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快乐校园精品读物丛书:与哲人一起思考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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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古希腊文化之魂柏拉图

柏拉图像柏拉图(约公元前427年—公元前347年),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也是全部西方哲学乃至整个西方文化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

柏拉图出身于雅典贵族,青年时师从苏格拉底。苏格拉底去世后,他游历四方,曾到埃及、小亚细亚和意大利南部从事政治活动,企图实现他的贵族政治理想。公元前387年活动失败后逃回雅典,在一所称为阿加德米的体育馆附近设立了一所学园,此后执教40年,直至逝世。他一生著述颇丰,其教学思想主要集中在《理想国》和《法律篇》中。

柏拉图提出了一种理念论的认识论。在柏拉图的《理想国》中,有一个著名的洞穴比喻来解释理念论:有一群囚犯在一个洞穴中,他们手脚都被捆绑,身体也无法转身,只能背对着洞口。他们面前有一堵白墙,他们身后燃烧着一堆火。在那面白墙上他们看到了自己以及身后到火堆之间事物的影子,由于他们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这群囚犯会以为影子就是真实的东西。最后,一个人挣脱了枷锁,并且摸索出了洞口。他第一次看到了真实的事物。他返回洞穴并试图向其他人解释,那些影子其实只是虚幻的事物,并向他们指明光明的道路。但是对于那些囚犯来说,那个人似乎比他逃出去之前更加愚蠢,并向他宣称,除了墙上的影子之外,世界上没有其他东西了。

启迪人生的经历

站在巨人肩上

在科林斯海峡中,一艘木船在风浪中扬帆远航。它带着柏拉图的憧憬和希望,向麦加拉进发。

从这一年开始,28岁的柏拉图和他的学友们一道离开了雅典,先后游离了麦加拉、埃及、昔勒尼、南意大利、西西里等地,历时12年。其间,他广交学士同仁,博采百家精华,历尽千辛万苦,力求开辟一条哲学与政治相结合的新途径。

柏拉图塑像柏拉图一行首先到了麦加拉,这是雅典西部不远的一个城邦国家。这里有一个由苏格拉底的朋友和学生组成的哲学学派,叫麦加拉派。他们很热情地接待了柏拉图一行。麦加拉派的创始人叫欧几里德(不是那位创立平面几何学的欧几里德)。这个人不仅崇拜苏格拉底,而且有一种追求真理的大无畏精神。据说在雅典和麦加拉处于高度敌对的紧张状态时期,他常常穿着女人的衣服潜往雅典,目的只是为了能够听苏格拉底讲话。麦加拉派有一个基本观点,认为作为道德最高原则的“单纯的善”是真实的,而一切其他个别和特殊的观念都是不真实的。谁要不同意这一点,他们就用辩论来征服对手,用揭示对方矛盾的方法来使对手就范。例如他们著名的“谷堆论证”和“秃头论证”就充分表明了这一派在辩论中的机智。他们首先给对方提出问题:一粒谷子能否造成一堆?或者说:少一根头发能否造成一个秃头?答曰:不能。又问:再来一粒或再少一根怎样?答曰:还是不能。这个问题一直重复下去,总是问加一粒谷子或减一根头发如何。直到最后,对方被迫承认可以造成一堆谷子或一个秃头,即承认那最后加的一粒谷子或最后减的一根头发能造成一堆谷子或一个秃头。这就与开始的回答“加一粒谷子不能造成一堆,减一根头发不能造成秃头”自相矛盾。这样,对方的观点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柏拉图注意到这一学派有些论证是无聊且可笑的,例如:“你有一条狗,它是有儿女的;因此这条狗是父亲。因此你有一个父亲,它的儿女是狗;因此你本身是那些狗的一个兄弟,并且本身是一条狗。”

让柏拉图感受特别深刻的是:这一派善辩,敢辩,有时甚至是“强词夺理”,但辩论中的态度却是友善沉着的。据记载,欧几里德就是辩论时“最沉着的人”。有一次他和人争辩,他的对手大怒,因而叫道:“此仇不报,我宁愿死!”欧几里德很安详地答道:“如果我不能用充分的理由与温和的态度使你安静下来,那我就情愿死掉。”

柏拉图在麦加拉期间,深受麦加拉派的影响。他从中得到的启示,是他们对事物的本质或共相的重视、强调和追求,是要找出事物真实的存在。而这种“真实的存在”,正是柏拉图梦寐以求要弄清的“道德本身”、“美本身”之类的东西,他尔后把它归纳为“理念”。

后来,柏拉图乘船来到非洲北部的昔勒尼。这里也有一个由苏格拉底的朋友和学生组成的学派,叫做昔勒尼派。阿里斯底波是这个学派的创始人。阿里斯底波与苏格拉底交游甚久,并且在他那里受到进一步的教养和熏陶;因为在他谒见苏格拉底以前,就已经是一个相当有决心、有教养的人了。他并不满足于苏格拉底关于善和美的一般谈论。他主张,个人的快乐和享受才是理性所寻求的唯一东西。与麦加拉派相反,昔勒尼派强调个别的,感觉到的东西是最真实的。那么,怎样才能得到感觉的快乐呢?阿里斯底波认为,快乐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真正得到的,它是以精神的和思想的教养为前提条件的,即:只有那些具备高度教养的人,才能获得快乐。这是因为,愉快地感觉到的东西,并不是直接认识到的,而只是通过反思,通过哲学思维才认识的。在这方面,他自己堪称楷模。

有一回,阿里斯底波同友人游历到了西西里的叙拉古,成了叙拉古僭主狄奥尼修家里很受欢迎的宾客。他机智而洒脱,善于适应各种环境。一次,狄奥尼修向他吐了一口唾沫,这本来是一种侮辱,但他忍受着,全不在意。当别人感到不可理解并责备他时,他回答说:“渔夫们为了捕一条可怜的小鱼,不惜让海水溅湿全身;我为了捕一条大鲸鱼,难道不应该忍受这一点小委屈吗?”

在昔勒尼居住的那段日子里,柏拉图把昔勒尼派的思想与麦加拉派的观点进行了认真的比较,发现他们都各有自己的真知灼见。如果说,麦加拉派强调事物背后的那个“真实存在”,强调善的普遍性;那么,昔勒尼派则强调事物现实存在的“真实性”,强调善的现实内容——感觉上的快乐,而这种快乐的获得又是以哲学认识和思想教养为前提的。至于“快乐哲学”的另一个流派——犬儒派,他们把人的需要自然化、简单化作为最高原则,提倡像狗那样回到自然生活(衣食住行等),并身体力行,当然另作别论。

柏拉图一面研习现实的各哲学流派,一面思考,辨别真伪。他不仅弄清了苏格拉底各学派的思想发展,也探究了其他哲学派别的深刻洞见。例如,他游历到大希腊(南意大利)时曾十分虔诚地研究了毕达哥拉斯“数的哲学”,并在经济拮据的情况下用高价买了老辈毕达哥拉斯派的哲学著作。在此之前,他还研习了赫拉克利特的“流动”哲学、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哲学等几乎所有的以往哲学。正是这种不倦的思索和探求,才使柏拉图有可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比巨人看得更远”,取得更大的思想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