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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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包画匠巧手扎纸人、李文学疯子烧替身

画匠是一种古老的职业, 他们善于用秸秆、竹篾来扎制各类的人物、驴马、家具,再用颜色鲜艳的彩纸糊裱。按照刘家镇的风俗,家里有人故去,在五七以及三周年几日的时候,都要找画匠轧制各类的供奉用品,然后在坟前一把火烧了 ,据说这样故去的人在阴间就会收到。

画匠是纯粹的手艺活,而这些年很多旧的风俗慢慢的被改变,所以下队的包画匠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包画匠年纪大了,又没别的手艺,日子过的很是拮据。

包画匠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忍受不了家里的穷苦,前几年离家出走, 但现在没有音讯,有人说他儿子在外地遇上抢劫的,被杀害了;还有人说他儿子犯了国法,被抓紧监狱,判了无期,但这些都是传闻,没人真正的知道他儿子的去向,于是原本就老实巴交内向的包画匠,思念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儿子过度,头发花白, 满面皱纹,走起路来罗锅弓背,还整天的咳嗽不止,尽管只有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七老八十。

刘家镇上下两队 百十来户人家,还会做画匠活的, 也只有包画匠了,张志成顺着村里人的指引来到包画匠的家的时候, 他正在院子里扫雪。挥舞了几下扫帚,就蹲下来猛烈的咳嗽上一阵子。听张志成说明来意,包画匠自然十分高兴,有活干就是有钱赚了,尽管扎个烧替身用的纸人要不上几个钱,但这画匠活几年里 ,也难得开一次张。

张志成按照我奶奶的交代,跟包画匠说明了纸人的尺寸,其实就算不说,包画匠也心里有数。干了大半辈子画匠活 ,什么样的纸人干什么用,扎成什么样子、大小什么尺寸都装在心里。一个纸人算不上什么复杂的大活,张志成交了钱之后, 包画匠告诉他后天一早来取活。张志成转身刚要离开包画匠的家,想起奶奶曾给了自己一个黄纸捆扎的符咒 ,便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包画匠,让他按照我奶奶的嘱咐,挂在纸人的胸前。包画匠接了过去,点头答应。

张志成带着孩子离开了包画匠的家,回到李文利的小卖部,李文利正在门口抽烟,李文利是个烟鬼,每天烟不离手,这两天张志成的小女儿咳嗽,不能在屋子里抽烟,可憋坏了李文利。趁着张志成去下队找包画匠,李文利这才抽了好几根烟,总算过了瘾。

";文利哥,你知道咱么家谁属龙或者属鸡么?";

轧制人的活安排完了,现在首要的是要在后天晚上之前找到一个属龙的或者属鸡的来给孩子烧替身。

李文利皱着眉头想了想,

“属龙的倒是有一个,我们家你嫂子属龙,一来是她这两天回娘家了,再说……老娘们家家的,烧替身这事也不行啊……”

李文利面露男色,张志成当然也知道这事没发让一个女人去,可一半会还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后背上背着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微微的打着呼噜,孩子这两天一直折腾,难得能睡的这么香,张志成背着孩子进了里屋,把孩子放在炕上,伸手在炕上扯过一件军大衣给孩子盖上。

转身出屋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拉过在前屋整理货架子的李文利,

“文利哥,咱们家文学,是不是属鸡?”

李文学是李文利的弟弟,今年三十出头。身高一米八,长的也很俊俏,平时就喜欢看书,写字儿又好看,逢年过节的时候村里总是有一些人拿着红纸,求李文学给写春联。

李文学的书读的多了,自然肚子里便有了墨水,尽管生在这偏僻的刘家镇,也只能是一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但还是与村子里那些同龄人不同,不但外表看上去文质彬彬,言谈举止也带着一分与其他农民不同的气质,村里人都管他叫李秀才。

前几年经人介绍,跟下队的齐春梅处了对象,齐春梅人长的好看,又能说会道,配上俊俏又有才气的李文学 ,简直是天造的一对儿、地配的一双儿。俩人走在刘家镇里的小路上,人们都赞叹这是门当户对的金童玉女。

后来齐春梅的一个在城里的远房表姐开了个饭店,齐春梅便离开了刘家镇去城里打工。这一去不要紧,在山沟里里窝了二十多年的齐春梅见了城里的大世面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井底的青蛙。城里花花绿绿的世界,无不吸引着齐春梅的那颗不安分的心。再加上齐春梅本就是个美人坯子,被一个开服装店的小老板看中,给她大把大把的花钱,齐春梅禁不住这样的诱惑,终于被钱晃瞎了眼,便抛了李文学,跟那个卖服装的混在了一起。

要不是李文学思念齐春梅,去城里找她 ,或许还在刘家镇美滋滋的等着齐春梅回来跟他结婚。结果就在齐春梅表姐的饭店,被她表姐没鼻子没脸的数落了一顿后,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回到刘家镇后便精神萎靡,沉默不语,这两年来都没说过一句话。

家里的书也不读了,地里的活也不干了,每天早上早早从家出发,绕着刘家镇上下两队、南山北坡、东沟西岭的走。晚上回家衣服也不脱脚也不洗,躺炕上就睡。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年多。人们都说李文学这是得了失心疯,曾经他是多么俊俏帅气的小伙,竟然变成现在的模样,都为他感到惋惜。

张志成一句话提醒了李文利,的确,李文学今年三十一,正好属鸡。不过李文学现在的样子,活脱像一个精神病人,又怎么能帮张志成去烧替身?可仔细盘算,李文利家除了李文学,也没人属龙或属鸡了。李文利觉得犯难,摇头叹息。

“要不,等晚上文学回来,我跟他说说看?”张志成说道。

李文利点点头,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就在李文利和张志成在屋子里商量的时候,突然小卖部的屋门一开,走进来一个人。此人进屋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寒气,衣领和裤脚上,冻结着雪花凝结成的冰碴。

“文学?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张志成对这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