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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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李文学反常态应事,陈寡妇大清早撒泼

门开了,进门来的,正 李文利的弟弟李文学,而随着李文学一起进来的,还有外面寒冷的空气卷进来的细碎的雪花。那些雪花在李文学的脚下打了个旋儿,便瞬间被屋子里火炉的温度融化,落在地上,变成湿润的水珠。

李文学光着头,头发略长,有些杂乱。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旧大衣。大衣上有几道划破的口子, 露着灰白色的棉絮。大衣的口袋鼓鼓囊囊,像是装满了什么东西。深绿色的裤子上满是泥土,裤脚上挂满了野草上的荆棘刺。

“文学,你回来啦……“,张志成说道。

李文学看了看张志成,并未搭话,只是点了点头。

“文学啊,你志成哥有点事儿,你给帮着干干……”

李文利说着伸手拉过一把凳子,放在屋子中间的火炉旁,示意李文学坐下。然后转身拎起墙角的装煤的篮子,转身推门出屋,去屋子旁边的仓房去取煤。

张志成用火炉旁边的铁钩打开火炉的盖子,在炉子火红的煤炭里来回钩了几下,火炉腾的一下着起了火苗,火苗向着火炉的铁皮烟囱方向弯曲,呼呼的作响。一阵煤烟便顺着架在火炉上的烟囱向上快速的攀爬,与那烟囱一样,拐了个弯,由窗子上那个圆形的出口跑到了外面,混杂在潮湿寒冷的空气中。

张志成也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文学啊,后天晚上, 哥想你帮忙干点事 ,帮我给我们家小囡啊,去烧个替身,大仙说了,只能属鸡的去,咱们家,只有你属鸡,你看行不?”

李文学低着头,把两只手从棉大衣的袖子里伸出来 ,在火炉的上方烘烤着取暖,听张志成这么说,便慢慢的抬起头,他的目光在张志成的脸上划过,却落在了张志成的后背上。他直勾勾的盯着张志成的后背,脸上却毫无表情。

张志成被李文学看的浑身发毛,扭过头向身后看去,身后当然什么都没有。

“文学,你这是……这是在看啥?我跟你说的,你……你明白不?”张志成问道,

李文学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张志成见李文学答应了,心里一阵高兴,心想谁说李文学是个疯子,也许他只是性格过于内向,这不是我刚说的话也都听懂了,还愿意帮忙,等后天一早取了纸人,晚上就可以去烧替身了。

李文学站起身来,转身进了里屋。张志成赶紧站起身,只见李文学进了屋子,脱下身上的大衣,轻轻的盖在了炕上熟睡的张志成的女儿小囡的身上。小囡还在安静的熟睡,李文学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在小卖部柜台底下的纸箱里, 摸出两个地瓜,转身坐在了火炉旁的凳子上 ,把地瓜放在了火炉滚热的盖子上烘烤。

……

第二天一早,刘家镇村部里就围了一些闲来无事的村民,冬天到了,田里的活计都干完了,这便是农民一年里最清闲的季节,女人们除了一天做了三顿饭喂饱自己的爷们儿和孩子,便东家西家的串门,跟那些同样闲得浑身难受的娘们儿们唠一唠张家的长和李家的短。而男人们便喜欢凑在一起,沏上一壶茶,卷上一袋旱烟,说说今年的高粱玉米和明年的种子化肥。

而今天早上,却在村部大院儿的门口聚拢了好些人,嘻嘻哈哈的向院子里张望。而院子里冰凉梆硬的沙土地上,陈寡妇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的坐着,两只手却紧紧的抱着六十多岁的赵村长的大腿不放。

“你送开手 ,有啥事就说呗,你……你个寡妇家家的,拉拉扯扯的像个什么样子……”

赵村长背着手,皱着眉,拧着脸,冲陈寡妇训斥道。

“赵村长,我这活不成了,你得给我做主啊……你给我做主啊……”

陈寡妇一副哭腔说道,却并没松开抱着赵村长的手。

“啥事儿让赵村长做主 ,是赵村长占你便宜了?”

不知道谁大声的打趣儿道,人们一阵哄笑。赵村长抬头冲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们斥责了几声,虽然人们不再哄笑,小声的窃窃私语。

“赵村长,你得给我做主,你让小分队的老二,拿着枪把白胜利那个天杀的枪毙了,把他枪毙了……”

陈寡妇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 ,抹了抹脸上的鼻涕眼泪。

“你松开手 ,好好说,那白胜利咋地你了,你要枪毙他……”

面对这样撒泼打滚的陈寡妇,赵村长无可奈何,

“你倒是说说啊,我给你做主,你说吧……”

陈寡妇松开抱着赵村长大腿的手,把凌乱的头发拢了拢,又低头系上大花棉袄领口的扣子说道。

“那白胜利昨晚强X我,他是强X犯,赵村长你枪毙了他”

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有人大声说,

“到底是白胜利强X了你, 还是你强X了白胜利啊……”

人们再一次哄笑,赵村长瞪了一眼说话的人,低头对陈寡妇说道,

“咋还强……强那啥你了呢,你俩不就是住在一块儿么?咋还……哎呀,你也不知道羞臊……”

赵村长年纪大,那个词说不出口。

陈寡妇捂着脸呜呜的哭,边抽泣边说,

“那个天杀的,就是个好色的流氓,跟我处的好好的,这又不知道看上谁家的骚狐狸,一连好几天晚上不回家,我昨天问他,他还动手打我……”

陈寡妇说了爬了起来, 伸手撩开遮挡着半张脸的头发,凑到赵村长面前说,

“赵村长,你看你看 ,他扇我的嘴巴,我的脸都给打肿了,这我还没正式的嫁给他跟他过呢,他就打我 ,这要是真的过了门,他不得动刀杀人啊,赵村长, 你得给我做主啊……”

赵村长皱了皱眉,这是家务事,清官也难断,何况陈寡妇守寡这几年,本来就喜好跟村里那些单身的老爷们扯个闲蛋说说荤笑话,俩人虽然早就明目张胆的住在了一起, 却没正式的结婚领证,这事儿就算让赵村长管,赵村长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行行行,那你先起回去,梳个头洗个脸,别整的跟个疯婆子似得,我这就让老二带上枪,去抓白胜利,不老实就枪毙了他,强X犯,就是死罪……”

赵村长装作一脸严肃, 转身冲着屋里喊道,

“老二啊,赶紧的,带上枪,去下队把白胜利抓来,他要是不老实,你就开枪,就地正法……”

我爸爸其实一直就在村部的屋门后, 跟几个小分队员嘻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 听见赵村长叫他,当然明白赵村长的意思,一边捂着嘴强忍住笑, 一边进屋提起那只五六式,转身出屋,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当着陈寡妇的面,嘁哩喀喳的拉动枪栓,大声的冲屋里喊,

“跟我来几个人,去抓强X犯白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