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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色的“非健康”情感(5)

原来,儿子因为交不出200块钱,果真被罚不准进教室。百无聊赖的儿子一个人在操场上玩疲了渴了,就用身上仅有的一块钱买了一根冰棒来到校园的丛竹下边吃边休息,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夜幕降临后,应莺与达森左等右盼不见儿子的人影,万分焦急中他们带着满腔的悔恨和积怨分头寻找。等应莺在丛竹下找到儿子时,睡梦中的儿子手里还捏着冰棍棒,在他的手臂上爬了一层前来“会餐”的小蚂蚁。十分愧疚、千般心疼、万般慈爱顿时化作一股热流,应莺抱着儿子痛哭流涕。回到家里,两人由过去的文斗发展到武斗。应莺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过去曾经如醉如痴爱恋的“白马王子”怎么变得连一只“大青蛙”都不如了呢?老婆带不动,攀比激不动,鼓励推不动,奚落刺不动,整个一滩稀泥巴扶不上墙。应莺在恨铁不成钢的巨大心理压力下,与达森离婚的想法再次窜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达森给应莺留下一张便条:我出去找事做,不用找我。她想:也许是这次事件对达森的刺激较大,为争一口气使然吧。但应莺也知道从没有下过“海”的达森有多大的水性,上班后她迅速打电话到他过去的公司了解情况,知道他与几个哥儿们合伙出去做小麦生意,也就没有再过问。也许是苍天动了恻隐之心,达森第一个“猛子”扎下竟捞到了“黄金”。他从应莺灿烂嫣然的欢笑中品味到了有功之臣的骄傲,仿佛又找到了幸福浪漫的热恋感觉。应莺及时把握时机,为达森再次勇敢一跳推波助澜。趁着他初战告捷的激情,她拿出一万元积蓄给他做底码,鼓励他再接再厉大干一场。达森为了充分显示自己的经商才能,不负应莺的厚望,决定单枪匹马玩一次心跳。然而,人生的命运天使总喜欢悄悄地逗你,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达森第二次“出征”却远没有第一次运气好。因为他收购的小麦水分大杂质多,一下子赔进去好几千。应莺虽然没有指责训斥他什么,但她的态度却表现出了少有的冷漠。

恰在这时,适逢应莺30岁生日,一帮姐妹们前来参加她的生日Party,谁料想一个姐妹的一句恭维话却彻底改变了他们今后的婚姻生活:“森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像莺姐这样才貌双全、出类拔萃的女人嫁给你,我都感到嫉妒。”达森突然联想到平日自己在家的地位和际遇,顿时敛住了笑容。正为达森做生意亏本而无处发泄怨气的应莺立刻接过话头:“你不要再臭美我啦。我这是靠山山崩,靠水水混。《国际歌》唱得多好: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只有靠自己。哪像你们成天被老公养着娇着宠着爱着,抱在怀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才令人嫉妒呢!”“哎,莺姐。森哥对你一贯体贴入微唯命是从,你可不能不知足噢!”另一个姐妹为达森打抱不平。“他下岗快一年了,搞服务怕丢人,开公司没技术,做生意尽赔本,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家成天待在家里,不做点家务干什么……”应莺似乎还要滔滔不绝地接着说下去,坐在一边的达森实在难以忍受她在一堆女人面前公然讨伐自己,蓦然站起来将一桌丰盛的生日宴向应莺掀去……

后来,应莺与达森分居了。本来,管教儿子的事一直都是达森的活儿。他与应莺开始分居时,每周都还去看一看儿子,大约半年以后,就再也没见他去看儿子了。应莺也因忙于工作,很少过问儿子的学习情况。直到有一天警察通知应莺到派出所办理有关法律手续,方知儿子失去了父母的管束后,经常逃学与几个纨绔子弟泡在一起。出事这天,儿子又与高年级的两个狐朋狗友去洗脚屋“潇洒”,与小姐发生冲突打了起来。应莺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满腔的疼爱、恼恨、追悔、羞愧、悲愤宛如毒药过腹,她一阵眩晕,许久才缓过气来:命运为什么这样苛刻?难道一个女人的事业成功就必须用夫妻关系的破裂、家庭的支离破碎为代价吗?不行,儿子是两个人的,出了这种事达森可不能袖手旁观。主意一定,她顾不得与警察说话,径直跑到婆家去找达森。

应莺心急火燎地赶到婆家,婆婆告诉她:达森已好久没有回来了。应莺忙问他最近在干什么,婆婆说他好像在××路开了一间时装屋吧。接着,她按照婆婆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达森的时装屋,然而接待她的一位少妇告诉她,达森到汉正街进货去了,要等两天后才回来啊。少妇同时还十分温柔地对她说:“有什么事找我是一样的。”应莺的心头突然掠过一丝不祥的阴影。通过进一步的了解,方知道少妇不仅是达森的生意合伙人,而且也是他的生活新女朋友……听了少妇的介绍,应莺如晴天霹雳,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也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哭够了的应莺在朦胧中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令应莺始料不及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令她气恼、令她愤恨、令她搞不懂的冤家达森神清气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咱们还是好说好散,各奔前程吧。”应莺一听肺都气炸了:“你不就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吗?你说,我哪一点比她差,啊?”“正因为你什么都好,我不能给你丢脸。但有一点她比你好,那就是她温柔娴雅,会体贴疼爱人。不过,这也许不能全怪你,也许每个成功女人都是这样的吧。这是我们的离婚申请,请在上面签字吧。”应莺茫然不知所措,她原以为达森在外面世界“溜达”之后,就会乖乖回到她的身边,根本没有想到一向软弱、缺乏主见的达森也会勇敢一回,主动向她提出离婚。

她身为一个企业的决策人物,领导着上百号人才。但在她的私生活里,她却主宰不了自己的家庭,婚姻把自己输得精光。她才30岁,正值风华正茂,还有更大的奋斗目标,今后她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她的员工?

应莺在个人事业初露锋芒时,要求达森脚踏实地勤奋工作,应该不为过。问题是她对达森的认知和希望行为有失偏颇,要知道一个人和他人的感情、思想能力、思维定向、地位、行为、态度、价值体系以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即相互之间的感情和行为的关系处理不当,首先会对一个男人的自信造成巨大的压抑,达森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了无所为、无所求、无怨无悔的消极生活方式。随着应莺地位的不断提高,她与达森之间的各种差距越拉越大,自然对达森的要求越来越高,但达森依然我行我素。应莺却不依不饶,采取一系列不尊重人格的激将法,去刺激他、挖苦他、讥讽他、奚落他,虽然表面上达森没有公然反抗,一如既往地“承担着家庭的一切家务”,但他的内心一定遭受着较大的伤害和痛苦,关于这一点,对于正值春风得意之时的应莺来说,是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的。所以达森在下岗后,依然没有出息时,其在家庭里所遭受的心理创伤就惨了——他们的儿子需要交补课费,应莺就习以为常地以更为严重的伤害行为和语言去羞辱、笑骂、诘难他。也许正是这次最为严重的羞辱事件刺激了他,为争口气,“下海”掏了一勺子“干粥”,从而赢得了应莺千娇百媚灿然一笑。

其实,应莺一直以来要求达森出人头地有所作为的根本目的并非是在乎达森本人,而是在乎她的“面子”和“尊严”,在乎一贯软弱的达森对她的反抗(离婚)而又使她失去了“面子”和“尊严”——因为她在事业上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功女人,如果其丈夫无能,她还怎能趾高气扬“一马平川”地傲然于社会生活中?这就导致了她的心理严重失衡。正如她一再感叹:我将如何面对员工?须知,达森也是需要面子和尊严的,应莺在她的姐妹们中,赤裸裸地挖苦、嘲弄他,逼得他无处躲藏的时候,他也会反抗的,何况“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往往不幸的婚姻就像一把双刃剑,夫妻相争无胜者,只会两败俱伤。不过,作为这场不幸婚姻的最前排的观众——儿子,城门失火,不免也要遭受池鱼之殃。从客观上讲,这是因为达森下岗所结的苦果;但从主观上讲,则是应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理障碍结果,属咎由自取。

因此,应莺最关键的是要校正她与丈夫之间的认知行为,降低自己的期望值去适应丈夫。她所想象的“完人”在现实生活中是根本不存在的,她所祈望的夫妻比翼双飞,事业有成的情况也是寥寥无几的。大家都如痴如醉、一门心思地扑在事业上,家庭谁来管理?孩子谁来照料?如此等等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就很自然地要家庭成员中的某一个做出一些事业上的让步。当让步的一方在事业上的差距与期望值成反比时,如果能够以正确的认知思维去指导夫妻的行为,就会避免心理障碍的形成。尤其在目前社会转型期,像应莺这种有下岗职工在家待业的家庭更应该主动降低相互的期望值。比如,应莺在达森第二次做生意失败后,她如果能够降低对达森的期望值,采取激励的方法鼓励他百折不挠,不要气馁,相信他是一定能成功。或采取安慰的方法,劝导他生意不可能让一个人全赚,也不可能让一个人全赔,失败是成功之母嘛。相信达森在这次失败后,一定会越战越勇,生意越做越精。

人生就像一出戏,你在看别人演戏,别人也在看你演戏。人生就像一杯酒,有时需要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时需要众人皆醉我独醒。

挺过去前面又是亮丽的天空

茜茹原是一家化工厂的女工。前年,因企业连年亏损停产,她被裁员下岗了。这年她28岁,正是一个精力充沛、无牵无挂、日趋成熟、大干事业的黄金时段。宣布她下岗的那天,她恋恋不舍地离开工厂,强抑着盈眶的热泪来到襄江边,对着大河诉说着满腹心酸。哭累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家里。丈夫阿根下班回家见凉锅冷灶,对她吹胡子瞪眼起来:“不就是下岗吗?正好在家伺候老少爷们儿,干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似的!”茜茹忍着委屈做好饭后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发呆。

第二天,当附近学校早自习的钟声传来,她特敏感地披衣跳下床,因为这时正是她以往上班的时间。然而,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终于顿悟:从今天起,她已无班可上了。茜茹好无奈、好孤苦地站在窗前看着大街上步履匆匆赶着上班的人流车流,歆羡慨叹:上班是一件多么美妙快乐幸福的事啊,可是这已永远成为过去,无限的惆怅、落寞、凄凉、愁闷无情地蚕食着她的心。

其实,阿根嘴上说不在乎茜茹下岗,可心里苦着呢。他是一个机关的科员,微薄的工资也不能按时发,每每看到同学、同事豪华的家庭装饰,富绰的派头,联想到自己还在为温饱奋斗,气就不打一处来。阿根火暴刚烈的脾气所演绎出的家庭闹剧不断在“围城”上演。开始茜茹默默走开,尚能缓和矛盾,可是后来她的这种做法被阿根指责为对他人格的蔑视,以致将家庭闹剧发展为家庭动作片。

聪颖贤淑的茜茹知道,这一切都是缘于她下岗了。

今后的生活总不能这样硝烟弥漫,看丈夫的脸色行事吧。她准备出去找活干。晚上,茜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阿根后,阿根大发雷霆:“难道我就不能支撑这个家吗?你出去像别人一样摆地摊,让我的脸往哪儿搁?”闲在家里是吵闹,出去做事也是吵闹,不如豁出去闯出一条生路。茜茹打定主意向亲朋好友筹了一笔钱,白天倒腾几百元的蔬菜拖到远离家庭的小区去卖。晚上,她就批发一些日用百货到火车站附近兜售。这样干了一个月,钱是赚了几千,可如此劳累不仅拖垮了身体,而且因疏于家庭事务遭到丈夫的讨伐,为此,她不得不告别辛苦而快乐的商贩生涯。

一天上午,茜茹打理完家务,闲居在家实在无聊,便走出家门一边逛街欣赏着五彩缤纷的城市,一边细心搜寻着满街张贴的招聘信息——她实在做不到让“寂寞如此美丽”,她想找一份做事有规律又可以照料家庭的工作。

“茜茹,你到哪里去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附近飘来。茜茹定睛一看,不远处昔日的恋人温德正热情洋溢地向她打招呼。“啊,不去哪儿。在家闲着没事,出来转转。你最近在哪儿发财噢?”茜茹大方地走上前去与温德攀谈起来。“怎么,你也失业啦?”这个城市早已人满为患,到处是下岗找工作的人流。像茜茹这样能干的人也下了岗,的确出乎温德的意料。他的话刚出口立即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而又无礼的问题,于是灵机一动:“我现在开了一家快餐楼,正缺人手,如果你不嫌弃,不妨就去当领班。怎么样?”

茜茹多么想接受这份工作啊,可是聘请自己的偏偏是曾经的恋人。要是阿根知道了,以他那心胸狭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德行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呢,她犹豫了。

“是不是嫌活太脏?这你不用多虑,每天只需要你到场指挥打工妹们干就可以了,月薪1500元。这样,你既可以照顾家庭又有一笔比较可观的收入,不委屈你吧?”“不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哎呀,现在跟你说不清,我明天来上班,可以吗?”茜茹害怕如此磨蹭下去会导致彼此的难堪,只好果断地结束谈话。

茜茹给温德打工的内幕很快就被阿根知道得一清二楚,小小的城市里哪会有什么秘密呢。本来他就反对茜茹出去打工,这下可好,她竟到旧情人那里去工作了。阿根满腔的羞辱、愤恨、气恼直冲脑门。当夜,他赶到温德的快餐楼,看到温德正与茜茹谈笑风生地招呼着几个打工妹收拾餐具,愤怒的火苗一下就蹿上来了:“温德,你竟敢把我老婆骗到你的身边伺候你。做梦去吧。”他窜上去抓住温德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温德被阿根稀里糊涂地打得鼻青脸肿。茜茹哭着扑上去把阿根拽开,已失去理智的阿根睁着血红的眼睛抓起身边一摞盘子向茜茹砸去,茜茹本能地一闪身躲过了这可怕的一击,可那盘子正好砸在蹲在地上洗盘子的打工妹阿姝的头上。阿姝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温德见状抱起阿姝就往医院跑。

至此,茜茹与阿根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从婚姻里走出来,茜茹孤儿寡母背负着医治阿姝的1万多元债务,束手无策。她不知背着儿子流了多少泪。难道下岗女人真比其他女人要低人一等吗?不服输的她,筹钱与朋友合伙开了一个服装批发店。这种生意虽然利润大,可特辛苦。一周跑一趟义乌,乘坐一天一夜的直达车,接着赶紧采购商品,又急着往回赶,回来后再四处说服客户批发掉。这样干了4个月,不仅还清了所有的借款,而且还赚回了一笔五位数的流动资金。

在做服装生意的日子里,一个叫洪剑的小伙子闯进了她的世界。洪剑对她很体贴,也很善解人意,与茜茹很投缘。她在生活道路上一直孤苦伶仃地艰难跋涉,越来越深切地渴望有个家。大家都是受过艰苦生活历练的人,彼此不经意间自然就容易撞出爱情的火花。他们以心相许不久,结婚便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