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桑兰这样说道瑞子墨便转回头对着季央央寻问道:“是这样吗?”而季央央却没有回答,而是眼睛红红的看向瑞子墨。
桑兰见季央央这副表情,心中还是有些惊怕,于是又接口道:“前几天吧,蓝蝶去厨房给厨房的管事讲我因在吃药,一些膳食上的禁忌,回来在路上便听见有人在谈起这事,蝶儿回来便告诉我,于是我就自做主张让刘管事把央央给调到我这,我看到她伤得那么严重,心里真是疼极了。”说完便走到季央央跟前,抬起季央央的手道,并泪眼汪汪的看向瑞子墨。
看到瑞子墨没有吭声而是直直的看着季央央,见至桑兰又道:“我本应该告诉夫君的,但是我也怕夫君难过,所以便没对夫君讲,而央央在兰雅小筑,兰儿本让央央休息,可是央央却闲不住,所以兰儿便叫蓝蝶安排一些轻松的活给央央,就是怕再伤到她手。”说完便轻轻放下季央央的手,向瑞子墨走去,不过在桑兰离开的时候,她捏了一下季央央,像是一种提醒,也像是一种警告。
“夫君,你为何不说话,你是在怪兰儿的自作主张吗?”桑兰双眸薄雾蒙蒙的看着瑞子墨,那说话的声调里已有泣鸣声,听得瑞子墨直难受,于是,瑞子墨一把捞过桑兰将她置于怀中,温柔的说道:“没有,兰儿,为夫没有怪你。”瑞子墨的语调内全是宠溺和信任的味道。
“对了,兰儿,你怎么在吃药,而为夫却不知道呢?”瑞子墨突然想到桑兰刚说道自己在吃药,于是急忙问道,而桑兰则娇气的回道:“我就是想补一下身子,好为夫君养个胖小子。”而瑞子墨听到桑兰这样说,便开心的笑起来,而桑兰见瑞子墨欢愉的笑声,于是便把头钻进瑞子墨怀里娇声娇气的撒着娇。
而季央央看到这,她再也看不下去,她急切的向眼前的两个人行了一个礼后,便急步向自己的落雨轩奔去,不管身后两人怪异的眼神,她现在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
眼泪在季央央转身那一刻便夺目而出,她一路狂奔,仍由眼泪洒落,泪珠随风洒落在她身后的花朵上,就像露水一样晶莹剔透,唯一不同的是露水是甜的,而她的眼泪是苦的。
透过微弱的烛火,可以清楚的看到红纱床内,有两具交缠的身子正在抵死缠绵。
云层在有力热烈的沸腾下,仿佛是股被释放出来的巨大的能量在奔驰,前追后涌,排山倒海,终于床上的人儿慢慢松驰了下来,躺在床里重重地喘着粗气。
瑞子墨慢慢退出桑兰体内后,翻身平躺在床上,闭上眼,待气息逐渐平稳后,便慢慢进入梦乡,而他身边的人儿此刻却全没睡意,抬着眼看着拥她在怀里的男人。
此刻的桑兰睡不着,对于瑞子墨今天的行为,她感到相当的愤怒,她发现自己心里有些恨意在滋长,她原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既然开始对她撒起谎来。
而对于那个蠢女人,桑兰只要一想到季央央,便会想狠狠的贱踏她,她绝不允许那个蠢女人来分享她的爱情,绝对不愿意她的夫君眼里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想到这,桑兰觉得自己应该让季央央早些滚出这个家才是正确的,只有这样瑞子墨才会全心全意的爱她。
于是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睡,而是苦尽脑汁的想着如何算计,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连清晨瑞子墨起床她也没有发觉到,继续惝睡着。
而起身洗漱后的瑞子墨见桑兰还睡着,便没有叫醒她,而是张开双臂让蓝蝶为自己更衣,待整理完毕一侧头,竟看到床上的桑兰睡颜上面露着微笑,看到这,他便走了过去,坐于床侧细细的打量着床上的娇人。
那白皙柔嫩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虽杏眼没有睁开,但睫毛却因均匀的呼吸而轻轻颤动着,像两把小刷子浓厚可爱,小巧的鼻子下那樱唇就像一朵含饱待放的玫瑰一样,似在等待有情人的采摘,这样的桑兰有着宁静的美,就像瑞子墨第一次看她时的感觉,看到这,瑞子墨情不自禁的倾身一吻。
一吻后,瑞子墨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仍坐在床侧看着床上的娇人,看到桑兰的恬笑,他有些愧疚,昨日他不应该对桑兰撒谎,他也不知道为何昨儿竟会对桑兰这样解释,他想他当时一定是欲望所致,意乱情迷下才会为了季央央对他的兰儿撒谎,想到这他忍不住烦燥的低哼道:“该死。”
瑞子墨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是还是让而正在收拾洗漱用具的蓝蝶听到,蓝蝶听到后,手上的工作只是停滞了一下,又开始继续进行着,就像她从未听到过似的,有条有序的收拾着。
就在蓝蝶收拾完毕后,刚一打开门,便见黄蝶刚准备敲门,于是道;“怎么了。”而黄蝶一见蓝蝶便便小声的说着:“姐,小姐和相爷起了没?”
“起了,有事吗?”蓝蝶轻声淡淡问道。
“嗯,向解刚过来,说李怀远公子回来了,在书房里等着相爷呢!”黄蝶刚说完,蓝蝶便道:“那你赶紧进去禀报相爷吧,别让李公子等太久了。”蓝蝶一听到妹妹说道李怀远,即急切的让开身子让蓝蝶进去通报,而黄蝶看到姐姐竟然有些激动,不解的看向蓝蝶,而蓝蝶看到黄蝶露出疑惑的眼,脸色顿了顿,没有理会黄蝶,而是侧身走了出去。
看到姐姐怪异的行为,黄蝶瞅着眼思索着,就在她快要理出头绪时,便听见瑞子墨的不高兴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一回头便看见瑞子墨已经站在她的背后,于是黄蝶立即给瑞子墨行了个礼,出声禀报。
可没想到瑞子墨却对把十指放于唇中,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而黄蝶一侧头,便见内屋里的桑兰还没有起来,于是明白过来相爷是怕吵醒小姐了,于是压低声音禀报道:“相爷,李公子回来了,这在书房等你呢!”黄蝶说完便退开挡住大门的身子。
“好,知道了。”瑞子墨听到后便跨出腿向书房而去,可刚踏下梯,又转回头对黄蝶道:“让兰儿多睡一会,别吵醒她。”说完待黄蝶应声后便转身离去。
“相爷。”李怀远见瑞子墨一进屋立即就从座位上起来,站身揖礼道。
“怀远,不必多礼,快坐下,事情打探的怎么了。”瑞子墨急切的想知道他交予李怀远办得事,进展如何。
“相爷那突宿王元博乐性情残暴,但是只对于触犯军规的人施暴,他的威望在突宿国极高,而且他武功高强而且文稻也不错,绝不是一莽夫。”李怀远向瑞子墨汇报着自己打探道的消息,见瑞子墨认真听着他的报告,他便没有停而是继续道:“而他们这次犯我国边界虽像以往一样抢夺百姓的物资,但是怀远却觉得而抢劫只是一种掩饰,我觉得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李怀远禀报完后便看向因听到他的话而沉思中的瑞子墨。
“相爷。”李怀远见瑞子墨听了他的禀报却没有出声,于是抬眼望去。
“怀远,你觉得他们在找什么?”瑞子墨听到李怀远说那突宿王的行为不正常,便一直在思考着他到底在找什么。
“相爷,怀远还没有打探道,请相爷恕罪。”李怀远低头说道,口吻里有道深深的抱歉,瑞子听到李怀远的话,抬起头看向他道:“没事,这一路,你也辛苦了,从把兰儿接来后,你就立即赶往北方,没有休息过,你现在下去好好休息几天吧,过几天我还有事要交待你,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上朝了。”说完便站起身来往书房而去。
“是”听到瑞子墨的吩咐,李怀远便跟着瑞子墨出了书房,一个往东院上朝而去,一个往西院朝自己房间而去。
就在李怀远路过湖边时不经意的抬头,便看见湖亭内有一布衣女子站在亭内发呆,本不打算理之,可湖亭的风很是大,一阵风袭来,便吹散那女子盘起的发,而女子因揽发而侧面以对,恰好让李怀远看到那女子模样。
李怀远震惊眼内所看到的,他不敢相信眼内的女子是季央央,于是疾步向湖亭而去,快走到季央央跟前时,李怀远却停下脚步,出声喊道:“央央。”
而那一声“央央”让挽发的季央央停下手中的动作,愕然的惊在那没有动作,李怀远见季央央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有继续挽发,于是又道:“央央,是你吗?”
季央央听到李怀远再次喊她,她这才快速把把头挽好,把嘴里含住的筷子取下然后chao入脑后,固定好头发,然后便转身看向李怀远道:“李大哥,是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