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的智慧
3811600000031

第31章 曾国藩稳慎的做人智慧(2)

曾国藩是一个畏天但不怕天,畏死但不怕死,他怕的就是他人的嫌疑、闲言和怨谤。他和曾国荃同领一个军队,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曾国藩尤其谨慎。他对曾国荃说:我出任地方官,如果仅带一个亲弟弟在身边,那么好事未必是九弟之功,坏事必专指九弟之过;不可不慎。如何处理这种关系呢?曾国藩写了一副对联与弟弟共勉:

为平世之官,则兄弟同省,必须回避;

为勤王之兵,则兄弟同行,愈觉体面。

居官以谨慎为怀,不能不说是曾国藩免于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要学会藏锋

【曾国藩语录】

机遇固然重要,然而更重要的是修炼涵养,勿为不学无术之辈。

古语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有人说,曾国藩能够成功的最大原因是深谙藏锋的道理,何尝不是这样呢?

梁启超先生说曾国藩“有超群轶伦之天才,在当时诸贤杰中,称最钝拙”。曾国藩自己也说“自以秉质愚柔,舍困勉二字,别无他处”。又说:“吾乎生短于才,爱者或以德器相许,实则虽曾任艰巨,自问仅一愚人,幸不以私智诡谲凿其愚,尚可告后昆耳。”

难道他真是一个钝拙愚柔短才的人吗?实在说起来,这又不尽然了,曾国藩一生大智若愚才智超群实是百年难遇的将帅之才。何以他反自称无才呢?这不过是他的一种谦德。因为才是靠不住的,如果恃才傲物,就容易泛滥横流,近乎小人了。这完全都是勉人为学的意思。他在家信中对子弟贤否的看法,也有六分天生、四分家教的话。何以又这样重视天命天才呢?好像是他的一种矛盾思想,其实不然,这正是中庸相反相成的道理。所谓“天定胜人,人定胜天”,“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不是一样的道理吗?倘不明乎此,则读曾国藩的书籍,直如隔靴搔痒,处处都觉得矛盾了。譬如他自称愚柔,而致九弟书云:“古来豪杰,吾家祖父教人,以懦弱无刚四字为大耻,故男儿自立,必须有倔强之气。弟能夺数万人之刚气而久不销损,此是过人之处,更宜从此加功!”这能说他没有大才吗?他的祖父告诉他说:“尔的官是做不尽的,尔的才是好的,满招损,谦受益,尔若不傲,更好了。”可见曾国藩只是在不做上做工夫,颇有大智若愚之意。

不但才与学相济的道理是如此,志气方面,屈伸行藏,也是一样的。曾国藩在初入北京会试的时候,就抱有澄清天下之志。如乙未岁暮杂感诗道:

去年此际赋长征,豪气思屠大海鲸。

湖上三更邀月饮,天边万岭挟舟行。

竟将云梦吞如芥,未信君山铲不平!

偏是东皇来去易,又吹草绿满蓬瀛。为臧为否两蹉跎,搔首乾坤踏踏歌。万事拼同骄拇视,浮生无奈茧丝多!频年踪迹随波谲,大半光阴被墨磨。匣里龙泉吟不住,问予何日斫蛟鼍?

在诗里可以看出他的志向来,一个25岁的青年,就有气吞云梦,铲乎君山,斫蛟屠鲸的豪情,可见,曾国藩不仅才高八斗,更重要的是他能将才气内敛,这才是他真正高明之处。

屈是为了伸,藏锋本是蓄志。不屈难以伸展,不藏锋志从何来?曾国藩的“藏锋”表现在他与君与僚屑的共同处事上,这种藏锋来自于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体认,来自一种儒释道文化的综合。

一般谈曾国藩的思想往往只谈他所受到的儒家文化的影响,作为一个对中国传统文化全面研究过的人,曾国藩对道家文化也情有所钟,尤其是在他晚年。他终身都喜读《老子》,对受道家文化影响很深的苏轼钦佩不已。在政治上、为人上,曾国藩是一个儒家;在军事上,在养生上,曾国藩又是一个道家。

曾国藩认为,人单有志不行,还要修炼自己,蓄势而发。此间最重要的是戒傲气、少言实干。他在写给九弟的信中说:“自古以来讲凶德致败的道理大约有两条,一是长傲,二是多言。丹朱不肖,日傲、日嚣讼,就是多言。历代公卿,败家丧命,也多是因为这两条。

“我一生非常固执,很高傲,虽不多言,但笔下却近乎嚣讼。安静下来自我反省,我所以处处不顺,其根源也是这两条。温弟性格与我相似,而说话更为尖刻。凡是傲气凌人,不一定是用言语表现,也有以神气凌人的,也有以面色凌人的。温弟神气有英发之姿,而面色时有蛮狠之象,最容易厉气凌人。心中不能有事,有事必然表现出来,从门第来说,我的声望大减,恐怕要使于弟受连累,从才识来说,近来军中锻炼出来的人才很多,弟等也没什么过人之处,这些都不可依仗。只应该抑制自己,讲忠信,讲礼义,这样可以弥补过失,整顿风气。否则大家都讨厌你,鄙视你。沅弟处世躬谨,很是稳妥。温弟却是谈笑讥讽,既要强克老手,就不免带有旧习气。

不可不猛省!不可不痛改!听说在县城时,经常随意嘲讽,应迅速改正。我在军中多年,怎么会没有一点儿可取呢?就是因为‘傲’字,百无一成。所以我谆谆教导各位兄弟引以为戒。”

曾国藩藏锋的典型事例很多,同治三年天京攻破,红旗报捷,他让官文列于捷疏之首,即有谦让之意,尤其是裁撤湘军,留存淮军,意义极为明显。不裁湘军,恐权高震主,危及身家,如裁淮军,手中不操锋刃,则任人宰割,因此他叫李鸿章按淮军不动,从自己处开刀。

曾国藩藏锋的“龙蛇伸屈之道”,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生存之道。藏锋露拙与锋芒毕露,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处世方式。锋芒引伸为人显露在外表的才干。有才干本是好事,是事业成功的基础,在恰当的场合显露出来是十分必要的。但是带刺的玫瑰最容易伤人,也会刺伤自己。露才一定要适时、适地。

时时处处才华毕现只会招致嫉恨和打击,导致做人及事业的失败,不是智者的所作所为。有志于做大事业的人,可能自认为才分很高,但切记要含而不露,该装傻的时候一定要装得彻底,有了这把保护伞,何愁事业不成功?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猪养壮了,必定是挨一刀的结局;人出名了,必会招人侧目而视,是惹祸的根由。那么,欲名而又好喜,岂非自揽世人的怨毒吗?所以,善于处世的人应该懂得在名利两字上适可而止,有所节制。

从古至今,恃才傲物,目空一切,骄傲自大之人,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反之,谦虚内敛,等待时机,蓄势而发之人,往往取得大成功。

有些风险冒不得

【曾国藩语录】

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用尽。

曾氏兄弟满门封侯,大功告成之日,本该是静思谦退,保泰持盈之时偏偏有些人头脑发热,让欲望的火焰障住了双眼,总想再越雷池一步,当时风行一时的“劝进”浪潮,着实给曾国藩出了一道难题。

曾国藩的一位朱姓幕府记录了一则南京城攻破后的湘军秘闻:南京破城,太平天国覆亡后,曾国藩进入残破不堪的石头城,此时全城余烬未息,颓垣败瓦,满目荒凉,惨不忍睹。曾国藩亲审李秀成那天晚间十一点钟左右,他进入卧室小憩,湘军的高级将领约有三十余人忽然云集大厅,请见大帅。中军向曾国藩报告,曾国藩即问九帅有没有来(九帅即其弟曾国荃),中军复以未见九帅,曾国藩即传令召见曾国荃。曾国荃是攻破南京的主将,这天刚好生病,可是主帅召唤,也只好抱病来见。曾国藩听到曾国荃已到,才整装步人大厅,众将肃立,曾国藩态度很严肃,令大家就座,也不问众将来意;众将见主帅表情如此,也不敢出声。如此相对片刻,曾国藩乃命随员去拿纸笔,随员进以簿书纸,曾国藩命换最好的大红纸,就案挥笔写了一副对联,掷笔起身,一语不发,从容退入后室。众将莫之所措,屏息良久,曾国荃乃趋至书案前,见曾国藩写了十四个大字,分两行上下联:

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

曾国荃读此联时,起初好像很激动,接着有点凄然,最后则是惶然。众将围在曾国荃之后,观读联语,有点头的,有摇头的,有叹气的,有热泪盈眶的,各式各样表情不一,然后曾国荃用黯然的声调对大家宣布说:“大家不要再讲什么了,这件事今后万万不可再提,有任何枝节,我曾某一人担当好了。”

这一段笔记显示了破南京城后湘军确有拥立曾国藩为帝的一幕,可是这种非常之举是成则为王、败则诛杀九族的危险举动,所以谁也不敢明言说出口。曾国藩明知众将来意,只用十四字联语作答,相互之间都不点破。

其实,早在安庆战役后,曾国藩部将即有劝进之说,胡林翼、左宗棠都属于劝进派,劝进最卖力的是王闽运、郭嵩焘、李元度。安庆攻克后,湘军将领欲以盛筵相贺,但曾国藩不许,只准各贺一联,于是李元度第一个撰成,其联为“王侯无种,帝王有真”。曾国藩见后立即将其撕毁,并斥责了李元度。在《曾国藩日记》中也有多处戒勉李元度慎审的记载,虽不明记,但大体也是这件事。曾国藩死后,李元度曾哭之,并赋诗一首,其中有“雷霆与雨露,一例是春风”句,潜台词仍是这件事。

李元度联被斥,其他将领所拟也没有一联合曾意,其后“曾门四子”之一的张裕钊来安庆,以一联呈曾,联说:

天子预开麟阁待;

相公新破蔡州还。

曾国藩一见此联,击节赞赏,即命传示诸将佐。但有人认为“麟”字对“蔡”字不工整,曾国藩却勃然大怒说:“你们只知拉我上草案树,(湖南土话,湘人俗称荆棘为草案树)以取功名,图富贵,而不读书求实用。麟对蔡,以灵对灵,还要如何工整?”蔡者为大龟,与麟同属四灵,对仗当然工整。

还有传说,曾国藩寿诞,胡林翼送曾国藩一联,联说:

用霹雳手段;

显菩萨心肠!

曾国藩最初对胡联大为赞赏,但胡告别时,又遗一小条在桌几上,赫然有:“东南半壁无主,我公其有意乎?”曾国藩见之,惶恐无言,将纸条悄悄地撕个粉碎。

左宗棠也曾有一联,用鹤顶格题神鼎山,联说:

神所凭依,将在德矣;

鼎之轻重,似可问焉!

左宗棠写好这一联后,便派专差送给胡林翼,请代转曾国藩,胡林翼读到“似可问焉”四个字后,心中明白,乃一字不改,加封转给了曾国藩。曾阅后,乃将下联的“似”字用笔改为“未”字,又原封退还胡。胡见到曾的修改,乃在笺末大批八个字:“一似一未,我何词费!”曾国藩改了左宗棠下联的一个字,其含意就完全变了,成了“鼎之轻重,未可问焉”!所以胡林翼有“我何词费”的叹气。一问一答,一取一拒。

曾国藩的门生彭玉麟在署理安徽巡抚、力克安庆后,曾遣人往迎曾国藩。在曾国藩所乘的坐船犹未登岸之时,彭玉麟便遣一名心腹差弁,将一封口严密的信送上船来,于是曾国藩便拿着信来到了后舱。但展开信后,见信上并无上下称谓,只有彭玉麟亲笔所写的十二个字:东南半壁无主,老师岂有意乎?

这时后舱里只有曾国藩的亲信倪人皑,他也看到了这“大逆不道”的十二字,同时见曾国藩面色立变,并急不择言地说:“不成话,不成话!雪琴(彭玉麟的字)他还如此试我。可恶可恶!”接着,曾国藩便将信纸搓成一团,咽到了肚里。

当曾国藩劝石达开降清时,石达开也曾提醒他,说他是举足轻重的韩信,何不率众独立?曾国藩默然不应。此事对曾国藩来说,不敢乘势而进,是怯懦,顶住众人压力是勇敢,这进退去从之间谁能分辨得清,谁又能把握得好呢?

曾国藩熟读儒家经典,是晚清有名的理学家。坚拒纵横家王闽运劝其称帝的事,尤能反映曾国藩的品格特征等处世风格。

王闿运是湖南湘潭人,二十几岁开始研究经学,对《春秋公羊传》尤有深入研究,他认为《春秋》主旨在于拨乱。王闿运通经在于致用,他的致用是将经与术结合起来。术是权术,治理国家的一种方法、手段,所谓纵横之术。王闿运想用纵横之术来辅助识时务之人成帝王之业。王闽运认为,在乱世,谁能拨乱反正,成大事业,即辅助谁,但又要看准时局变动的趋向,静观势态,未到其时,蛰伏隐退,时机到来,大展才能,因此,既要有满腹经纶在胸,又要有居静不动的修养,可进可退,进时,用儒学、儒教使据乱达到升平,推致太平,退时,用老庄的学问,庄子的禅悟人生,去掉忿怨,怡然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