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圣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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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家

“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却略显稚气的面孔。

王羽睁开双眼想要起身,剧烈的疼痛却让他又躺了下去。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燥的像着了火一般。

“你先喝点水吧。”少女能看出他现在很难受。

王羽微微张口,女孩用汤勺将水送入他的口中。王羽终于感到好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他张口问道。原来女孩就是那天他撞到的女孩,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是墨爷爷将你带过来的。”纸鸢解释到。

墨爷爷?应该是那天晚上的老人吧。那她与那老人的关系是什么?他现在有一肚子的问题。

“对了,墨爷爷说你的经脉里留下了太多剑气,他也不能完全清理掉,所以可能你这辈子都动不了了。”她想起来昨天老人说的话。

王羽如天降雷击,没想到自己虽然活了下来,却变成了一个废人!想到自己未报的仇恨,想到叔父浓厚的期望,又想到以后再也无法与译月一同前行,一时气血上涌,又晕了过去。

……

……

“我也不知道呀,他这么脆弱,我也只是想告诉他实情而已。”再次醒来的王羽看见一脸委屈的少女在跟老人解释。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这是王羽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屋内的两人听见他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有些尴尬,直到老者开口,

“医者丹术我并不擅长,所以治不好你的病,但有一个人却可以。”

“是谁?”王羽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这个人你也知道,宫内那位的御医。”老人想卖个关子,可发现这关子实在没什么趣味。

就连咸阳街道的小孩听到御医二字,想到的也是徐福。

“他能救我?”王羽急切问道,情绪激动牵动了伤势,又咳了起来。

待他咳完,老者慢慢说到,“他不能救你。”

“为什么?”王羽眼神暗淡了许多。

“不是因为医术不够。”老人又要卖关子。

王羽此时的心情忽上忽下,他实在受不了了,又不得不忍着问老人“那是因为什么?”

“你先出去。”老人对女孩说到。

纸鸢也不问为什么便走了出去,待她将门关好,老人又卖起来关子,“你想知道为什么?”

王羽此时心急如焚,真想打死面前这老头,可又不得不强压怒火,“还请老先生解惑。”

“鱼肠剑下只杀贵族血脉。”老人眼神有些揶揄。

王羽脸色骤变,他以伤势复发为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惊恐,“难道我是什么贵族遗留?”

“你这小鬼头真当我们都是瞎子么?”

“那这刺客也没杀死我啊。”这是王羽最后的倔强。

“你以为来的为什么是他?”老人给予死鸭子嘴硬的少年最后一击。“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看不出你那双眼睛?瞒天过海虽然高妙,但却并不能瞒天。”

王羽放弃最后的抵抗,“那你为什么帮我?”你也是秦臣,他不会帮我,那你呢?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老人轻浮胡须。

“什么?”王羽实在好奇面前的老人有什么是需要他帮忙的。

“我要死了。”老人又开始了。

王羽等着下文,老人见王羽不说话有些失望,“你不好奇?”

“着急的又不是我。”他心情舒畅,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老人这下子不卖关子了,“我要你与我学习机关术。”

“凭什么?”王羽其实已经心动,但他知道不能这么算了。

“你不愿意?”老人有些惊讶,“你不要小看这些,用的好了,昨天的刺客就无法再伤你。”

“机关暗器终究是旁门左道,不能深学。”

“你当真不愿意?”

“也不是不行,你让徐福来治我的病。”

“什么?就这要求?”

“你答应了?”

“太难了,太难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老人说完抬腿便要走。

王羽也不去拦,他知道老头会回来的。

他在床上躺着,想着译月此时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书院今天又有什么事情?

时间一点点流逝,王羽从最开始的胸有成竹变得焦虑起来,“我靠,那老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王羽此时恨透了那些小说桥段,简直害人不浅。他的肚子已经饥肠辘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躺了几天?”他现在也不想徐福了,只想有个给自己送饭的人。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羽终于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哼,果然忍受不住了吧。”他心想。这时候的他脸上的表情像个奸计得逞的小人,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焦虑。

“怎么样老头?想好了没有?”

“什么想好了?”声音虽然好听,王羽却觉得没有老头的声音好听。

“怎么是你?”王羽的声音失望中带着一丝期望。

“这是我的房间,我刚下学回来,有什么不对?”纸鸢看起来很高兴,似乎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那老头呢?他没有跟你说什么么?”王羽语气很是焦急,哪里顾得上与她说其它的。

“你是说墨爷爷么?哦,对对对,他说你的伤……”纸鸢也卖起了关子。

“他说什么?”王羽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求求你不要卖关子,一口气说完好不好。”

纸鸢看少年焦急的神情,知道不能再吊下去,“爷爷说你的伤势他没有办法。”看着少年黯淡的眼神,少女赶紧说道,“不过有个好消息,你经脉里到处都是剑气,手中却不知为何没有。”

王羽尝试动了动手,果然不疼,他又尝试动了下身子,熟悉的疼痛让他将刚喝的水又变成汗流了下来,他索性继续躺在床上。

“你怎么还不下床?”少女见他不动,有些不乐意了。“墨爷爷说了,虽然有些疼,但你忍忍还是可以动的,只要不动真气,剑气不会切割你的筋脉的。”

“你这算是什么好消息,还有,这叫有些疼么?”他实在是不想动了,“反正也不能修行了,就在这床上躺死好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知道译月有多担心你么?她每天看书都心不在焉的,就连踏过那道坎也没那么高兴了。”纸鸢见他不下来说道。

“那她知道我这样了么?”王羽心里有些暖,至少让他感觉这个世界还有人在关心他。

“不知道,爷爷不让我与外人说,会有麻烦的。”

“她不知道也好,免得担心。”王羽接到。

“喂,你与译月真的是夫妻么?你俩订的娃娃亲?”吕雉终于问了想问的话。

王羽的脸涨的通红,“当然不…不是,那天是在开玩笑。”

“可译月说你俩都睡在一张床上了。”

“一个小女孩知道什么?觉得睡在一张床上就是夫妻,你去问问她知道什么是男欢女爱么!妹妹还差不多。”王羽强行解释到,却不知道自己真的猜中了一部分。

“况且青春期的人们情感波动很强。”王羽开始语无伦次。

“什么期?”吕雉没有听懂。

“没什么。”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我该走了。”此时他竟像是没事一般坐了起来,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了,“你帮我换的?”

“你不疼了?”她更好奇这个。

“你知道么,我在军队呆过很长时间,有一种军人要比其他军人更……厉害些,他们在进行特训之前都只是普通的士兵。”

“那他们为什么会更厉害呢?”少女是一个很好的听客。

“他们会做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

“那他们一定很坚强吧。”王羽有些满意这个捧眼。

“这与坚强无关,他们有比那些痛苦更害怕的事,如果不做他们就会死。”

“所以你也是怕死?”

“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比如……当个废物。”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所以少女不想继续下去,“说到底不还是怕饿死在床上,那边的饭菜你快吃吧,特意给你的。”

“不用了,我先回家了,免得译月担心。”王羽还在想着隔壁王大娘家的饭。他迈步向门口走去,像咿呀学步的婴儿。

“真好啊。”纸鸢想到。

“你的衣服是我给你换的哦。”她解答了少年的疑问。

少年一个趔趄,扶着门站了许久,总于忍住疼痛,推开了门。

……

……

译月不知道这几天三哥去了哪里,所以总是闷闷不乐的,隔壁王大娘也注意到了,所以经常送些东西给她。此时她听到敲门声,有些不胜其烦。

“我真的没事,王大娘。”她拖沓着去开门。

“什么王大娘?”来人一把抱住她。“我回来了!”

译月慌忙挣脱开,“回来就回来呗,不要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

王羽总感觉少女有些不一样,却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难道是青春期到了?他活了两世,却依旧猜不透女孩子。

“不过还好只要不动就不会痛,所以睡觉也不算太痛苦。”他躺在译月早就收拾好的地板上想着。

夜色渐深,人已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