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语气中带着一丝赞悦。
“淑妃!你可真让本王大开眼界!”慵懒散慢的声线带着浓浓的嘲讽。
在场的人听闻,皆一齐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凤袍于身的皇后,和一身白色锦衣的凌羽墨。
“参见皇后娘娘!”
“儿臣参见母后!”
众人恭谨行礼。而淑妃一见眼前来人,嚣张的气焰顿时削弱了不少。
见皇后来临,琉云这才完全松了口气,紧张的心徒然踏实多了,她凑近了璎珞的耳边低喃,“主子,还真被我给猜着了,七王爷果然去请皇后娘娘,这下淑妃没戏唱了……”
璎珞回以淡笑,凝望了眼皇后和凌羽墨,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淑妃不断渐变的脸色。
凌羽墨邪侫地扬了扬眉宇,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璎珞旁边。“娘子,受惊了!”
“你来得真及时!”璎珞唇扬浅笑。
“其实我很早就来了,只是你不知道……”凌羽墨邪气凛然地勾起唇角,修长的手臂娴熟地搭放在她的肩头。
“正经点儿……”璎珞低声道,打掉他搭在肩上的手,然后空出一手握住他的手掌。
她发现一个很严重问题,身边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场合之下,都对她做出亲密的事来。引得人人旁观,令她好生尴尬。
“珞儿的手好冰……”凌羽墨狭长的眼睛淡敛,反而亲昵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包裹于手中。
璎珞脸色泛红,瞪了他一眼,只是任他握着,没有多余的挣扎。他掌心的热量紧贴着她的柔荑,暖流似乎渗透了肌肤般,传递到她的体内。
两个亲密互动的这一画面,倒是让旁边的几个人看得百般刺目,好几道视线一直盯着他们紧握的双手……
“娘娘,臣妾……”淑妃微微俯低了头。
皇后威仪十足,站到淑妃面前,“淑妃,你身为四妃之一,你怎能如此糊涂,竟口出狂言,想斩杀郡主,你该当何罪!”
“臣妾不过是一时冲动,都是因为郡主打伤臣妾的女儿。”淑妃咬牙解释道。
“胡闹,我朝未开先例,后宫不得干政,这种话连本宫都不敢说,你竟然想替皇上斩杀郡主,你可真大胆啊!”皇后愠眸微眯,严厉地看着她,“本宫乃是后宫之首,你未经通报,私自带人包围禁宫,严惩郡主!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臣妾不敢,还请娘娘恕罪……”淑妃极力按捺住欲爆发的怒气。
“今天的事就算了,还不快点回寝宫!”皇后厉喝道。
“娘娘,臣妾不服……”淑妃闻言,苍白的脸色略显狰狞,不服气地抬起头,“郡主打伤纤纤这条账,臣妾不能就这么算了,刚才是臣妾失言,才会斩杀郡主!但她多次顶撞臣妾,臣妾要稍微惩罚下她,皇后娘娘不会阻止吧?”
“放肆,本宫说不行就不行!”皇后不耐烦地放言。
淑妃恨恨地瞪了眼璎珞,却道:“娘娘,您是后宫之首,一定要秉公处理!还臣妾和纤纤一个公道!”
皇后愠威逼人,冷睨了眼凌纤纤和淑妃,“本宫也没见老八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本宫还没追究你失言的责任,你倒好,还不肯放过璎珞!”
“娘娘,您是有意偏袒郡主,明明就是她的错!”淑妃不甘示弱在言。指着凌纤纤的额头,“证据确凿,她无法抵赖!”
还不等皇后开口斥责,璎珞便抢先一步迸言了,“娘娘,言而无信在先,臣女顶撞在后,又何罪之有啊?是娘娘蛮横无理,不分是非黑白,当众辱骂臣女,臣女不得不出言反驳!”
皇后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故意扬声问道:“真有此事?”
众人不敢欺瞒,皆频频颌首。
“淑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后挑了挑眉。
“臣妾……”淑妃气得牙痒痒。“可是纤纤她……”
“八公主会受伤,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纵使臣女有错,那八公主就更有罪了!”璎珞冷冷一笑,凛然直视淑妃阴沉的面容,“若是娘娘还不服,待皇上一回宫,大不了我们一起面见皇上,你有什么委屈大可直接向他言明!”
淑妃怔了怔,无话反驳,“你……”
璎珞进一步凑到她面前,不温不火地说。“看看到底是您错,还是臣女错。或许皇上很想知道,臣女会因何而打公主,而堂堂天宇八公主三更半夜又跑来臣女寝宫想做什么?甚至臣女会何会变得丑陋无比……”
淑妃蓦然一惊,似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都怪自己太过大意,反倒被她抓到了把柄,只是万万没想到璎珞会拿皇上来压她。如果当真闹到皇上那儿,自己的女儿或多或少会受到惩罚,这点她很清楚……
“好了淑妃,你不安守本分,蓄意闹事,本宫现在就罚你回去闭门思过十天!”皇后一本正经道,言行举止间,颇有后宫之主的架势。
“臣妾领罚,臣妾告退……”淑妃咬字回言,唯有愤愤不平地瞪着璎珞,便拉着凌纤纤转身就走,“纤纤,我们走……”
目送她们的背影离开,四周瞬间恢复了平静。
“好险……”凌玄夜倒抽一气,朝璎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