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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色的“非健康”情感(4)

艳姿与睿谛是大学校友,睿谛虽然长得英俊高大,却整天沉默寡言,不讨女生喜欢,而艳姿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漂亮女生,发生在她身上的浪漫故事自然不少。这样的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原来,是有一次艳姿与男友在公园里的假山上游玩,直到黄昏来临时才想起要回校,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窜出来一把搂住艳姿的脖子,恶声恶气地对她男友说:“识相点,快给老子滚,否则她的命就玩完了。”艳姿被那家伙搂得都快出不了气了,想呼救可喊不出声,真希望男友能勇敢地与那家伙搏斗,或者向别人呼救。可谁想到男友是一个懦弱窝囊的胆小鬼,被那家伙的气势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那个歹徒得意地松开手准备对她施暴,艳姿大声呼救起来。“放开她!”这时一个低沉而具震撼力的声音由远及近。“睿谛,快救我呀!”惊吓与惊喜差点没让艳姿晕倒。那家伙放开艳姿与睿谛打斗起来,睿谛的拳脚很管用,几下就打得那家伙在地上求饶。艳姿满脸洋溢着羞涩而爱慕的笑容,这也许是她人生最得意的一笔吧——开始了一段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的浪漫爱情。

人在遭遇不幸时,受到别人的救助是很容易动情的。晚上,艳姿躺在床上浮想联翩,她想,如果把终身托付给睿谛这种有胆有识的护花使者,那才是不枉此生呢。于是,艳姿开始频繁约会睿谛,他像大哥哥一样引领着她畅谈人生、理想、未来和幸福,可一谈到爱情就变得羞赧、不自在起来。那时,大学里虽然没有现在的学生这么前卫,可谈恋爱却是特普遍的。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同学们都知道艳姿与睿谛热恋着,可他与艳姿在一起总是特正经,连拉拉手、搂搂腰这样的亲热动作都没有。可每每遇到有男生想欺负她的时候,他又总是挺身而出,特仗义地保护她。

艳姿参加工作不久,对睿谛说要嫁给他。睿谛以为艳姿在开玩笑,说:“你这么美,嫁给我不委屈吗?再说啦,我一直把你当小妹妹呢。”艳姿说:“有你这个刚毅果敢的大哥哥保护我,我感到心里踏实,这种小鸟依人般的甜蜜生活不是更浪漫温馨嘛。”不久,两人喜结连理。

总有一种乱伦的感觉

睿谛在夫妻生活方面是很传统的,按部就班、缺乏情调,柔情有余激情全无。而艳姿渴望那种激情荡漾、缠绵欢愉的生活,有时她真的好想在他面前放肆一回,可就是不敢。有几次,艳姿特想跟睿谛大胆浪漫一回,可一瞧见睿谛那副循规蹈矩的神情,他那种兄长般保护神式的形象就会跳出来主宰她的意识,令她油然产生一种敬畏和胆怯。为了避免彼此因性生活出现矛盾,艳姿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可艳姿心中盘踞着的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却总是挥之不去——似乎她是在与敬仰的兄长进行着乱伦行为。而且经常,只要这样一想,她的“性”趣和情绪就一下子全没了。悲从心中来,苦在心头生,艳姿欲哭无泪——怎么会出现这样怪怪的心理?

自此之后,这种感觉一直折磨着艳姿。每次做爱,她都是被动机械地应付着,没有半点欢乐。谁承想到,她竟在这样一种压抑、敬畏、悲怜、枯燥、依赖、忧悒的生活氛围中度过了4年。

随着年龄和生活阅历的增长,艳姿越来越感到有一种性饥饿感。她也曾向睿谛作过一些暗示,可他压根儿就不懂她的暗示是什么意思。为此,艳姿感到更加凄苦、悲凉和无奈。

后来,艳姿接诊了一个名叫揭果的刚援藏回来的男子,他的出现不仅激活了艳姿那颗干涸的心,而且攫住了她的灵魂。除了查房,艳姿几乎寸步不离地泡在他的特护病房。揭果一周的住院期对于艳姿来说几乎是转瞬即逝,他们依依不舍地执手告别。出院后,艳姿迅速与揭果坠入爱河……躺在揭果的怀里,艳姿贪婪地品味着这种从未有过的淋漓尽致的性爱宣泄带给她的酣畅餍足的感觉。激情过后,艳姿躺在揭果的怀里,没来由地哭了起来,揭果以为是自己欺负了艳姿,赶紧殷勤备至地哄她、逗她,可艳姿清楚:她是在为自己背叛疼爱她的老公而后悔、自责、伤心。

自从艳姿与揭果有了肉体之欢后,她便时时向往着这种刺激、浪漫、甜蜜的婚外情,千方百计地寻找着两人在一起的机会。当然,有时她也为自己这种红杏出墙的行为感到愧疚,但她又自己宽慰自己:睿谛总是像兄长般地疼爱我,为了我的快乐幸福,他一定不会那样小肚鸡肠的。尤其是艳姿曾主动暗示他自己有婚外性的倾向,以试探他的态度,可睿谛却态度漠然,似乎没有一点感觉。因此更加坚定了艳姿实行“双轨制”的决心——她既要拥有像睿谛这种兄长似的老公,又要占有像揭果这种浪漫多情的情夫。

向老公哭诉偷情委屈

也许是艳姿想得太过“美好”。揭果虽然因为事业至今未婚,但他并不想长期与她保持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有一天晚上,他对艳姿说:“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什么?你怎么能背着我与别的女孩幽会啊?”艳姿愕然地瞪大双眼盯着他。“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艳姿知道这是揭果息事宁人的缓兵之计。“我爱你,把什么都给了你,而且我们在一起是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一对。我不允许有第三者插到我们中间。”艳姿气愤地向他亮明立场。

之后,他们约定好每次幽会的时间和地点,揭果从未爽过约,起初艳姿天真地认为揭果重情重义,庆幸自己没看走眼。可是,交往了几个月后,艳姿却发现他每次幽会时都无情打彩,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冷淡。艳姿不仅预感到揭果背着她一定与那女孩幽会,而且预感到自己与揭果的关系后面隐藏着危机——揭果迟早要和那女孩结婚,而她难免落个被“抛弃”的下场。艳姿为了捍卫“一家两制”,开始跟踪揭果,果然发现他还与那女孩保持着亲密接触。一种被欺骗、被抛弃、被侮辱的醋意油然而生,她理直气壮地闯进他与那女孩约会的场所,将满腔的愤怒发泄后,一口气跑回家。

艳姿打开家门,好想扑倒在睿谛怀里放声大哭。可家里一片漆黑,一看时间已是12点多了,显然睿谛已睡下了。躺在睿谛的身边,艳姿禁不住泪如雨下,她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嫉妒、痛楚、悲伤,终于由轻噎抽泣转为呜咽恸哭。睿谛被惊醒了,他怔怔地看着黑暗中的艳姿,见她没有动静就以为她是被梦魇吓坏了,赶忙轻抚着她的脸庞。艳姿就势扑在睿谛的怀里,索性大哭起来。睿谛莫名其妙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少顷,睿谛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她再次感激涕零,如实坦白了她与揭果偷情的事实。“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我希望得到你的谅解,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委屈、多悲伤啊,我只有向你倾诉才能得到你的疼爱和保护……”“无耻、恶心!”一向对艳姿体贴入微的睿谛未等她把话说完竟把她推下床。

在双方父母的解劝下,艳姿答应断绝与揭果的来往,睿谛大度地原谅了她。然而,艳姿对与揭果在一起的那些罗曼蒂克、销魂蚀骨的“性”福日子实在难以忘怀。在揭果甜言蜜语的承诺下,他们居然又秘密地重修旧好。

一天,艳姿在某酒吧邂逅揭果,见一个女孩缠绵地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卖嗲,心中的醋海再次汹涌澎湃。艳姿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重重地打了揭果一个耳光,接着就与那个女孩厮打起来……艳姿的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未等睿谛发问,她扑到床上号啕大哭,良久,艳姿边哭边把她继续与揭果密切接触,并正在受到“婚外第三者”的挑衅、侮辱的事和盘托出。睿谛一听简直肺都快气炸了,抬起手给了艳姿重重的一巴掌。末了睿谛坚决地向她提出了离婚。

自从睿谛那次“英雄救美”之后,他不仅处处关心、爱护着艳姿,而且更像保护神一样保护着她,因此,艳姿总是感到他像兄长般可亲。尽管同学都知道她与睿谛在恋爱,她有时也特想像恋人那样与睿谛来点亲密的接触、缠绵的爱抚,但她不敢,俩人始终保持着兄妹式的距离。所以,与其说睿谛做她的恋人、老公,不如说做她的朋友、哥哥更妥帖。这在心理学中被称为“认知障碍”。

他们结婚后,随着俩人肌肤之亲的融合,他们那种兄妹式的关系应该说可以“寿终正寝”了,但睿谛那副保护神的架势让艳姿敬畏三分。尽管她对睿谛那种毫无激情、一成不变的性生活模式感到枯燥乏味,有时也特想主动放肆一回,可她不敢。特别是每次做爱时,那种“似乎我是和敬仰的兄长在进行乱伦行为”的罪恶感常常缠绕着艳姿,更让她感到十分压抑、悲伤、痛苦和无奈。

揭果的出现不仅填补了艳姿对浪漫爱情的向往和追求,而且弥补了她对缠绵甜蜜、摄魂夺魄的性爱的渴望和等待。她在与揭果偷情的日子里,不仅真正尝到了做幸福女人的滋味,而且体味到了性爱带给她的浪漫激情、欢愉沉醉的快慰。正因为如此,这才愈加强化了她对睿谛那种兄妹式的角色认知的偏差。所以她与揭果苟合之后,内心不仅没有不安的感觉,甚至觉得睿谛会理解她、容纳她——她一直以为睿谛是她的保护神,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离开他,而是渴望在他的庇护下拥有另一片灿烂多彩的性爱天空。如此,艳姿与揭果的婚外情受到“婚外第三者”的威胁时,她直言不讳地向老公坦诚偷情的委屈便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艳姿的感情“走私”完全属于角色认知偏移所致。如何扭转心理偏移,是一项细致的心理工作。当务之急是艳姿必须当机立断与揭果的情丝,然后重建情感模式。一是实行分居,让时间来考验和解决问题,也就是让艳姿在较长阶段内淡化掉那种被“保护神”呵护的感情依赖。另一方面让睿谛在分居中对艳姿产生思念、渴望的激情冲动,营造一种有如初恋时期的那种相思、牵挂的情感欲望。二是以孩子为媒介,重新建立恋爱与婚姻关系。对孩子的牵挂和想念永远是离异或分居夫妻的最好纽带,更是激发夫妻感情的契机。在看望孩子的时候,主动为对方做点什么,比如共同洗衣、清扫卫生、做饭等,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激情场景出现。三是改变情感表达方式,让浪漫的情调为生活增彩。主动约对方参加一些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和社交活动,比如去咖啡厅边喝杯咖啡,边听或缠绵或惬意或激越的音乐,不仅会陶冶情操,更会受那种迷蒙、暧昧的氛围感染,让两颗游离的心走在一起。

婚外恋不仅给别人带来伤害,自己也是不快乐的,他们正在做的是伤害自己的事情。在婚外恋的爱情里,他们自己是没有尊严的。因为他们是在明确知道要跟另一个人分享爱情的前提下,却依然要跟他在一起,也就是说,他们默认了自己的“情人”可以跟其他的男人(女人)在一起,他们的爱情开始就是在不公平的条件下,自己处于劣势。爱情如果失去了平衡,只不过是一场光鲜亮丽的施舍罢了。作践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失去尊严,是不会幸福的。

一个成功女人的悲苦

应莺与达森是经过浪漫恋爱结婚的,婚后的一段日子过得颇为幸福。那时,应莺是一家商场的普通营业员,达森是某公司的一名库管员,两人的工作环境和福利待遇相差无几。只是应莺工作约束性较强,加上工作辛苦,达森不忍心如此累着应莺,便自觉将家务事承包下来。应莺没有家庭的重负,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深得领导的信任和器重,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因此,应莺更加发奋努力,兢兢业业,由于她成绩斐然,群众口碑较好,迅速又被提升为部门经理。然而,应莺并未满足于已取得的成绩。她认为一个准备干大事的人,必须有坚实的理论基础作底码。为此她报考了成人高教。

正当应莺的事业蒸蒸日上时,达森所在的公司受市场经济的影响,生意日益萧条。期间,聪颖的应莺曾劝达森趁着年轻多学点知识,成就一番事业,不说为了升官发财,仅为了生活充满阳光也得不辜负青春年华呀。可说归说,达森依然故我,生活无追求,工作无起色。怒其不争的应莺开始还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启发、诱导、激励达森奋发向上,后来看到自己总是一片苦心付诸东流,她渐渐看不起达森了,常常不是含沙射影地讥讽嘲笑他,就是明火执仗地指责奚落他。俗话说:黄鼠狼逮的尽是病鸭子。在她擢升为商场经理的当月,达森却被宣布下岗了。无疑,这种颇具喜剧性的鲜明对照,更加激起了应莺怨艾、蔑视、嘲弄达森的心理。不知达森对应莺的这种无节制的羞辱、讥笑、贬责是习以为常麻木了,还是爱情使他变得胸襟宽宏了,达森依然无怨无悔任劳任怨地承担着全部家务,尽职尽责地辅导着儿子的学习。可是,达森越是这般忍辱负重,应莺越感到这是达森与自己软抵硬抗的斗争策略。她为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感到深深的悔憾。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只是在她事业刚如日中天的时候,提出这种很敏感很尖锐的问题,恐怕社会舆论不会厚待自己。

一天中午,儿子匆匆吃罢饭,背着书包在原地磨磨蹭蹭不肯上学,达森奇怪地问:“磨蹭啥哩,还不上学去?”“老师让交200元补课费,今天是最后一天,否则不让进教室。”儿子说罢,低着头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应莺。“看着我干什么?要钱找你爸爸要去。”应莺一边愤愤地说着话,一边将半碗饭向桌子里一推,并“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生气地走进卧室。“一个大男人,成天待在家里当家庭保男,全靠我一个女人奔波挣钱养家,真不知道丢人不丢人。”达森还是那样不恼不气,他看着可怜巴巴的儿子站在那儿吓得眼泪打转。一边安慰一边掏遍所有的衣袋,仅有皱巴巴的几张10元票。儿子终于失望地流着眼泪拉开房门走了。达森破例没有收拾碗筷,端着茶杯也出去了。

达森出去向邻居借钱!应莺出于好奇尾随其后,偷听他怎样向人家开口。他编造的理由倒挺合情合理的,可人家却似笑非笑地婉拒了他,他只能悻悻地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可想而知,达森在外做出这等低三下四有辱家庭声誉的事,应莺无论如何是接受不了的。没想到还有更让应莺恼火的事——晚上儿子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