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袁世凯的正面与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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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袁氏一生不爱财(3)

袁世凯在讨女人的欢心上可谓行家里手。他小时候在嗣父袁宝庆身边的时候,袁保庆新纳了一房侧室,嗣母和这个新来的姨太太不和,年幼的袁世凯居然能调和两人的矛盾。后来他纳了多房侧室,照样治理得井井有条。可见,他对于揣摩女人的心理十分在行。

慈禧向来喜欢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袁世凯了解到这点,他讨慈禧欢心的绝招之一就是舍得花大价钱给太后收罗稀罕物件。

袁世凯就任直隶总督之后,和洋人打交道比较频繁,他也因此得以收罗到一些洋玩意儿孝敬慈禧。慈禧在皇宫待了几十年,珠宝早就引不起她的兴趣了,“物以稀为贵”,袁世凯孝敬的西洋舶来品却让慈禧喜爱不已。

袁世凯曾经进贡了一辆自行车给慈禧。老太后岁数大了,当然没法亲自去骑,她就让太监在园子里骑自行车给她看,慈禧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

袁世凯又花了大笔的银子购置了一辆当时极为罕见的德国奔驰车送给慈禧,轿车跑得飞快,坐起来也很舒服,慈禧太后新鲜了一阵,但是有一天忽然发现司机的屁股正对着她,慈禧觉得实在有碍体统。于是这辆高价汽车又被束之高阁。

袁世凯见使用的物品慈禧用不惯,就改送别的。宫里有几十座自鸣钟,大部分都是袁世凯从西洋买回来送给慈禧的。

1904年,慈禧的寿辰办得格外热闹,紫禁城里更是弥漫着欢庆的气氛,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欣赏大臣们进献给太后的寿礼。大臣们为了邀宠,都挖空心思收集了海内外的奇珍异宝来孝敬老佛爷。张之洞每次都会送上一块价值连城的绿玉作为慈禧的寿礼。因为他非常会鉴别玉石,所以慈禧最喜欢张之洞的寿礼。但是这一年袁世凯却出奇制胜,他送的一只小小的鹦鹉却抢得了头彩。这只鹦鹉非常漂亮,红色的嘴,彩色羽毛,鹦鹉虽然漂亮,但并非稀罕珍贵之物,人们都很奇怪,袁世凯深得慈禧的宠信,又是总督之首,他送上的寿礼未免过于平常了吧?但是当这只漂亮的鹦鹉装在笼子里呈献给太后时,谁都意料不到,鹦鹉竟然用清晰的声音为老佛爷祝起寿来:“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万岁万岁万万岁!”慈禧听了开怀大笑。慈禧什么稀罕宝贝没见过?她过寿辰图的就是一个高兴,因此,这只鹦鹉使袁世凯大得老佛爷的欢心。此后,慈禧对袁世凯一直青睐有加,终慈禧之世,袁世凯一直宠眷不衰。

袁世凯对于宫廷供奉,花费了很多心思。但是人言啧啧,并未举出事实。下面有农商部主事于守仁曾说颐和园打井故事,从中可以看出不少秘密:

光绪末年,慈禧太后、光绪帝及隆裕太后驻颐和园歇夏。园中虽有昆明湖,却无井。太后忽想用新法开井。此事农工商部承办。当时杨士琦为农工商部侍郎,系袁的嫡系,凡涉及宫廷的事,无大无小,皆替袁氏关心。袁的长子克定任该部右丞,士琦与克定商派主事于守仁前去监工。此人系杨士琦的亲信。派定后,克定就备酒招请于守仁。守仁去到袁家,克定说:“家严平时对宫中一切举动,皆注意小心,这回开井监工,杨侍郎与寿翁(于守仁字寿伯)亲密,才烦寿翁前去,兄弟特请寿翁饮酒,即是嘱托寿翁进去,一切谨慎。重要的是对李总管(李莲英),兄弟已有信绍介。我们对于他家生朝满月都须应酬,寿翁在监工期间内如有要应酬的事,兄弟即以寿翁名义备帖代送礼物。如果遇有此事,他必声谢,一声谢,寿翁即知我已代送礼物了。”果然守仁一到园中,先见李,一见面,不须问,李即以寿翁称守仁矣(自然是克定预先绍介)。到了开工的第二天(时系夏日),太后、帝、后皆来看开井,守仁跪下请安。太后叫他起来,问了些话。太后命随从的人说:“赏他一封。”当时随从者即置一个黄封于地,守仁叩头谢恩。太后、帝、后走后,守仁细看所赏系一银封,封长可3寸,长方形,黄绫纸壳糊成,旁用楷书工写“直隶总督臣袁世凯恭进”10个字。及带回家拆看,系10个圆形小银锭,每个1两,共10两。太后、帝、后二次来看,太后又赏一黄封和糕点六件。及第三次来看,再赏一黄封和宁绸袍褂料1套、糕点又6件。在监工期间,有一天李总管来请,及见面,李称谢云:“舍内些微小事,竟承厚赐,大不敢当。”留坐送茶谈一会而散。李且问:“克定到衙门还勤吗?”守仁以“极勤”答之。李云:“也罢。”守仁暗想:“袁大人系本部丞参,堂堂大官,李胡有此问?”其后探得袁与李系干亲家,克定既李之“寄儿”也,才知道前清阔人做官,真有不少的方法。其后守仁将赏银事告士琦,士琦曰:“此项用款皆李文忠所遗,备北洋正用,宫保得借作宫廷应酬。从前如曾文正、李文忠辈,对宫廷即不必如此。如宫保对宫廷不如此,即不能行,因为起家的资格不同,那手法也不能一样,这是无可如何的。”

显然,大规模的行贿和重视结交权贵,寻找靠山,是以袁世凯为领袖的北洋集团得以迅速发展的又一重要原因。

收买敌党与优渥部下

进入民国后,袁世凯当上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在用钱财收买党人方面,他做得很是不遗余力。如黄兴,在辞去南京留守这个重要职务后,他的实际权力已被剥夺,为了使他面子上过得去,袁世凯于是就委任他任汉粤川铁路总办,每月薪水好几千元。当时,各部总长每月薪水也就只有800元,袁给黄的俸禄可谓不薄了。袁是存心收买黄的,他在这方面向来不打小算盘。

为了收买和拉拢民党人物及对袁世凯统治有利的人物,袁世凯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军需处,由他的亲信唐在礼任处长,专门调拨和使用这笔数目庞大的专项经费,作为政治性的收买费用。领受这笔钱的对象很多。有收买策反过来的民党人物;有袁党与民党都在争取的中间人物;有袁党中羽翼已成的实力派人物;还有其他反对派人物。对于上述方面人物,袁世凯也确实做到了慷慨大方,长袖善舞。

据唐在礼回忆,袁世凯用特别经费收买和用金钱维系的主要人物情况如下:

1.特大数目的,每次馈送总在10万元以上,有的多至四五十万元。比如杨士琦,他活动的范围很大,影响也很重要,给他的特别费就不止四五十万元。这类特别费的对象有:

世续,字伯轩,正黄旗人,在前清做过文华阁学士,资政院总裁。他是清廷的重要人物,当时是内务府大臣,他早就和袁有关系,靠得住。袁与前清势力的联系,要以这位“世中堂”为最多,起的作用也最大,通过世续掌握了清室内部的主要动态。给“世中堂”的钱,都经袁世凯的手。还有些付给旗人中重要人物的钱,也是经世续的手过付的。

奕劻,袁对他仍旧孝敬,他是袁老早就收买过来的,这笔特别费经常由世续过付。像这类的对象,是由袁在财政部拨归他支付的特别费项下自行处理的。因为对旗人送钱抚慰,在当时是名正言顺的。

荫昌,做过清朝陆军大臣,袁为了笼络他,早就花了很多心血,所以荫昌很捧袁。给荫昌的钱也是财政部的款子,由袁亲自付给。袁给荫昌的款子不仅仅他一人用,也分些给当时一些青年亲贵,他就在青年亲贵中替袁说些好话。

蓝天蔚,士官二期毕业,原是民党,被袁收买过来。

蔡乃煌,清末上海道。袁对蔡花的钱,有经济作用,也有政治作用。在经济方面,蔡后来把应当上缴财政部的鸦片捐税,直接汇交袁个人使用。在政治上,袁常密令蔡用地方官势力在上海抓人。这人很重要。

郑汝成,主持江南密探活动,袁给了他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