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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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恶毒

那禅房不大,布置的很整齐,空气里有种淡淡的香味。凌巧春不知道是不是檀香,不过却无法否认,这味道让她放松了许多。

她本来是容易紧张的人,到了陌生的环境根本无法安心,可是这香味似乎让着人的感觉都变迟钝了许多,凌巧春看着孙婆子的嘴巴一张一合了许久,最后才努力分辨出她的意思,按住了她的手,低吟着说,“别,不用……”

孙婆子想帮她把衣服脱了。

“好,行,不愿意就不愿意,等会儿热了你自己脱。”孙婆子听着她这话,微微一笑,然后从旁边端了杯水来,一边喂她一边说道,“渴了吧?喝口水好好睡一觉,你婆婆那里放心,有我呢。”

“谢,谢谢。”凌巧春听了她这话感激不尽,就算是不口渴,看着她辛辛苦苦将水端到了嘴边,也忍不住就着抿了两口。

孙婆子服侍她喝完水之后就走了,凌巧春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子软的厉害,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起来,胸口闷得慌。

“嗯~”她呻吟了一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子越来越烫,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前所未有的空乏了起来,逐渐变得湿淋淋的,亵衣亵裤都被着汗水弄的湿淋淋,整个人又黏又烫,难受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水,”凌巧春喃喃自语着,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无力的状况,一时间是又惊又怕,想要爬起来喝水,可是刚撑着坐起来,整个人腰就酥软无力的瘫了下去,伏在被子上起不来。

脑袋里一片晕乎,身子本能的想要在床铺上磨蹭,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这是极丢人的,所以她用着全部意志力控制着自己,于是连着有人推门进来了也没听到,直到有一双手摸上了她的腰,这才惊惧的叫了起来。

“你,你怎么了来了!”凌巧春回头,看着忽然逼近的男人,说不出的恐惧。

这个人男人,就是孙婆子带来,一直在席上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的男人。

“哎哟,小娘子这儿时候装什么正经,不就是你婆婆怕你春闺寂寞,叫了我来陪你乐上一乐嘛~”那个男人涎笑着凑近了她的脸,在着她脸上乱亲了两下,“乖乖,二十两银子,你这一晚上还真是贵得比得上城里最有红的窑姐儿了。”

凌巧春听着他这么一说,心里头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婆婆,都是婆婆安排的。

她一下子明白了赵氏这些天来对她莫名其妙的示好,不是别的,只是为了瓦解她的戒心而已。

“手有点粗,不过这脚可真够滑的,老子玩了那么多女人,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那男人扯了凌巧春的鞋袜,眼睛顿时一亮,啧啧的称赞道,然后低下头去细细的含着玩弄着,嘴上还兀自说道,“小娘子这身皮肉果然是出众,你要是去城里头的春歇阁挂牌,哥哥我天天去给你捧场。”

“不要,不要~”凌巧春拼命的挣扎着,听着这人将自己跟妓女相提并论,又是屈辱又是愤怒,整个人恨不得当时就死去。

可她被赵氏跟孙婆子下了药,身上根本没有半点力气,连咬舌自尽都没有办法,拳打脚踢的那点挣扎就跟着小猫挠一样,只是给这男人徒添了情趣而已。

“真是可爱,说什么不要,瞧着你这抖得样子,分明想要哥哥好好疼疼你么。”那男人果然得了乐子,笑的更加开怀,顺着她的脚踝慢慢的往上摸,一点点的将着她的裙子掀开。

“嗯~”凌巧春抓紧被褥低低的叫了一声,声音支离破碎的不成样子,她心里头十分厌恶这种接触的,可是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反而觉得被弄的很舒服,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贴近。

“瞧着你这贞洁烈妇的样子,可身上都湿遍了呢。”那男人并没有急着解她的衣服,原本被人介绍来时还嫌贵,可是这会儿见了她这副怯生生的样子,心里头的那把火被撩的老高,忍不住压住急躁的步调,慢悠悠的揉弄着她。

听说这小寡妇还是个雏儿,这般好的东西要是一口吞了未免太不解风情,当然得停下来细细的品才是。

“好香,我还是第一次闻到有女人这么香的。”男人呼哧呼哧的在着凌巧春脖颈间弓着身子,然后恶意的问道,“小寡妇,你那死鬼老公让你爽过吗?”

凌巧春早就哭成了满脸泪,她实在是被弄的受不了,只能啜泣着请求道,“大哥,求,求求你放了我吧,你出的钱我加倍还你,你,你要是放了我,我对你感激不尽,我来世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呵呵呵,”那男人听了她这话,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低笑,然后却将着手伸到她胸前,解开了她前面的衣襟,然后用牙齿咬着她肚兜的系带,含含糊糊的说道,“小娘子,你要谢我就别整那虚的,只要你做牛做马的给我骑就成了。你这样的人物,要是今天伺候的我开心了,大不了我把你娶回家做我的九姨太,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却是比做暗门子的寡妇强多了。”

凌巧春感觉到胸前一凉,当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从小到大,什么也没有过,什么也没在乎过,有的不过是这清白之身,在乎的也不过是自己的清白。

她没伤天害理过,没有辱骂诅咒过,她承接着所有的不公正待遇和刻薄虐待,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何落到这样的地步?

今天的一切显然是婆婆设计的,她并不缺钱,却把自己廉价丢给了这样一个男人,无非是要毁了自己,将自己弄成残花败柳之身,这样金世杰就不会再对自己感兴趣。

她护着他的儿子是人之常情,可她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用如此恶毒的法子对待自己?她的儿子是人,难道自己就不是个人了吗?

凌巧春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么多久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恨意。

凌巧春向来与世无争,可是在这一刻,她甚至萌生了有人如果能将她从这绝境中救出来,给她复仇能力的话,她愿意拿自己最宝贵的一切交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