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压男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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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你、你怎么找到那里的?我爹娘和小云哪里去了?”她的脑子慢慢醒转,第一个动作就是胡乱套好衣服准备逃跑。黑夜眼皮挑了挑,表示懒得回答她。只轻轻一拍手,一群穿红裹绿的侍女鱼贯而入,手中捧着鲜红的嫁衣,托盘上放着五光十色的首饰。这帮侍女扑上来抓住胡压男就往她身上套衣服。

“你们给我住手!我不穿!”胡压男拼命挣扎着,盼望自己一掌拍飞一个,不过,她实在高估了自己,这些侍女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

了得,一边躲闪着她的袭击一边偷空给她穿衣服。十几个人把她团团围住,胡压男动弹不得,黑夜抱着手臂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姓黑的,你这个仗势欺人、无耻透顶、死不要脸、外加脑残、素质低下、本质泛滥、下半身永远腐烂的大混蛋,你自已没有魅力只知强抢民女……”

黑夜皱着眉认真听了一遍,发现她翻来覆去就这几句便不耐烦的伸手点上她的哑穴和上半身的麻穴,胡压男整个人成了一只木偶,只得眼睁睁的任她们摆布。侍女们给她穿上大红色的喜服,披上霞披戴上凤冠,整个人花团锦簇的,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棵圣诞树。黑夜伸过手臂夹着着她快速往大堂走去,一帮侍女在身后悄无声息的跟着,没有人大声喧哗,没有例常的欢声笑语,就连贺喜也是冷着脸公事公办。

诡异的婚礼!诡异的新人。

两人走进大堂,厅堂内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惊讶的看着台上一对奇异的新人。新郎脸色如冰没有一丝笑意,新娘一脸的不甘和无奈。

胡压男吃饱没事时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可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像只木偶一样的操纵着拜堂成亲,这真叫世事难料。为什么她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他当他是谁?他有什么权利替别人做决定?胡压男的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决绝。在这之前,她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从未认真的思考过自己的处境和将来,总想着过一天算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如今,她不想这样过了!是时候反抗了!如果一个人连失去自由都可以忍受还有什么不能忍受?

胡压男呆呆的坐在床前盯着桌上的红烛滴泪。黑夜——她名誉上的丈夫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饭,不声不响的坐在她面前喂她,胡压男也不客气张口就吃。黑夜关上门,解开了她的哑穴。 哼,她还以为他一直让她这样呢。

“感觉怎么样?”黑夜突然开口问道。

“不怎么样。”胡压男淡淡的回答。黑夜感到,此时的她似乎跟以前有了那么一点点区别,至于什么区别却又说不上。

“我早说过,你是我的妻子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早就知道。”

“既然早知道你还逃?”

“喜欢逃。”

“好好。 我会让你更加喜欢。”黑夜猛的撕开她的喜服,胡压男还是一动不动,她动也没用,任她为所欲为,眼中没有害怕没有乞求,只冷冷的说道:“麻烦你快点,做完我好睡觉。”黑夜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捏起她的下巴狼一样的紧盯着她看。

胡压男坦然和他对视。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黑夜喃喃的说道。以前的她虽然也会找借口推脱,但是她会不停的跟她耍小聪明,小主意层出不穷,让他惊喜不断。现在的她,太过冷漠了,让他很不适应。

“你把我爹娘和妹妹怎么着了?”胡压男心中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的父母曾杀了我的父母。”胡压男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她突然发现冷眼对待别人是多么爽快。真想不通为何以前自己总是像小丑一样的讨好他巴结他?

“我在跟你说话!”黑夜似乎很不满她的沉默,他以为她会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听见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原本我是想杀了他们。”黑夜低沉的说道。

“想杀就杀呗。”

“你!”黑夜为她的无动于衷而暴怒。以前的她不会这样的,她会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脸拉着他的衣袖不停的辩解,不停的恳求,现在的她却说要杀就杀吧。

“你为什么不求我?”

“求你有用吗?我没求过你吗?我曾经求你放我自由,你是怎么做的?”胡压男咄咄逼人的问道。

“你做梦,我是不会放你的。我不但不会放,还会把你的亲人全部关起来,你若再敢逃走,我就叫他们陪葬!”他的话犹如一瓢凉水浇在胡压男的心上,她扯开嘴角冷冷一笑,早就知道跟这种人没有道理可讲!早就知道这种人从来只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他毫无预兆的扑上来,狠狠的咬着她的唇,双手像猛兽一样撕扯着她的衣服……

……

她的新婚之夜就是这样度过,没有温情脉脉没有山盟海誓,有的只是征服和屈服,威胁和冷笑。好在第二天她就恢复了一部分自由,她的穴道解开了,可以在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可以在小花园里欣赏一下毫无美感的景致。她知道,这院子四周至少有三十位高手在把守着,她没有一丝可能逃跑。

也不知道爹娘还有胡云他们怎么样,昨晚她那么冷淡不过是强装的,且不说她有这个义务保护他们,就凭这些日子的感情她怎能不着急?可是着急有用吗?她不清楚黑夜所说的仇怨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化解这一切矛盾。胡压男从早晨思考到中午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想去问黑夜却又拉不下脸来。

胡压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的身体经过这几日的折腾,只觉得极累,一沾上床便不想再度醒来。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听得梦里有一个声音狠狠的骂道:“胡压男,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给我爬起来!我临走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是怎么照顾我爹娘的?他们现在被人严刑拷打肆意凌辱,你却在这里洞房花烛醉生梦死!胡压男,我会让你这个胆小鬼付出代价。”她听得出来,这个人是胡澈,自己这副身体的真正主人。胡压男试图开口辩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不是不想保护,而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胡压男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稀罕那个姓黑的,连我的爹娘都不顾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娘和爹正在被人鞭打侮辱,他们的痛我能感同身受!我受不了,我明明知道却又无能这力。”胡澈泣不成声。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在谁手上!我一定会去救他们。”胡压男心头起火,只觉得嗓子极为干涩,似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阻止着她发声。

“他们在……,不行,我看不清,我只知道他们在受刑。你快去救我爹娘。胡压男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听着,如果你做不到,本姑奶奶会亲自回来,我宁愿自己魂飞魄散也要救我爹娘!你不是我,你根本就是不痛不痒……”胡澈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空洞。

“你别走,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不会忘。你千万回来找我!”胡澈的声音一消失,胡压男就觉得一直扼着她喉咙的东西松了手,不由自主的大声喊了起来。

“你答应谁什么事了?”一个声音冷冷的问道。胡压男猛的惊醒过来,正对着黑夜探究的目光。

“没什么,做噩梦了。”胡压男敷衍道。

“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

“别给我装糊涂?快说!” 黑夜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拎出来。

“你有病啊,我告诉你做噩梦了还没完没了的问,你******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胡压男心里既压抑又委屈,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现在我向你证明一下。”黑夜冷笑一声。

……

证明完毕,两人并排躺着,胡压男无力的闭上眼,她实在不想看身旁的这个男人。

“那个人是谁?”

“你。”

“说实话。”

“猪。”

“那我再证明一次。”

……

第二次证明完毕。胡压男实在被他折磨得没法,只好心一横实话实说,心想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果不其然,有时你真的说实话了反而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