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风雨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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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少年刺贼 村老救子捐生

只见来人,高头大马,两马并驾,全身银盔银甲。陆造和陆远看了赶紧跪拜,参见上将军。那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陆造说道:“我们正在替大王办差,这群刁民都不配合,特别是村老,公然辱骂王上。”“胡说!这是王上的故乡,故旧亲朋都在这里。怎么会有刁民。”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向村老,“爹,儿陆子野给您老人家磕头了。”陆造,陆远大吃一惊,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更让人目瞪口呆。只见村老也不答话,举着木杖就打。可是毕竟年事已高,没有多少力量,陆子野轻松握着,接着说道:“爹还不原谅孩儿吗?我现在都已经是上将军了,您老人家说我不务正业,我现在靠着军功当上上将军,也算光耀门楣了,您还不理我吗?”村老冷笑:“军功?什么军功?是战阵杀敌,还是开疆拓土?上将军?谁家的上将军?”陆子野见村老开口说话,就说道:“自从我上次栽在了银府小霸王手里以后,就被您赶出家门,被官府带走充为军奴,负责修葺城墙,城门建好之后又负责镇守城门。在我王高举复国大旗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把我那十九个弟兄灌醉,打开城门,让王师和盟军进入襄银城,一路高歌。当我听到军队里是用首级记功的,我就把这十九个弟兄杀了,再凭借着这十九个人头和开门迎驾的大功,于是我王再念着同乡之义,封我为上将军。哈哈哈,你说我聪不聪明,不辱没你曾是陆国第一智囊的名号吧,不如您也跟我回去,我让大王也封你一个丞相当当。”众人皆是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盯着他,村老仰望夜空,今天的夜没有月,也没有星,混沌一片。大声说道:“我陆千源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有如此孽子!先是在乡里为非作歹,接着跟着歹人拐卖妇女儿童,幸而被银府小公子假扮儿童智擒于襄银城,我用了全家的家产保了你一命啊!跑到银府再三哀求,让银王把你充入军奴,希望军营能改变你,结果呢?你背信弃义,卖友求荣,屠杀无辜。你,你,你!!!!……”村老上气接不上下气,呛咳起来。陆子野站了起来,扶着他的背轻拍了几下,说道:“您老慢点,您说了那么多,你儿子我还不是好好的,您就别固执了,来人把这老家伙绑了,押回我的军帐,等他冷静下来了再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架着村老往战车上走。陆子野也要跟上,忽然一想,正事没办,转身喝止,说道:“老家伙被你搅得,差点忘了正事。我们村的老渔翁在不在啊,他儿子当了新王了,让我来接他。”乡老缓了过来,知道大事不好,刚想阻止,只听到陆造说道:“上将军是说大王才是老渔翁的儿子?”陆子野点了点头。陆造大喝:“还不把那个冒充者给我抓起来!”老渔翁快步走上前去,说道:“且慢!”然后转身看向陆子野,说道:“你说我儿子陆峰当上了陆王?”陆子野一脸谄媚地说道:“没错,叔儿,我就是带你去享福的。”老渔翁说:“你既然叫我叔,那就放他走吧,一个外乡游商而已,你们大王有问题让他来找我!”

陆子野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万一是银氏余孽,怎么办?”老渔翁再次拍了胸脯,说道:“我说了,来找我!”陆子野看老人家要生气了,自己有点不好交差。走脱一两个人,也不影响大局。就吩咐道:“让他走!”银谦听到这句话,握紧短剑的手慢慢松开了,连忙上去说道:“多谢大人,等我游商回来,定有大礼相送!”银谦故意把最后一个音说的很重,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陆子野随意瞄了一下远方,忽见有一个发光的圆点在水上,他大喝道:“夜明珠!是银家那个小杂种,你们还等什么,去抓人!”“诺!”众军士应声前去。原来追忆和翠翠在船里待久了有些晕船,就出来吐。后来吐好了,就躲在河边听他们在说什么,听到陆子野答应放人,知道没事了,就要走上舢板,先躲回船里。她手上的夜明珠串,在这没有星星的夜晚过于扎眼。更何况,当初她勾引陆子野来绑架她的时候也用这串价值不菲的夜明珠串来吸引过他,所以对陆子野来说夜明珠串可谓刻骨铭心!

正当众军士前去捉拿银追忆的时候,几个黑衣人,从后面冒了出来,直奔陆子野。陆子野大惊失色,旁边的陆造一边遮挡陆子野,一边大喊:“快来保护上将军!”兵士看到后面有变,赶忙返回去,银谦也悄悄地离开了人群,准备返回船上。

只见陆子野大喝道:“几个蟊贼而已,抓银氏余孽要紧!留下一队人对付蟊贼,其他人去抓银氏余孽!”

“蟊贼?你说谁是蟊贼!昨天你刚进我们村就被我用计打得落花流水,你见过这样的蟊贼吗?你说你姓陆,这把剑可认得?”说罢,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拔剑而出。这时村老大喝一声:“且慢!“然后对着少年说道,”天色昏暗,可否拿近一点!”“可以!”少年持剑前行,众兵士把少年围在中间。村老一步步走上前去,陆子野也跟在侧后方。少年见离村老只有一箭之地,将剑锋一转。双手托剑,村老没有再往前,定睛看了许久,突然跪下大哭道:“青萍剑!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陆王的青萍剑!你是?”“我是陆忘川。我父亲是上一任陆王陆天,母亲是当今天子的妹妹洪子婷。他们被攸侯欺骗,本是出兵勤王,却变成逼宫,事后无法辩驳,双双殒命,只留下了这柄宝剑给我。陆千源大人,我没想到这个无恶不作的人居然是您的儿子!”村老说道:“老夫惭愧!惭愧啊!少主你走吧,陆河村人听令,掩护少主撤退!”陆忘川眼底一寒,说道:“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家的就不是吗?他屠尽襄银城,无论老少,见活物就杀,你的怜悯之心呢!”乡老目瞪口呆。陆忘川,转过剑芒,一个箭步冲向陆子野。村老大喝一声:“少主住手!”同时用身体挡在了陆子野前面。

那一瞬凝固了,村老挡住了那一剑。倒入了陆子野的怀中,陆子野含着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儿子。”村老说出最后的话语,咽了气。陆子野眼睛通红,大喝道:“杀了他,杀了他,我不管你是谁,给我杀了他!”说完众军士,扑了上去。陆忘川难敌众人,只能一边打一边退。退了一会,突然一脚踩入了水中。跌倒到水里去了。另一边,银谦和银追忆也走到船上,没有了退路,银谦只好砍断缆绳,让船飘了出去。而跟陆忘川一起来的几个蟊贼看到陆忘川掉入水中,也趁乱溜了,想办法去水里找人。陆子野下令放箭,陆造说道:“上将军,来的都是矛戈兵,没有弓箭兵。”陆子野道:“去派人沿河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知会下游的商,让他们务必拦截银氏余孽。”“诺!”陆造应了声,走了出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