,看起来倒似官员。

当然,他并没有穿官服,只是一身普通的长袍。只不过那料子却是华贵的很,至少比明逍麒平时穿的还好些,而那走路习惯性的外八字,还有眉宇间的敛然,都显示出他是个官。

其实,太子府有官员走动并不稀奇,毕竟由古至今,太子向来不乏和官员结交。一来笼络自己的势力,二来也为将来登基奠定基础。

可这官员到太子府来,一没有着官府,二没有从正门而入,三走路都是微垂着头神色惶然的样子,这就让浅朵儿有些奇怪了。

之所以肯定他不是从正门而入,是因为拐过弯的时候刚好看到家丁领着那人从正对着长廊的门的方向走了过来,而那里并不是她出入的正门。

不过她只是狐疑了下,也没有多想。这种事本来就跟她半分关系都没有,再者说来,官员结交,朋党之争这些牵扯到政治的事,她还是少沾为妙。

他走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打了个照面,那人眼角似乎瞄了她一眼,不过只是一眼,便已经走了过去,只能看到个背影了。她微怔了怔,紧上两步跟上兰儿的步伐。

把她送到门口,兰儿行了行礼便回去了。

浅朵儿站在门口愣了愣,然后就想开口爆粗!

古人说过河拆桥,可人家这河还没过呢,倒先把她这桥给拆了……接来了就算完事了,只送到门口也不送回去,她没有轿子哎,怎么回去?

望着已经关上门的太子府发了会儿呆,想着要不要敲门让太子妃弄顶轿子给她送回去,手扬了起来,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这么丢脸的事她不要干!更何况临来的时候她看了,也没多远,索性自己走着回去得了。

哎,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憋屈的王妃吗?没有轿子没有丫环,人家是光杆司令,她是光杆王妃啊!

好在从太子府到齐王府是一条街道,沿着街道走也不会太闷。

她一路边走边看,倒是不担心怀里揣着的八千两银子。就她穿的这一身,谁会相信她怀揣“巨款”啊!

顺便去买点材料回去做那个“面膜”,看到路边正好有卖鸡蛋的,她这么想着。

想想要做什么面膜还真是要认真考虑下,这个时候,应该没有柠檬香蕉什么的,估计还没引进过来,鸡蛋清是不会错了,还要加点什么料呢?

一边想一边买了点鸡蛋,用纸袋包好了抱在怀里。幸好身上还有点碎银,要不然拿出一百两的银子找老太太买十几个鸡蛋,那老太婆不得晕过去。

胡思乱想着又瞄到路边有个摊子在卖豆花,顿时来了兴趣,钻过去要了碗豆花就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其实走路也有走路的好处嘛,可以自己逛逛玩玩,还能吃吃路边摊。

不知是味道不好还是没到时候,小摊上的人并不多,除了她,就只有三四个人围坐在另一边的桌子,正聊得不亦乐乎呢。

“怎么不奇呢,死了的人还能复活,要我说,监斩的真是瞎了眼,是不是人犯都看不出来!”其中一个人说道。

真不是存心偷听,偏巧不巧就这样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浅朵儿一听,恩?怎么这么熟悉的感觉,死人复活,不是李京那件事吗?既然是熟悉的事,就忍不住想支起耳朵听一听。

“嘘……你不要命啦这么大声!你不知道当年监斩的是太子吗?”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低斥着,生怕惹事上身。

还真是胆大,这离太子府虽说有一段距离了,可是毕竟也是京城哎,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不说小命丢了,一顿板子怕是少不了的。

浅朵儿觉得好笑,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继续说。

“是太子又怎么了?”那人不服气的说,“太子监斩却出了犯人掉包这种事,怎么都解释不清了。现在太子也是头疼怎么跟皇上交代呢吧?听说这案子要重审了,你们说当年这案子还另有隐情?要不干吗要重审啊?”

“谁知道啊,不是大理寺证据确凿的吗?”另一人说,“当年这案子可是牵连了不少人,这要重审如果说错了,那那些人不是白死了?”

“嗨,皇家的事谁能说得清啊。今天说对了,明天说错了,咱小老百姓能说什么?”一人摇摇头,接着又神秘兮兮道,“当年虽说定了案子也杀了不少人,可那笔赈银一直都没有找到,李京也不肯招认。依我说,他肯定还有同党的,不然那么大笔银子,要转移都是个问题,又怎么会藏匿了一年之久都没有找到呢?”

“是啊是啊,一百万两呢,这李京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啧啧!”几个人连连感慨着。

冷不防有人道,“你们知道什么,凭李京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要不然怎么可能事情做得这般滴水不漏。一百万两银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说没就没。”

“李京是被人指使的?”这话立刻遭到质疑,“以他的身份谁能指使他?要能指使他,也只有太子王爷了,难不成是……皇上自己?”

接着引来一阵哄笑,然后又嘘嘘的压低声音。

浅朵儿又好笑又无语,这些人真是,又爱八卦又胆小,而且想象力还挺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