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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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追忆落水 少年翠翠齐相救

银谦虽然带着银追忆还有翠翠逃了出来,但是因为之前并没有跟过船队或者乘船远航的经验,导致了现在只能随波逐流。翠翠在船上听到了自己的父亲已经登基为王,但也听到了他残杀襄银城的无数生灵,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她对父亲的的记忆很是模糊,她其实有记忆来都是爷爷在照看她,而她呢,也在懂事之后做做饭,捡捡柴,缝缝衣服,帮忙打鱼,祖孙二人可谓相依为命。小时候有人欺负她,都会说她是没爹没娘的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她就大哭着跑回父母之前住过的屋子,一待就是一天。那时候好希望她的父母可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现在她终于得到了自己父母的消息,她其实真的想去看看,去见见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人。

扑通的一声,惊醒了沉思中的翠翠,原来是银追忆看她在船头上沉思,想过去捉弄她。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身后,正准备拍她肩膀,结果船突然一晃,只有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还悬在空中的银追忆就一个踉跄,恻翻到了水中去。翠翠大惊,赶紧也跳了下去,去搭救银追忆。这时正在船舱休息的银谦,听到两声扑通的声音,赶忙冲了出来。就听到银追忆大喊:“救命啊!公叔快救我啊!翠翠快救救我啊!”因为夜色还深,翠翠刚刚找错了方向,听到追忆叫声,知道了她大概的方向,大声喊到:“我来了追忆,你坚持住。”银谦因为不会水只能干着急,在船上找寻着长杆或者船桨之类的,也安慰追忆道:“小姐别着急,公叔正在想办法。”

追忆越扑腾力气越来越小,渐渐地有些脱力。声音也越来越小:“快来救我啊,快点救救我……我还不想死……”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微不可闻,翠翠游到附近。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追忆在哪里?只得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潜入水中去找追忆。银谦刚刚找到长杆,但是听不到了追忆的声音,顿时大急。大声喊到:“小姐,追忆小姐,你在哪里?”翠翠上来换气,听到了银谦的声音,说道:“大叔,我找不到她了,你别急我缓口气,就接着找。”“翠翠,谢谢你,你可一定要找到她啊!”银谦急切地说道。话音刚落,只见追忆浮现在水面上,旁边还有个少年。少年说道:“她全身湿透了,靠在岸边,生火取暖吧。”翠翠过来搭手,和少年一起把追忆送到岸上,然后自己回到船上,把船停靠在边。船刚到岸,银谦一跃而下,跑到追忆身边,看到她还在昏迷,问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怎么还没醒?”少年光着膀子,走来走去的捡着柴火,听到银谦的声音说道:“没事就是呛了水,我刚刚已经帮她把水吸了上来,可能是脱力了,再加上全身潮湿,得赶紧生火,要不漫长黑夜,着了凉就不好了。”翠翠这时也停好了船,系上了缆绳。拿着一身干衣服,走了过来,对着银谦说道:“大叔也去捡柴生火吧,我来照顾她,这是火石,赶紧生火吧。”银谦刚刚想说自己来照顾追忆的看到翠翠手上的干衣服,就说道:“好吧,你给小姐换好了,再叫我吧。”说罢,起身,去树林里捡树枝去了。翠翠帮追忆换了衣服,自己也换了一身干衣服。换完了之后,喊到:“我这边好了,你们快来生火啊。”少年答道:“我在你们旁边这棵大树的背后,火已经生好了,你们快过来吧。”翠翠看了下旁边这棵估计十多个人手拉手才能围住的巨树,也是暗暗吃了一惊,刚刚只顾着照顾追忆,完全没看到少年的行踪。她架着追忆,围着树,转了过来,扶着追忆在铺好的厚厚的干草上,靠着树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就看到火堆对面的少年,光着膀子,烘烤着自己的还在滴水的衣服。火堆上的鼎里不知道煮着什么,看着鼎中的水在沸腾。火周围一圈还插着几根树枝,每根树枝上穿着一条柳叶鱼。少年背对着他们,正在将架在木架上的衣服上的水一点点的沥干。

银谦迎着火光走来,右手怀中抱着一捆干柴,左手提溜着两只野兔。看到追忆还没有醒转,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旁边,小声地说道:“小姐?小姐?你听得到吗?”追忆听到了银谦的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水,我要水……”少年的听力似乎格外好,听到了这句,说道:“鼎里煮的是金蒲草,你让她喝下吧,除了解渴,还能预防风寒。”银谦说了句:“谢谢小哥。”说完就把鼎取了下来,把里面的水倒入碗中。轻松地吹了几下,就一点一点的喂给追忆。追忆喝了几口,突然剧烈的呛咳起来。银谦连忙拍背,等到一口污痰吐出。追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旁边正在给她喂药的银谦,以及在旁边烤柳叶鱼的翠翠,还有在对面沥着水的少年。张口道:“谢谢你,还有翠翠,谢谢你们救我。”少年没有回话,还沥着水。翠翠停下了烤鱼,对着追忆说道:“对不起。”银谦和追忆都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翠翠接着说道:“杀你们银家,屠戮襄银城的好像是我从出生以来都没见过的父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是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这些年银氏主政,我们日子过得也是越来越好。过年的时候我们祭拜陆家宗祠的时候,银家都会送上来很多很多祭品,甚至每年他们的家主都会来,而且用子侄礼去祭奠陆家祖先。当然每次虽然都只能在外堂祭拜,但是这十多年来,从未中断。村老开始对他们冷冰冰的,后来态度就和善了很多。陆家虽不主政,但是地位从未受到影响。这些我们陆家人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所以反叛复国的心思也就越来越少。但是事情发生到今天这一地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懂什么政治权力,我其实只想当普通人。能够安稳快乐的过一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父母能在我身边,多陪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追忆没有回答,但是眼里噙着泪。她的父母,和整个银家都没了……她才十二岁,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这一切……她本不愿意去想,她想去逃避,所以才会想去捉弄翠翠,想去忘掉晚上听到的一切……

银谦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剑,看着翠翠,似乎心里突然燃起一股无名怒火。“松开你的剑吧,无论任何原因,把怒火发泄到老幼身上,都是错误的。”少年平和的声音响起。银谦有些怒道:“你知道她父亲都做了什么?”“我没聋,那晚我也在场。他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少年的声音依旧平静。“那你怎么知道国破家亡的感觉!”“我十二年前就体会过,不但如此,我亲眼目睹了父亲被灌下毒药,母亲被逼悬梁自尽!”少年也怒喝道。“你是那个蓝衣少年?你是陆忘川?”银谦有些吃惊道。陆忘川冷冷地说道:“对。”银谦说道:“杀你父王的是天子。”“那我母后呢?天子诏书可有诛杀我母后的只言片语?”陆忘川抢白道。“你们杀了我父王,逼死我母后,把年仅两岁的我遗弃,任我自生自灭。还好父亲的老友得到消息,带我去乡下去住。可是我七岁那年我父亲的老友就过世了。我一个人生活到现在,无论生病还是思念,永远的孤独……这就是你们银家的仁慈?”陆忘川的语气又归于平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