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空间她和他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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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婚姻是过命的交情(三)

问题二。你认为对方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没有。”柯宁摇摇头,心说怎么还没个完啊。而官媒的态度很强硬,坚持要她说点什么。“硬要说一点的话,就是希望他不要总是像个鬼一样,突然冒出来,还有声音,进化成人类的通用状态就完美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

官媒点点头,准备问下一个问题。

喂喂,这是歧视吗?为什么他这样随随便便回答就过关了,而她却非得要说点什么,官场水也太深了!

问题三。在遇见对方之前,你心里所憧憬的伴侣的形象?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以上。”柯宁断然道。

“没想过。”阿猪迷离道。

你这是在装蒜吗?还是有什么难以言表的疾病?果然是个不正常的家伙。柯宁眯着眼睛聚光扫射阿猪想找出一些证明自己观点的蛛丝马迹。

“进入任务空间后两天内除非有外力强制玩家下线,你们是不可以下线的,所以你们现在去准备一下吧,”官媒说,“确定执行任务后再来找我。”

“先等我一会儿,我下线准备准备。”柯宁留给阿猪一句话,匆匆下线。

元旦小学休息三天,她问阮明风怎么打算的时候,他说在屋里看看书。话说他刚病好又放小长假,那群猴孩子们最近可是没人管教放风了,每天一群一群的像蝗灾一样所刮之处一片凌乱。

阮明风的灯已经灭了,柯宁留了张纸条夹进他门缝里。说明自己直到明天都有事,让他照顾好自己,饿了锅里有饭,冷了加几床被子,克服克服,除非天崩地裂千万别找她,如果真的天崩地裂了就更不用找她了,由得她醉生梦死吧。然后去厨房重新添火、封火,支起蒸笼放上饭保温,把焦炭放在炉边,方便阮明风随手扔几块进去添火。

她再进游戏时,阿猪正蹲在她下线的地方不知道想什么,她这样一上来,两个直接脸对脸,柯宁一紧张,条件反射的一脚踹出去,动静之大立刻惊醒了官衙里正昏昏欲睡的官媒以及众小吏。

官媒大人亲自在他们两人的小拇指上系上一条红线,说:“任务开始。”

红线发出浅浅的亮光,逐渐强烈成为刺目的红光,柯宁和阿猪闭上眼,再睁开时,他们出现在一个小村落。

柯宁觉得很奇怪,这个明明陌生的村落让她觉得异常熟悉,很明显是情感被操控了,证据之二是她看见阿猪就觉得很高兴,很甜蜜,特别是他对自己笑的时候,像是一口气吃了一袋大白兔奶糖般淳厚的幸福感涌上来,就是这么看着他一辈子直到两个人死掉,对她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尤其是在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人的情况下。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

一群陌生人从远处跑过来,柯宁看到他们的时候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这些人的档案以及和他们的关系,不认识的人硬被记忆篡改成发小或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居然看着也亲切起来。人在亲切的人面前总会不由自主的暴露本性,于是柯宁毫不犹豫的把跑在最前面试图抱着她表达喜悦之情的年轻男性村民拍趴地上。

自来熟什么的真是讨厌,心情好一点了。

他们轮流表达了对柯宁和阿猪的祝福,说什么他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多年,终于走到一起真是可喜可贺啊BULABULA的。柯宁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两人正站在一个茅草屋前,篱笆围成的破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她用鼻子都能闻到一股子浓郁的穷味……她依稀记得一个蓝天碧海二层小楼漂亮小孩和美丽女子站在院中的唯美画面,接着画面渐渐淡去,什么都没有剩下。

她终于和阿猪成亲了,真好。

阿猪不是本村人,他妈妈带着他从大山那一头的村子嫁到本村的王木匠家,她讨厌王木匠。那个老头五十多岁了,每天就是抽烟、喝酒,做活的手艺也不好,还爱从雇主家里顺东西,久而久之,人们宁可去邻村请匠人,也不愿用他。王木匠一直娶不到媳妇,当年蝉蝉七的六个姐姐不愿学家务女红的时候,她们的妈妈就吓唬她们,“你们若是长成没人要的懒姑娘,就只能嫁到王木匠家里去。”

蝉蝉七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娶啊嫁啊的,只觉得王木匠是个大坏蛋,不然和姐姐们别家姐姐家坐客时,大家怎么总会提到他接着一起愁眉苦脸发誓一定要出类拔萃避免嫁进他家的悲惨命运。事实上那些年岁村里的姑娘名声特别好,人人提起来都要竖大拇指的,很多外村殷实的人家来村里娶亲,蝉蝉七的五姐蝉蝉五还嫁进镇上一家富户当正房奶奶。

没多久她的六姐也出嫁后,王木匠从外面带回来个很漂亮的女子说是他的媳妇。全村的姑娘都松了口气,蝉蝉七那时才六岁,彻底没赶上那场大危机。

她的父母很是心疼这个小女儿,一味的宠着她宠出一身的蛮横跋扈,再加上她力气奇大,连大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在村中几乎横行,那些地痞之类的都要避让几分。

蝉蝉七不像旁人家孩子,她小小年纪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别家孩子总爱在王木匠家周围转悠,偷看那个新嫁来的女子和她的儿子。邻居家的菜头用一块红薯干把蝉蝉七从她家引诱出来,和同来的孩子们一起念念叨叨“王木匠家里的小男孩真好看,好像还识字呢,不过被王木匠看见他在土里写字打了一顿吊在院子里的树上了,蝉七你去带他过来一起玩吧,咱们让他讲讲村子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她不喜欢写字,也不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她童年的全副精力都放在寻找食物上面。她的食量奇大,又容易饿,家里给的食物根本不够她塞牙缝的。蝉蝉七两岁时就扑腾着两条小短腿跑到山里独自打死一头野猪并拖回家,奶声奶气的对蝉母说“烤了”,这件事蝉联他们村不可超越传说榜的冠军直到后来被她自己刷新再刷新。每个姐姐出嫁时她都是最高兴的那个人,因为又省下一个人的口粮给自己吃,而且她还能仗着自己年纪小,混进送亲的队伍去酒席上大杀四方,特别是五姐出嫁时在镇上酒楼里摆得酒席的滋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吃完手里的红薯干,蝉蝉七意犹未尽的咂吧咂吧嘴,问菜头,“还有吗?”没有她就要回去了,坐着很容易饿,她要回去躺着。

菜头犹豫了一下,说:“你去把那个男孩带来,我就给你一大包红薯干。”

“不去,”蝉蝉七摇头,王木匠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她父母不想招惹那人。

“我给你一坛腌黄瓜。”

“我给你一筐柿子。”

“我给你……”

“我给你……”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贿赂蝉蝉七,他们真的很看看外面的世界啊,无奈自己还太小,家里人不让他们离开村子。

“嗯,”蝉蝉七想了想,“你们把东西先拿到我家去,我去带他过来。”

蝉蝉七一个人走到王木匠家的院子前,破破烂烂的房子。五姐回来省亲时路过这里,还曾捂着鼻子撇着嘴说:“一股腌臜味。”这附近的味道是不怎么好,腐烂的味道、醉酒呕吐的味道和廉价的烟叶味混在一起经年累月的盘踞在这里,反反复复的升华凝化,以具现化的姿态成为王木匠家老资格成员之一。

王木匠的骂声不断从屋里传出来,间或掺杂着此打砸的声音。蝉蝉七难得好奇了,这么穷的家居然还有东西可以让他砸。院子里一个女人面无表情的搓洗着衣服,动作机械且有规律,她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好看,皮包骨头的样子很像是壁画上的饿鬼,蝉蝉七疑心她已经死了。院子里那棵好几年都没发芽的柳树上倒吊着一个男孩,他也很瘦,风刮过来时他会和树杈一起随风晃动,轻得像没有重量。山里的冬天很冷,他们都只穿着单衣。

她走进院子,女人和孩子都像没注意到她般不理不睬。她也不在意,几下爬到树上解开帮着男孩脚的绳子,他摔到地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嘭”。那女人依旧在洗衣服,不看这边一眼。

蝉蝉七拎着男孩的衣领拖回了家。门口她的父母和一群父母以及几个重头丧气的小孩,她停住脚步,她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思绪非转,看那些大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们肯定把黑锅全扣她头上了,这会儿有理也说不清。她转身就跑,她的计划是先去山里避几天,风声过了再回来。

这样的事经常发生,无论她还是她家还是别人家,不过是个全了大家面子的过场而已,她的父母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家女儿会不会有危险,看着人们散开了,反而张罗着清洗坛子、架子,等女儿带着山货、野味回来,腌了晾了存起来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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