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山洞里的温柔3
当若惜在湛云落怀中醒来时,睁开眼睛的瞬间,蓦地沉入两潭深沉不见底的墨潭中。
湛云落早已不知何时醒来,正好整以暇地支着头,勾着唇角盯着她看。
若惜一怔,又是懊悔,又是震惊:“我怎么睡得这么死……”她一向浅眠,怎么竟睡得如此沉,湛云落还病着,这一夜,谁来照顾他?
眸中浮上笑意,湛云落嘴角一弯,打趣她:“我让你有安全感,你自然在我怀里就睡得安稳香甜。这有什么好奇怪?”
安全感……
若惜一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的感觉,脸上一红,想要推开他,不想被湛云落牢牢抓住她的手,将她圈锁在怀中。
一个早晨,在阳光尚且暧昧地不想从薄雾中探出来的时候,一个女人,一个羞涩的女人脸颊上飞上一朵红云,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强烈的信号。
虽然这个信号的发出者本身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但是,足够了,那个信号的接收者已经理所当然地完成了这种信号的转换——她在诱惑他!
一夜的相拥而眠,她被他拂了睡穴,自然睡的深沉,她之前的昏倒,病因还是个迷,他又岂会让她半夜醒来再去照顾他。
然,她只着亵衣躺在他的臂弯中,肌肤相亲的感觉,早已经将属于他欲望的细胞燃烧到极限,看着她的长睫微微的眨动,看着她水润的嫣唇在眼前绽放,他,又如何忍得住。
虽说昨夜,就那样抱着她,轻轻地在她唇上吻过,可是,这又怎么够?
他想要的更多!
湛云落声音嘶哑,眼前又闪过昨日温泉中,她完美的纤体,她柔滑细腻的雪肌肤,身子早已诚实无比地顺从自己的欲望压到了她的身上。
“若惜……”
一串沉沉的嗓音从他喉咙里逸出,湛云落薄薄的双唇覆上了若惜的因微怔而稍稍启开的嫣红,他火热的舌再也等待不及,强悍地一闯而入,热切而激烈的在里面吸吮、掠夺,侵略,不想留给她一点思考的余地。
若惜心跳如雷,仿佛裹着心脏的那层薄膜都要被刺穿般,她清晰地感受到那属于他的欲望紧紧地抵住自己。然而,这仅有的一点残留的意识,也很快被湛云落狂风骤雨般在唇腔里的追逐湮没,她的头脑里只余汹涌的瑰色风暴一波又一波地涌起,再也想不到其他。
仿佛,湛云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心一意想把她嵌入自己的灵魂,疯狂中带着一丝柔情,柔情中尽是霸道和火辣,不容退避,不容干扰,只有全身心地索取和侵略。
若惜几乎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开始回应,他灵活的舌太多缱绻,引导着她回应他的热烈,回应他的挑逗。
这吻,不同以前在离王府时那有些惩罚性的吻,也不同在皇宫中沐浴时那随心而欲的吻,充满了一种绝望甚至在宣告未来的开始与结局,仿佛是,想要这吻深深地印入她的灵魂,让她永生都不能忘,也不许忘!
他一次又一次纠缠地她的丁香,一次又一次攫取属于她的氧气,一次又一次啃咬她的樱唇,感受着她在自己身下渐渐柔软,渐渐迷离,渐渐忘记一切。
直到他的意志被自己的欲望战胜,修长的手沿着她的锁骨探进亵衣,带来丝丝的凉意,若惜的理智倏然恢复清醒。
“不——”
湛云落的手往下滑的动作戛然而止,身子却是紧绷肿胀的难受,眸光赤红,青筋暴绽,一副深陷****、濒临爆发,却被活生生钳住的难受模样。
他停在她锁骨下几乎碰到那柔软浑圆的手,紧紧地握着,关节处一片青白,拼命克制着声音嘶哑地道:“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早晚有一天我得因为你憋成暗伤而死。”
若惜也不敢动,听任他趴在自己身上重重地喘息,一点一点压抑冷却燃起的欲望。
砰然有力的心跳,仿佛一面牛皮大鼓,在她耳边怦怦地响起。
气氛暧昧,脸色酡红。
心,除了紧张尴尬,似乎还有一种叫感动的东西,小小地在酝酿、散开。
一个男人,能在****之火燎原燃烧的时候,还能如此隐忍,如果,不是因了一份深深的疼爱和怜惜,还能为了什么?
“天色不早,请皇上起驾——”
洞门口,一声熟悉而戏谑的声音响起,像是世间一道最不和谐的声音。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总会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然后说出最不合时宜的话。
听着柳长风拖着尾音,声调拧得七浪八转的,若惜凝脂白玉般的脸一下子红成了虾子色,倏地就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去拽盖在两个人身上的长衣。
不成想,衣服的袖子还在湛云落身子底下压着,这一使劲,只听哧啦一声,衣服从中间被扯裂开来,碎成两片若惜惊愕地瞪圆了眼睛。
低头,看着自己亵衣不整,发丝凌乱,樱唇红肿的样子,欲哭无泪。
这下子,可要怎么出去见人。
“朕回去,一定打尚衣局的板子,质量这么差的衣服也敢弄进宫来。”湛云落声音倏然变冷,惊得若惜抬头去看,正又对见那双调侃如墨的星眸。
杯具的,又被他戏弄了!
“傻丫头,我的衣服早干了,穿我的。”湛云落笑着弹身而起,大掌一挥,将自己玄色的长衫裹住了她,淡淡的龙涎香再次将她包围。
“长风兄,没事的话……退后一里。”湛云落认真地为她系着扣子,不甚好气地道吩咐着外面的那位。
听到门口啪得一声响,折扇打开,柳长风好死不活的声音传进来,“恕臣不能遵旨。好歹昨晚长风在这里孤独凄零地守了一夜,这会儿不兴来那些过河拆桥的事儿。若惜……你就和皇上求个情儿,咱仨一起走吧。”
柳长风在门口狭长的眼睛早就眯成了一条线,天呢,两个人昨晚可是搂在一起睡的,看样子,好事不远,天下太平咯。
嘤咛一声,若惜更羞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夜?
岂不是他什么都知道了……
“滚远点,还不牵马去!”湛云落一听柳长风坏坏的声音,就知道他的尾巴往哪里翘,极是鄙视他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