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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收服山越族

秦寿立刻开口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叶枫道:“我们就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不急着走。”

“嗳?”众人闻言都很意外。会合后不是要到山里的村庄去吗?

叶枫解释道:“你们趁这几天先养好精神,做好战斗的准备吧!到时候先前已经到村子里的人也要赶来元阳,就不用你们跑去又跑来的辛苦了。等事情结束,我们再一起回去。”

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打仗,而且其他伙伴也要出动,可见还不是小场面。山贼们面上都现出又是紧张,又夹杂着几分兴奋的神色。但是,找不到多少恐惧。

发现这一点的秦可有些惊讶。

她还记得以往的时候,他们虽尽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仍是无法完全掩盖住底下的胆怯心虚。而现在,他们对于战斗的恐惧却消失大半……看向忙着应付山贼们纠缠追问的叶枫,她忽然明白了。

是因为在山寨的时候,叶枫拒绝了牺牲小部的安全的计策,坚持想出了由自己来承担危险,却可以让大家安然逃脱的计划吧!明白了叶枫是个会尽力顾全手下的人,不会轻易让大家牺牲,所以现在山贼们便放心地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他手上。这种信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建立起来了。

叶枫真的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你们就待在房里休息吧,我现在先出去办点事。”叶枫的话声让秦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叶枫已经走到了房门边,她赶忙快步追了过去。“我也去!”

众山贼们见此状况都暧昧的一笑,而秦寿则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妹妹的背影,似乎对她的举动很满意。

“秦可,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了?”叶枫回望她,有些意外。而秦可却笑嘻嘻道:“你不是我们山寨的大哥吗?当然要跟紧你,多学点本事喽!”

叶枫道:“我有什么本事值得你学的?”

“我们现在要往哪里去?”秦可顾左右而言它。

“跟着我往城南方向走就行了。”

听到叶枫的回答,秦可有些惊讶。他记得城南是山越族叛军占据的地方,不可能会让一般人进入的啊……不过她随即醒悟:叶枫所说的行动,一定和山越族有关!一般人该如何如何的观看,他自然不需在意。

二人一路走向城南,沿路所见房舍的毁损便越来越多,看得出是激烈的战斗所留下的痕迹。街上也越来越看不到多少人,偶有一两个也都是神色惶然地快步跑开。空旷的长街上只有被冷风吹起的纸屑落叶盘旋飞舞,尽管眼界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敌人,一股萧杀之气仍是直透入骨。秦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好冷啊!”

“嗯,转眼也到了十一月了。”叶枫无所谓地应道,身躯仍是挺直如松,双眼明锐如冰箭扫视着四周,轻笑一声道:“四季更替自然是悄无声息,人类却很难做到来去无声呢。”

秦可愣了一下。“有人来了?”

“这么吵耳的响动,想不发现都难。”

“叶枫大哥的听力自然是顶级强的……”

平静的交换着无意义的对话的两人,看着许多士兵从四面建筑的掩护下跑了出来,将自己团团围住。

剑离鞘,刀在手,冰寒锋刃全指向包围圈的中心,二十几个山越族战士的眼睛戒备地紧盯着两人。一个黝黑汉子大喝着警告道:“这里禁止无关的人出入!为你们的性命考虑,如果是走错了路的平民,请向后离开;如果是巴德的走狗,就拿起你的武器!”

“如果这里确实是城的南面,我们就没走错路。但我们也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胆大到只带一个不能战斗也不好逃跑的小女孩来啊。”叶枫从容道。收到秦可的怪责的视线,他悄悄回以一个眼色道歉:权宜之计,多多包涵吧!

叶枫无奈地垂下头扮演他的“无用小女孩”,心中却开始疑惑叶枫一开始同意让她跟来,是不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了? 那些山越族战士原本也觉得这两人一男一小女孩,不像是来打仗的战士。山越族和巴家军对峙这些天,巴家军自然没有少来骚扰过,他们都是利用巷战将他们封杀堵截在外围,今日也正是拿不准这两人是不是敌人,方才等到才现身拦下他们。

“那你们到底是何来意?”

“我想与你们的首领见面。”叶枫直截了当地说出目的。

在前来元阳城的途中,身手高超又拥有空间戒指的叶枫利用各种不正当的手段“收集”到一大批的物资和金钱。 叶枫用这些钱,在路途中购买了大量物资马匹回到村庄。

但现下山贼的数目也不上三百,力量还十分薄弱。叶枫知道眼下最迫切的任务,就是得尽快扩充自己的队伍。在元阳城接应陆续来到的山贼时,他了解到山越族的情况后,便动了吸纳他们的念头。拟定计策后,他便开始在村中训练已抵达的山贼们骑术和战斗技能,这几日已经颇见成效。

今日所有的山贼都已经联系上了,他便决定立刻与山越族联系。

※※※

不过山越族人不知这些事,自然不可能简单答应他们的要求。黑大汉戒备道:“我们怎知你不是巴德派来的刺客?这女孩也说不定只是你故意用来迷惑我们的幌子!”

对于巴德军来说,牺牲一个小女孩换取叛军的头颅,自然不会太难取舍。

叶枫亦皱起眉头。“说的也是。要是我,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相信陌生人。但我又有很重要的事,非见到你们首领不可……”说着便托起下巴认真思考了起来,山越族战士一时倒不知该做何反应,场面凝滞了片刻。

领头的黑大汉终于想起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都该先驱逐出去再说,便见叶枫似想到了办法,放下托下巴的手笑道:“啊,那就干脆硬闯好了!”

“大胆!”一明白过来叶枫在说什么,山越族战士怒吼着将兵器挥向他。不过叶枫的动作比他们快上许多。

叶枫左手抱起秦可,右手抽出长剑,剑光幻化出点点银星,精准地挑飞挡开身前山越战士的兵器和攻击,突破他们的包围以锐不可挡之势向内直闯而去……

街道中已是打得乱作一团,战士们怒吼着冲向叶枫试图堵截,然而他却以远胜于他们的速度在拦截者的空隙间穿插前进。守卫在前方街道上的战士得到示警,趁闯入者不及赶到前集结成密实的包围网,层层叠叠地封锁住他的出路。

在这里给山越族人造成伤亡对叶枫想做的事有害无益,叶枫自是不愿和这些战士硬拼。他轻捷地蹿上街边房舍,打算借着那些屋棚阳台作为落脚点避开堵截战士继续前进。却不料,脚还没沾上阳台的木片,他便看到下方一片明晃晃的刀光。

巴德军随时可能向山越族叛军发动攻击,山越族随时都做好了巷战的准备。因而山越战士原本就藏身于街边民居中,叶枫这是自己往人刀口上撞了。不过他并没有显出慌乱。

“好家伙!”身在半空的他一个花俏的空翻,头下脚上继续落了下去。在下头向自己蓄势待发刀锋剑刃中,叶枫看准一把够厚实够……支撑自己体重和下坠冲力的厚背刀去势,长剑准准点在刀面上。剑身一弯复又直起,在持刀战士受力不住刀被荡开的同时,叶枫的身体也被向上弹起,他借势飞落向对街的下一个落脚点。

“哇,这边也有埋伏啊!”

故技重施。

叶枫便在刀光剑影中,以对手的兵器作踏板,左右借力着向南城内部闯入。一层又一层的拦截中,他如春日原野中的彩蝶,全不受滞绊地翩然蹁跹,向着他选定的方向轻松行进。

他虽轻松,山越族人却不可能把他视作等闲,愤怒的呼喊声一浪浪伴随着凌厉的攻势涌向他,却完全不能动摇他的来势。见声响闹得这么大,叶枫忽地想起了什么,向山越族战士们大声提醒道:“你们小心些不要闹出太大响动啊!如果要是被外面巴德的军队发现你们内部出现不稳,可能会趁乱而入喔!”

这人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敌人似乎发自善意的提醒,不少山越族战士都觉得莫名其妙。虽然对手始终没有与他们真正出手相拼,不过亲身阻挡过他的人都感觉得到,与这男人对峙时,他孤身一人身上散发的气势竟反而完全压过了己方的大队战士!而利用大家攻势的空隙,把握住对手来势借力逃开,其中的功夫更是绝不简单!他的言行既是意图不明不大象敌人,情感上他们都不想和这种莫测深浅的敌人纠缠,但顾忌他是否会对首领不利,只得继续与他打下去。

因而当不久后,他们听到首领的命令时,不由都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大家住手!”

话声响起后,一半是不想再和那危险男人对抗,一半是对于首领威严的畏服,山越族战士齐齐停住了手,侧身为自街另一端赶来的男人让出一条道路。

快步走来的男人有着典型的山越族人特征,身材高大,浓深的眉目轮廓给人以严峻沈稳却又蕴藏力量之感。从他与众人略有不同的服饰和慑人的气势,叶枫推测他便是自己此行想要会面的人了。 原在此指挥作战的领队靠上前阻止道:“罗瑞团长!太危险了!不能轻易放这些可疑人物进来啊!”

被称为汉瑞团长的男人不以为然地摇头。“对方还没有真正认真起来。”

叶枫吁了口气,看来今天最耗力的事已经完结了。他从一座民居屋顶轻轻跃回地面,将秦可放回地上。

“我姓罗,名瑞,是这里的山越族人推选出来的首领。”走到近处,罗瑞团长发话道。

“我是叶枫。”

“两位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要见我?”

叶枫朗声道:“我来是想向你提一个提案。一个可以帮你们摆脱巴家军的纠缠的提案。””

罗瑞神色为之一怔。他必须承认对方的话很有诱惑性。困守这里的数百族人虽一时尚不致覆灭,但来自山林的他们陷身在这孤城中,能找到的粮食补给十分有限,支持不了太久。就这样困守下去,必是死路一条!他们迫切需要找到新的出路。

然而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说出这样的话,可信度实在令人难以放心。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圈套,己方要以什么作代价,还都是未知。罗瑞狐疑地微眯起眼睛,估量地打量叶枫等人。

终于感觉到叶枫的气度不凡。

罗瑞侧身道:“请几位入内详谈。”

※※※

接下来数日,巴德军与山越叛军依旧相持不下。山越战士强健的战斗力在巷战中得以发挥得淋漓尽致,令数次进犯的巴德军都讨不到好处;而巴德军以远胜他们的军力四面包围,令山越族无路可逃。

尽管局面一时凝滞不前巴德将军却并不把山越叛军看作很难对付的大敌。

山越族再骁勇善战,现在被孤零零困于城中一角,能搜集到的补给终是有限。待到消耗完补给粮食,不用他发兵攻打便得自己出来投降。他现在所顾虑的,更多在于防范周边的势力趁自己内乱之机夺取元阳。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巴德将军才没有严厉地镇压山越叛军,而采取比较放任的对策,只不时用小股部队骚扰,以令叛军疲敝不堪难以作乱。

这一日半夜,一个巴德士兵快步奔进已经成为入选的将军府的原官府府邸,惊扰了将军的好眠。巴德将军一边穿戴披挂,一边听取士兵报告叛军冲出南城范围,趁夜向东城门突击的消息。士兵偷眼观察将军的神色,却看不到他面上有什么惊异之色,反而挂着淡淡冷笑,似是胸有成竹。

“哼,看不到出路就狗急跳墙,拼死做最后的挣扎吗?巴德亦早有预料他们应会在弹尽粮绝前发动反扑,不过他不认为自己严阵以待下这只困兽能掀起多大波浪。

“现在叛军的情况怎样?”

“回禀将军,叛军距东城门还有二里路程。王将军已经率部挡住叛军,正在激战中。”

“将军,要调动其他部队支援吗?”一个幕僚上前请示。将军却摇头道:“不需要。王将军的兵力就足够控制局面了。”

他转头向候在身前的士兵命令道:“传令给据守元阳其他地区的将领专心防卫好各自的地方!不要顾虑元阳城的事,这里的军队就能应付得来,只要小心不要给周围其他国可乘之机就行。”

幽蓝的夜色一如往日地笼罩元阳城,然而今夜却难有人能得以安眠。城子东南部上空,战火映出氤氲红光,挟着一股浓郁的杀戮之气撕裂开夜色。下方的战场上,战士们惨烈的厮杀声,将夜晚的宁静破坏得点滴不剩。

城中就算是看不到火光,听不到厮杀声的地方,居民们也一样十分惶恐。听得外头的战争应该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家家户户收拾好家中所有值钱细软,然后便缩在房间角落里祷告城中的战快点打完,千万不要波及到自己家。没人敢走出门去,生怕引来杀身之祸,城中的街道竟比平日更为冷清,只间或看见零星被调动的小队军人在城中快步来去。 城中一片异常的寂静,恰与战场周围的杀戮喧闹形成强烈对比,却更加令人心神不宁。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敲碎了这片虚假的宁静。二三十匹马纵蹄奔驰于长街上,向着战场的方向飞奔去。马上的骑士都是一身巴家军服,领先一骑更是巴德将军本人。

将军所带的这一点兵力只不过是护卫他的士兵而已,并不是去援助两支围攻叛军。对付山越族,根本不需要增加援兵,他只是想到现场看着胆敢反叛他的山越族的覆灭。

城子东南方的主干道已经成为巴家军和山越叛军的战场。数百山越战士奋力向东城门冲杀,然而,敌人的数量却在他们的数倍之上。巴家军拆除了部分民居,以弧形的阵势将山越队伍的前端包容其中,以兵力上的优势消耗山越族的战力。

巴德将军与堵截叛军的部队会合后便坐镇后方督阵,拦截山越族的巴家军更是士气振奋。山越族士兵虽依旧骁勇却也渐渐不支,有些乱了阵脚。

罗瑞团长一边大声鼓舞族人向城门突击,自己也拼力砍杀敌人。巴家军士兵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冲在前沿的山越战士手中的兵器也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可惜他们个人再如何骁勇善战,与敌人兵力上的差距终究太过悬殊。巴家军结成紧密的阵势,如潮水般不断冲刷着山越战士的队伍。山越军非但难以再向城门前进,反而渐渐被往后逼退。 在后方观察战况的巴家军的首脑们面上已经渐渐浮现轻松的笑容。山越族的锐气渐失,体力的消耗也将会越来越大,只要继续保持这样的势头,山越族便离覆灭不远了。

然而此时他们却依稀听见东方一个传来异样的响动,正觉得诧异间,一个传讯兵惶急地跑过来禀报道:“将军,东城门受到来路不明的敌人攻击,已经失陷,被打开了城门!”

“什么?”震惊之下,巴德将军不自已觉地从椅中站起来,倾身喝问道。先前的悠闲轻松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城中有十几人袭击城楼,趁我们不备打开了将城门,城外便有支三百余骑兵冲杀进来!”

巴德脑中飞转着思索敌人的来路,却找不到头绪。可能对他们不利的势力都在外围军队的严密戒备之下,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就闯入防线内部,出现在元阳城外啊!“看清楚是哪方的人吗?他们穿的是哪种军服?可有打出旗号?”

“敌人没有统一服装,都只是平民打扮。有打出旗号,不过那旗号我们都不曾见过……”

巴家军的首领们一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而随即便听得隆隆的马蹄声飞快地接近,他们亲眼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敌人。

此时城中大部分兵力正被山越族叛军牵制,从东城门闯入的队伍未受到太大阻挡,一路势如破竹地奔往战场,从后方逼近了与山越战士对阵的巴家军。

传讯兵报告的三百多人的兵力不算很多,但是行进在街道中,便显得黑压压一片颇为可观。这些人虽衣着杂乱,都是平民打扮,但进退有矩,行动间颇为协调。与他们遭遇的巴家军队伍如披荆斩棘般被迅速打倒,战斗力并非泛泛,可见平日训练有素,非是寻常平民集合成的乌合之众。

更有几人分外惹人注目,一个是粗壮的中年,一个是矮小却很灵活的青年,居中的青年男子有着一头妖异的紫发。他们勇猛地冲在队伍前端,与他们对上的巴家士兵都只在一招半式之间便如稻草人般被远远抛开,再爬不起身。 队伍中竖着几支蓝色旗帜,巴家的士兵很努力地分辨,却看不清旗帜上的图案。夜晚的黑暗固然是原因之一,根本原因却是──那上面根本什么图案也没有,就是干干净净的一张蓝布!巴家士兵们耗费了不少眼力才看出这点,却依旧想不出这是哪方势力的旗号。他们记忆所及,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的旗号会简单到这个地步。

此时原本坐镇后方的巴家军首领们,反而变成了身处最前线。惟恐身为主帅的自己有所闪失,巴德将军留下王将军抵挡敌军,自己撤向安全的巴家军中央。

与巴家军接近至可以看见对方的距离,蓝旗队伍中便飞射出大量箭支,直取巴家士兵。箭手乃是队伍中数十个男子。弓箭在他们的手中,射程和精准度都很高,几乎每一支弓箭都令一名甚至更多巴家士兵失去战斗力。

阻截山越叛军只需要近距离作战,因而巴家军没有携带多少弓箭,自是吃了大亏。指挥巴家军的将领们只有令士兵们以盾牌护身,全速冲往蓝旗队伍,以求尽快拉近距离格杀弓箭手。然而巴家军与蓝旗队伍的还有一段距离时,士兵们看到了比箭支更加可怕的蓝色弧光。

蓝旗军队裂开一条通路,队伍中那个紫发男子。凌厉的电光不断自他身前飞射而出,结成瑰丽而致命的死亡之网罩向巴家军。只在转眼间,前锋部队便倒下了大片士兵,幸存下来的也惊恐地向后没命奔逃。

能够使用法术的都是修仙者,而修仙者一般不参与普通人的战斗。在普通人心目中,修仙者是超越凡人的存在。他们只能够仰望。

而眼下,巴家士兵却猛然发现自己竟要与拥有强大的修仙者的敌人战斗,被法术攻击一轮下来,已吓得斗志全无。耳中虽听见指挥官命令自己继续前冲,两腿却不听使唤地调转方向向后奔逃。指挥的将领再怎么大声嘶吼,也难挽颓势。蓝旗队伍便驱赶着逃散的士兵,向巴家军逼压过去。

王将军虽勉力组织起士兵反击,但己方军心已乱,又要应付对方不见竭尽的法术,勉强杀到近前与蓝旗队伍交手,也无人有能力阻拦敌方打前锋的那两人。王建将军不甘心地喝道:“你们到底是哪方的人?为何与我家军为敌?!”

那粗壮中年大声应道:“我方统帅乃是叶将军,听闻你们强掳山越族人为兵又与其为敌,特来援助山越族离开!”

“叶将军 ?!”王建等人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自知凭自己的本事绝不是那人的对手,又见到周围的士兵仍在惶恐后逃,王建心中也自怯了。顾不得之后可能会面对怎样的惩处,总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他们也夹杂在溃逃的士兵中向后奔逃。

至此,战况再无挽回的余地。

另一端的巴家军本以紧密的阵势压制山越战士,现在后方骚乱不安,前方也再难维持稳固。相反的,山越士兵见援兵到来,斗志昂扬下攻势越发凌厉,很快将巴家军冲开一道口子,与蓝旗队伍一前一后夹击,将巴家军从中肢解开来。 巴家军的兵力虽是山越军和蓝旗队伍的两三倍,但此时败势已成,士兵们纷纷从街巷中四散逃窜。巴德将军虽试图组织队伍先行撤离,重整队伍后再与敌人对阵,局面却太过混乱,难以收拾。不敢冒成为痛恨他的山越族的俘虏的风险,他也只有狼狈逃离战场。

蓝旗队伍与山越军会合后,便护送他们闯出东城门。数百人的队伍,很快隐匿于黑暗之中。

整顿好城内败军,暴怒的巴德将军便率骑兵出城追踪逃离的山越叛军。然而向东追至南方大山边缘后,这数百人便像是平空蒸发了一般,巴家军再找不到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