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国的决心感动了上苍,在益王登基不久后,福建、广东、江西的许多文臣武将、地方名士、勤王军旧部听得益王登得大宝,纷纷前来投效,一时勤王军声势大振,益王见此情景极为高兴,认定此乃上天让他重整大宋王朝的先兆,不顾文丞相的苦苦劝阻,命文丞相出兵汀州,由于朝中大臣不能同心同德对付敌人。在元军的攻击下,南剑州也落入敌手,行都福安失去屏障。丞相陈宜中、枢密副使张世杰惊惶失措,急忙护送益王和卫王登舟入海,以避兵锋。福安府随即陷落!”
“那文丞相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小孩大声的问道。
武穆老人盈盈一笑。这时我忽然看见阳光之下,那张老脸出奇的光滑,脸上没有丝毫的皱纹,活脱脱一幅少女面容。
我心中一怔,暗道:“这老头好生古怪!”尹俊我见我脸色有意,轻声问道:“怎么了,看到了什么了?”我不想打草惊蛇,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尹俊疑惑的望了武穆老人一眼,接着扭过脸来瞟了我一眼,便没再说话。
武穆老人似乎很高兴,脸上不时的露出微笑,这会儿摇着蒲扇道:“元军进逼汀州,文丞相率军退却到广东梅州。经过整顿,五月间又从梅州出发,准备趁着元军疲惫之际,顺势收复江西。”
“那文丞相收复了江西了吗?”一个小孩用稚嫩的童音问道。
武穆老人呵呵呵一笑道:“经过多日的准备,各路起义军都积聚在江西,且配合督府军作战,任由文丞相指挥,文丞相统一部署,挥师席卷赣南,一路势如破竹,文丞相收复了大片土地。”
“哦,好哦,好哦……文丞相赢了,文丞相赢了?”人群之中,几个小孩发出高兴的呼喊之声。
“哎,可惜啊?”武穆老人望着惊异的人群叹声道。
“怎么了,文丞相输了吗?”人群里,有人紧张的道。
“老先生,文丞相后来怎么样了?”人群里那个高个男孩满脸焦急的道。
也许是男孩脸上的神情过于焦急,武穆老人脸上的神情忽然庄重了起来,他摇了摇蒲扇,忽然叹了口气道:“文丞相虽然有心救国,怎奈大势已去,鞑子皇帝忽必烈得知文丞相组织了大量的义军,担心自己皇位不保,特命丞相伯颜率蒙古精锐铁骑挥军南下,最终因元军大举进攻,长江防线全线崩溃,朝廷再次下诏让各地组织兵马勤王。文丞相虽然招募了不少当地豪杰,组建了一支万余人的义军,怎奈元军攻势猛烈,文丞相组建的义军虽英勇作战,但最终也未能挡住元军兵锋。兵败后,文丞相收容了大量的残部,退往循州,当年夏天,文丞相得知朝廷益王移驻厓山,为摆脱艰难处境,便要求率军前往,与朝廷大军会合。由于张世杰坚决反对,文丞相只好作罢,率军退往潮阳县。同年冬,元军大举来攻,文丞相在率部向海丰撤退的途中遭到元将张弘范的攻击,兵败被俘。”
“啊……文丞相岂不是很危险?”人群之中,有人担心的喊了出来。
武穆老人没再逗留,摇着蒲扇继续道:“文丞相被抚后,元军占领了临安,两淮、江南等大片土地,但闽广等地还未被元军完全控制和占领。于是,元军丞相伯颜企图被俘的文丞相,利用他的声望来尽快收拾残局。可鞑子丞相想错了,文丞相岂是那种贪生怕死卖国求荣之辈!他在被俘后,被叛将张弘范押往厓山,张弘范为了立大功,百般刁难他,让他写信招降张世杰。好一个铮铮铁骨的文丞相,他在张弘范百般的刁难下,硬是丝毫不为所动。张弘范百般无奈之下,只得押送到大都,软禁在会同馆,决心让鞑子皇帝处置文丞相!”
“那文丞相岂不是……更危险?”人群里小孩满脸焦急的问道。
武穆老人没有先前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脸庄重的道:“文丞相被张弘范押至京都后,鞑子皇帝早已听得文丞相的大名,不但没有为难他,而是见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因此特意下令让降元的原南宋左丞相留梦炎对文丞相,进行劝降。
鞑子皇帝本以为这次定能成功,可惜他错了,文丞相一见留梦炎便怒不可遏,对着留梦炎破口大骂,留梦炎满脸羞愧只好悻悻而去。
鞑子皇帝见文丞相不为所动,听信了伯颜的诡计,让降元的宋恭帝赵显来劝降。谁知文丞相竟然北跪于地,痛哭流涕,对宋恭帝说:“圣驾请回!”宋恭帝被文丞相的一片丹心所感,心中羞愧,无话可说,怏怏而去。
鞑子皇帝大怒,于是命人的双手捆绑,戴上木枷。关进兵马司的牢房。入狱十几天,狱卒才给他松了手缚:又过了半月,才给他褪下木枷。”
“是在可恨之极,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千古未知闻也!”人群里一个老伯愤愤然道。
武穆老人没有再多做叙述,俨然一副说书人的样子,他摇着蒲扇面容庄重的道:“鞑子皇帝虽然百般刁难文丞相,其目的不过是想让文丞相屈服,但见文丞相如此坚强,便起爱才之心,不忍就此杀了他,于是,让丞相孛罗亲自开堂审问文丞相。文丞相被押到枢密院大堂,昂然而立,只是对孛罗行了一个拱手礼。孛罗见文丞相如此无礼,十分生气,喝令左右强制文丞相下跪。文丞相岂是那种随意屈服之人,在数名鞑子武士的强压之下,仍竭力挣扎,最终坐在地上,始终不肯屈服。
孛罗大怒,却也无可奈何,于是对着文丞相道:“你现在还有甚么话可说?”文丞相回答:“天下事有兴有衰。国亡受戮,历代皆有。我为宋尽忠,只愿早死!”孛罗一听大发雷霆,说:“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关押你!”
文丞相何等英雄,面对勃罗得恐吓,毫不畏惧,大义凌然道:“我愿为正义而死,关押我也不怕!”
孛罗大怒,下令将文丞相关进了京都地牢之内,就这样,文丞相在监狱中度过了三年。
三年之中,鞑子皇帝从未间断对丞相的百般折磨,但丞相始终不为所迫,最后鞑子皇帝大怒之下,派兵抓了丞相的妻儿,迫使文丞相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在宫中为奴,过着囚徒般的生活。试图相用妻儿来迫使丞相屈服,丞相在得知妻儿过着如此悲惨的生活,心中悲痛之余,更是坚定了精忠报国的决心。
鞑子皇帝见丞相如此忠心,心中很是敬佩,有意留丞相一命。
恰好这时,鞑子权臣阿合马被刺,鞑子皇帝趁机籍没阿合马的家财、追查阿合马的罪恶,并任命和礼霍孙为右丞相,和礼霍孙对丞相是早有所闻,心中更是佩服不已,做了丞相后,他有意想重用丞相,于是借鞑子皇帝议事的机会向鞑子皇帝提出重用丞相的种种好处,鞑子皇帝心有所动,对和礼霍孙极为信任,于是当即下了一道圣令,着南人文天祥为中书省尚书!”
情?但今日事到这里,于义当死,乃是命也。奈何?奈何!可令柳女、环女做好人,爹爹管不得。泪下哽咽哽咽。”
“嘻嘻,如此看来这鞑子皇帝也不坏嘛?对文丞相如此之好!依我看干脆降了算了!”店小二挤过人群笑嘻嘻的说道。
“胡说,你知道什么啊,这是鞑子皇帝使的诡计,目的就是想让文丞相臣服于他,文丞相岂可被区区高官厚绿所诱惑!”一个白发老人气愤的冲着店小二吼道。
店小二到也不生气,一脸嬉皮笑脸的道:“高官厚绿有什么不好,况且那鞑子皇帝也不错,比起我们这个一心迷恋道术的昏君要强的多了,至少鞑子皇帝还知晓要收买人心!”
“自古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丞相乃我大宋忠臣,岂可为了区区一个中书省尚书而“投诚”新主”。白发老人满脸怒气的道。”哈哈哈,这真乃天下之第一大笑话,要忠也要看这君值不值得忠,宋恭帝乃一介天子都甘心作了人家的阶下囚,一个做臣子的难道只有一死报国才能显示其忠臣吗?如此这般的忠臣,不做也罢!”店小二哈哈哈大笑了数声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