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莫老爷笑了笑,就那个丫头能换来儿子的婚姻,这桩买卖是不是很划算。
莫老爷虽然很高兴,但是狡猾的本性还是露了出来:“这么便宜你不是我的作风。给你一个机会,把啊靖打倒了,我就放人,你看怎么样?”他抽了口烟,吐出一圈圈的厌恶,商场上混久了,就会越发奸诈。
莫森冷笑,反正他从来都是他手中的工具,既然筱棉不愿意嫁给他,那么娶谁不一样呢?
“我答应你。”
“很好,爽快。不愧是我的儿子,去吧。”他扔掉雪茄烟,带着莫森走向地下室。
莫森双手插着口袋,感觉身后多了人影,回头什么也没看见。他转过身子背对她说道:“没什么好看的,只是男人较量而已,你赶紧回去吧。”
筱棉从柱子后探出头来,看着莫森的背影微微担心。她刚才听见了他和莫老爷的谈话,他肯定会受伤的,那个叫阿靖的男人应该不是好打的吧。
她跟着他脚步,一步步跟去,躲在柱子后头,不肯露面。
“让她跟着,看看她会怎么样。”莫老爷拉住莫森将要回头的身子,唇边浅笑。
莫森是怕那场面会吓到她,可是老头这么发话了,也不好再回头将那丫头推出去。况且,她的脾气他是清楚的,只要她认定的就决不会反悔。
莫森走到地下室的铁门前,看了看从里面走出来的啊靖,几年不见,他更加高大了。啊靖,是莫老爷的贴身保镖,从小就被他养在身边,所以和莫老爷的关系极为密切。有时候甚至超出了他这个儿子和老爸的亲密程度。
莫森对啊靖淡淡一笑,伸出手臂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这几年在国外一定经常锻炼吧。看他那身的腹肌和完美的身材,微微有点羡慕。
他帮老头在这边打理莫森,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锻炼身体,即使生病了还在工作,没有人来劝他休息,没有人敢劝他休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站在世界的顶端,看着这些奋斗的人们,将他们踩在脚底,不屑一顾。就是因为他们的冷漠,才会使他变成现在的残暴。
啊靖抖了抖手臂,准备了一个姿势迎接他的挑战。
莫森勾起唇角,很久没有这般较量了,放马过来吧。
他冲上前,握紧拳头奋力出击,对准了莫森的胸口。
莫森本想躲开,却因为筱棉弹出来的脑袋失了神,挨了那一拳,胸口顿时疼痛起来。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忍受着那股疼痛:“几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少爷也不错,挨了我一拳还能这般轻松。”啊靖笑道。
只有莫森知道那一拳并不轻,他只是压抑着胸口的那阵血腥,不敢咳出来,含在口中努力隐忍。
“来吧。”啊靖接着挑战,放松了下腿部,他的状态看起来更加完美了。
莫森揉揉胸口,拍了拍手,准备迎接下一次的冲击。
两个人同时冲向对方,一拳捶去,刚好撞击到对方的手背,于是抬起旋风腿向对方踢去,刚好踢中对方的脚掌,双双落地。
不愧是同一个师傅教的,动作一样,功力也差不多。
莫森笑着撑起身子,面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背对着身后的女人。
“你确定还可以继续?”啊靖笑道。这几年在国外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少爷现在的身手可不比当年,现在的他已经有些退步了,只是还在死撑。
莫森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前检查出来是因为胃病,现在身体确实不如从前了。他帅气地擦过鼻尖:“来吧,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啊靖频频点头,不愧是少爷,这股斗志一直很昂然。
晚饭没吃,莫森的胃已经开始疼痛了,脸色微微变白,却不肯轻易低头。他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止,尤其是筱棉的心愿。
此刻的筱棉才明白,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莫老爷。是他操控着莫森,将他一步步变为冷血的杀手。这个残忍的老头竟然把自己的亲儿子变成了这般可怜的人,没有爱,没有快乐。
在筱棉失神的时候,莫森已经挨了啊靖两拳,腮帮已经红肿。
莫森吐出唇边的血腥,继而冲上前去,灵敏地绕道他身后,用胳膊钳住他的脖子,一脚勾住他的脚踝,使出全力将其甩倒。
啊靖被甩在地上,有些疼痛,揉着自己的胳膊站起身,看着含笑的莫森,他也有了更强的斗志。
他拔腿冲上前,用那一头坚硬无比的头撞上他的胃部,知道那里是他的软肋,却依旧撞的那么彻底。
莫森的身躯被顶在墙上,一旁的莫老爷只是淡笑着,仿佛是在一出喜剧,丝毫没有心疼之感。
莫森冷笑,果然,在他心里,他什么都不是。
他抬起腿踹上啊靖的命根子,一个手肘垂在他背部,终于,他瘫软了。倒在地上的模样很平静,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凶猛。
莫森喘息着,看着躲在一旁的筱棉,指着里面的门说道:“把你的人带走吧。”耳际还垂着几滴汗珠,他隐忍着胃疼,撑到她将莫篱带了出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知道再带下去,他就会立刻倒在这里。
筱棉对着他身影喊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莫森摆手,不需要,他不要她任何的回报,只要她好好的,就这么生活吧。
莫老爷在一边看着筱棉,眼神生冷:“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在乎你,为了你竟然肯服从我的安排。”
筱棉的肩膀微微颤抖,莫森屈服了吗?如果不是她推开了他,他会这般接受他的安排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了他,总觉得很内疚。
他的好,很独特,他的坏,很致命,他最让人纠结的是好坏占尽,让她无从抉择。
莫篱睁开了睫毛,无力地看着筱棉:“你……来了?”
筱棉擦了擦她脏兮兮的脸蛋,说道:“我来了,对不起,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