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压男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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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黑夜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

“是白天还是青顾?”他主动提供人选,可惜所选非人。

“你为什么老是往别人身上引?”胡压男转身背对着他。

“这么说还有其他人?”黑夜的怒意又上升一层。

“我是真的,梦到原来的胡澈,她求我救她的父母,她说他的父母正在受刑。”胡压男无奈的解释道。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不顾自己不着寸缕,一坐而起猛摇着黑夜的胳膊:“你说,是不是你把他们给关起来了?”黑夜沉吟了一会儿才慢声说道:“没错。”

“黑夜,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对。”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

“嗯。”

“既是同林鸟就应该一起保持老鸟。所以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所以你应该像我一样保护他们,照顾他们。”胡压男因势利导,循循善诱。

“可是你的父母杀了我的父母。”黑夜沉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亲眼看见?这世上的事即使亲眼见了,也说不定是假的。你怎么就认定了我爹娘是你的仇人,说不定是歹人嫁祸的呢?你这么英明神武怎么能上那种人的当?”

“我调查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你的母亲胡爱,还有她不叫胡爱,她的本名叫做……”

“黑魔头,你拿命来!”两人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个纤细的身影破门而入,手中的利剑直往黑夜刺来。

黑夜轻巧的一跃而起,顺便用床单裹住胡压男快速闪开。

“黑魔头,你凌辱我父母霸占我姐,此仇不报,我就不叫胡云!”说着她手中的剑凌厉无比的飞刺过来。

“小云?”胡压男疑惑的喊道。看这身影听声音都有点像,只是胡云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纯?

“胡云,真的是你吗?”胡压男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胡云像是疯了一样只管攻击:“姐,爹娘他们在牢里受苦,你却不知廉耻的和仇人同床共枕!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爹娘吗?”

“小云,你听我说。”真的是胡云,胡压男心中不禁愧疚万分,也许毕竟不是亲生父母,胡爱他们失踪,自己虽然焦急却毕竟不像胡云和胡澈那样血脉相连感同身受。

“你再和姓黑的狼狈为奸,我就和你断绝姐妹关系。”胡云狠狠的说道。

“小云!”胡压男一急,不由得松开黑夜往胡云靠近,月光下的胡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别去!她不是胡云!小心!”说时快那时迟,黑夜的话音未落,胡压男只觉得头顶闪过一丝寒光,她还没来得还手,黑夜已经闪身过来护住胡压男。胡云这一招本就是虚招,此时见鱼已经上钩,立即改变攻击方向,手上用了十成的功力朝黑夜刺去……

然后就是刀剑相碰的响声,两道黑影纠缠在一起。胡压男的周围围着十几个黑夜门的女杀手,她已在一个女侍卫的帮助下胡乱套上了衣服。

胡压男站在众人中间,焦急万分的看着缠斗中的两人,她知道胡云根本不是黑夜的对手,现在的黑夜根本没有下死手对付她。这样下去,她终会吃亏。

周围亮起松明火把,照着这对实力悬殊的男女。一个显然是手下留情,另一个则是寸步不让,大有一死相拼的架势。胡压男心中凄然,以前的胡云跟自己一样贪生怕死,如今这样抱了死的决心,显然是绝望伤心到极点。

“小云,你住手,要报仇也不要急于一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你说是不是?”

“黑夜,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伤她,我给你没完!”劝完胡云她又对黑夜吼道。

“小云,你快住手,姐姐保证一定会救出爹娘!”胡压男不顾侍卫的阻拦强行冲了出去。

“姐,你说话要算话。”胡云突然回头看了胡压男一眼。

就在这时黑夜的剑刚好斜刺过来,这一剑极其准确的落在了胡云的脖子上,顿时,热血飞溅。胡压男尖叫一声,伸手抱住胡云。胡云定定的看着胡压男,眼中带着绝望的空寂,咧开嘴凄然一笑道:“姐,我真笨,……爹娘就在黑龙山,你、你一定要……”话未说完,她的瞳孔已无法聚焦,慢慢的涣散,永恒的定格在那里。胡压男紧紧抱着她一点点发硬发冷的身躯,脑中轰然作响,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身下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上。心,揪成一团,刀割一样的疼。

“压男,她不是胡云。她是范家派来的刺客。”黑夜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揪起来。

“她真的不是!我本来要活捉住她问出小云的下落。”黑夜紧张的解释道。胡压男一动不动,她不是胡云,怎么可能?这世上又有谁会扮得这么像?她想起和她一起桐灵山中那些快乐的日子,那个贪财吝啬的胡云,咋咋呼呼的胡云,跟屁虫一样的胡云,她就惨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惨死在自己所谓丈夫的剑下……

“你给我住嘴!”胡压男扔下胡云,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量狠狠的对着黑夜的脸上掴去。黑夜不躲不闪,静静的接下了这一巴掌。目光坚定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她不是你的妹妹,牢里关的人也不是你的父母,你被骗了。信不主由你!”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既然如此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胡压男讥讽的冷笑道。她上前一步逼近黑夜冷冷的说道:“我为什么要遇见你,为什么要忍着恶心嫁给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黑夜紧紧的握着手的剑,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像是在竭力在忍着什么。

“胡压男,我今天看在你不明真相的份上,暂且饶过你,以后你再敢……”

“以后?”胡压男冷笑一声:“我们根本没有以后,对于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这条命本不就是我的,我又何必这样珍惜?死了,说不定能回家,说不定能解脱,我又何必在这里忍受着这令人恶心的婚姻,梦里受着惊吓和冤枉。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告诉你黑夜,老娘突然想开了,突然勇敢了?老娘本来就是这里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