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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战役

“你不好奇?”王羽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当时确实不是很懂灵武这方面的知识。

“为什么要好奇?”柳絮纷飞的飘到少女的铠甲上,她扶手轻轻弹开,继续说道:“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都没有关系,你并没有伤害我,也没有伤害这个国家,这就够了。”

王羽看着元鱼,夕阳慢慢落下,余辉打在大地,少女的轮廓更加明显。

元鱼继续说道:“我要是活着回到蛮杨,会听你解释的。”

王羽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但看着少女认真的摸样,他依旧答应道:“好。”

天空又下起了小雨,虽然战场淋雨是经常的,可现在没有必要,总归是件麻烦事,元鱼不想淋雨,所以走得很快,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夕阳的余光太烈,映照着她的脸如桃花泛滥。

王羽并不知道少女的心情是怎样的,听着雨滴拍打地面混合着的脚步声,他有些好奇这时候会是谁来?

“你知不知道这一声好意味着什么?”李慕然开口说道。

自从元鱼来后她就一直看着柳树下的那对少年少女,虽然主要是在看少年,但依旧觉得那像是一幅画。

王羽心想难道还有什么暗号是他所不知道的?于是问道:“什么?”

李慕然微微叹了口气,她之所以在听到那个好字依旧不生气,也是因为这一点。

“没什么。”她不想解释,因为这是很麻烦的事情,比淋雨还要麻烦。

王羽还想追问下去,但却没有机会,因为李慕然并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时间。

“之后我会召集那些归顺的城主,表面上来看我们的兵力确实多一些,可王秽手中的那种武器实在过于可怕,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说起正事的李慕然表情很严肃。

王羽感觉有些可爱,但他依旧理解不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会那么紧张。

“我可以造一些东西,但那需要时间。”

李慕然有些沉默,她知道王羽是很厉害的锻造师,从那支铁箭就可以看出来,可再厉害的锻造师也需要时间。

王羽并没有觉得秦国的机关师在百越却成了锻造师有什么不妥,他对名字称号这些本来就没有太大感觉。

既然不能用四师兄的手段,那就用符吧。

所以王羽说道:“我可以摆阵。”

听说咸阳城的阵只建了二十年,他不知道造阵的人是谁,但想来应该是某个与他一样极其天才的人物,既然与他一样天才,那王羽用很短的时间将青阳变成一座阵想来应该不难。

李慕然没有想原来当初你在虎门关摆的假阵不是因为时间不够而是从没想过将那些人的性命当作筹码,这是她早就明白的事情。

她现在想的是什么样的阵才能决定战场的胜负?

......

这几天的雨下的有些频繁,程林却如同往常一样骚扰着叛军,王秽坐在城墙上看着下面如同群蚁的士兵,揉了揉有些痛的眉头。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像是一个猜不中初恋情人在想些什么的懊恼男人。

这些天李慕然依旧像往常一样骚扰他们,如果说李慕然先前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还有情可原,可现在他很确定李慕然并不在意自己知道她的位置,那么为什么还要在大战前多此一举?

“将军,出城应战的将士们回来了,无一伤亡。”杨帆说道。

“无一伤亡?”这是他这些天听到的最多的词,战场上的士兵没有死伤本是很好的事情,可王秽却觉得有些奇怪。

随即他又想到虎门关时王羽明明可以轻松杀了自己却很麻烦的布了座阵,那是目的自然是为了收揽民心。

那么现在是不是也一样?

“这样是不是幼稚了些?”王秽心想,随即想到虎门关那次虽然很缜密但本质上依旧有些幼稚,更加觉得李慕然是在收买人心。

“城内有北越军的战俘么?”王秽将李慕然的部队称为北越军。

杨帆以为王秽想着到最近几次的战役究竟怎么样,于是说道:“最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前开始战场上的北越军似乎都在隐藏实力。”

隐藏实力?王秽更加确信那是收买人心的把戏。

“最近没有?那就是以前有了?”

杨帆忽然意识到将军并不关心这些小战役的情况如何,而是真的想要北越军的战俘。

“以前的战场上或多或少抓过一些,依您的吩咐并没有处死。”

王秽从城墙上跳了下来,他是灵武者,而且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是个高手,虽然现在才感觉到有些夜郎自大,但这样的灵武修为在这样的城墙上跳下去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杨帆知道这是将军心情舒畅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可大站在即,将军在高兴些什么?

他跟着跳了下去,城墙的守兵并不好奇,依旧巡视着四周的情况。

忽然出现两个人溅起了不大的灰尘,城墙下并没有人,城门早已关闭,除了迎战,这扇门从来不开,城门外也不会有人出现,所以那不大的灰尘依旧引起了北越军斥候的注意。

但正中军帐中的程林却并不在意,他以一句只要打赢了伊护卫就可以去青阳城门抓那两个叛逆打消了一些人的想法。

传言伊护卫于百万军中取人首级,虽然夸张了些,但能救圣女的人,灵武修为该有多高?

很多人知道谣言有些夸大,但依旧不敢不信。

还有一些人确实不信,所以王羽忽然变得忙碌起来。

他不明白杨越军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所以才会不停的过来挨打。

他也不知道因为这次事件他在军中得到了怎样的称号。

王秽自然也不知道他这一小小的举动给某人带来了怎样的名声,他跳下城墙,一部分是确实有些高兴,更多的却是因为这里没人。

春天的小雨又下了起来,空气中混合着泥土清新的气息。

即使这里没人,王秽依旧压低了声音。

“挑一些战俘,换上我们的军装,然后杀了,将他们厚葬。”

听到这句话,杨帆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看着王秽的眼神有些崇拜。

随即又有些不忍:“那些战俘,也是越人。”

“你是这样想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所以到了战场上难免会心慈手软,没有仇恨的战争怎么打?”

王秽笑得有些得意,“李慕然不想将矛盾激化,我们就帮帮她。”

“哎......”杨帆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打了这么多年仗,现在才有一将成万古枯的感觉,才发现这种感觉却是不怎么好。”

“是啊。”王秽紧接着感叹道:“可新的秩序诞生都需要经历血的洗礼,当我们成功时,那些将士们的血才没有白流。”

“我明白。”杨帆想到了当年在战场上描绘新世界的王秽被大祭司赶了出去,即使所有人都在说王秽是罪人,但每当他想到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时总是睡不着觉。

他期待这样的世界很多年了,所以这场战役不能输。

李慕然他们一定会觉得兵力多所以胜券在握,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方法来鼓舞士气。

可她却不知道站在青阳身后虎视眈眈的五万吴越士兵,那是王秽留的底牌,他很确信自己的领兵能力,所以即使战征还没开始,他就在想象战争结束后的新国度。

王秽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到时我们的国都在哪?”

杨帆摇了摇头,他只知道带兵打仗,对如何治理国家却一窍不通。

王秽笑了笑:“就知道你没想过,你不擅长这些,但有个人很擅长。”

杨帆知道王秽说的是谁,对面军帐中唯一一个值得敬佩的人只有程林。

杨帆知道王秽想干什么,但也知道那人的性格:“可惜他太顽固。”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忠诚不过是愚忠。”王秽想起那个当年总要管教自己的刻板男人就有些头疼,却又有些怀念。

“最好能生擒他。”王秽接着感叹道:“如果百姓和他愿意,王位也可以由他继承。”

杨帆知道王秽并不是在惺惺作态,这是他们要推翻的最根本的制度,从今以后王位将由能者居之,而不是王族血脉。

“我会吩咐下去的。”杨帆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