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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话民谚(2)

人们做一项工作时间久了,在日常交谈中也会不自觉地涉及到有关工作的内容,说一些工作中的比喻和术语,这就是所谓的“三句话不离本行”。

相传很久以前,在一个小村子里,厨师、裁缝、车把式、船把式这四个人收工后都要聚在一起海侃。久之,村人以为他们口才好,村里发生了纠纷总要请他们四人去说和。

一次有户人家闹分家,请他们四个人去调解,他们四人欣然接受了。由于这件事很棘手,四个人便聚在一起想点子,厨师先发言说:“咱们要快刀斩乱麻才行,别锅碗瓢盆分不清。”裁缝接着说:“办这事不能太偏,我们得针过去,线也过去才行。”车把式接着说道:“其实也不难,前有车,后有辙,别出大格就行了。”船把式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说:“咱也别啰里啰唆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那儿再见风使舵吧!”

这就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来历。

趣味链接::七十二行都有些什么行当?

“七十二行”是人们比喻社会上各行各业的说法。据宋周辉撰《清波杂志》所载,我国唐代的行业为“三十六行”,即:宫粉行、肉肆行、成衣行、玉石行、丝绸行、珠宝行、纸行、鲜鱼行、海味行、文房用具行、竹木行、茶行、酒米行、铁器行、针线行、顾绣行、汤店行、药肆行、陶土行、扎作行、件作行、巫行、驿传行、棺木行、故旧行、皮革行、酱料行、网罟行、柴行、花纱行、彩舆行、杂耍行、鼓乐行、花果行等。

徐珂在其著作《清稗类钞·农商类》中说:“三十六行者,种种职业也。就其工而约计之,曰三十六行,倍之则为七十二行,十之则为三百六十行。”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上说:“杭州三百六十行,各有市语。”

由此说来,七十二行、三百六十行等说法并非行业的具体数字,不过是各行各业的概称而已。

010 ■ 为什么把没出息的人比做“癞狗扶不上墙”?

相传,从前有一个叫杨勾的人,他擅长养狗、驯狗。他也是靠养狗发了财,成了当地的富翁。

杨勾发财的秘诀在于,他养狗不养观赏狗,也不养一般家犬,而是养善于追逐奔跑的优种狗,专门卖给那些玩鹰追兔的浪荡公子。由于这些人家中有钱,加上所好,价钱给得相当高。

他的狗在奔跑速度、蹿越壕沟、跳越障碍上是一流的,很适合打猎之用。很多邻居看他发了财,就向他请教怎么驯服一只狗,杨勾就请他们来观看自己怎样驯狗。只见杨勾利用狗急能跳墙的特性,在让狗跨越障碍上相当有一套。先是用骨头引诱狗跳矮墙,后逼狗跳高墙,凡能跳过高墙的算做好狗,跳不过去的算做癞狗。

对于跳不过高墙的癞狗他总要扶一把,有的癞狗扶上多次也跳不过去,气得他说:“癞狗怎么也扶不上墙。”看他驯狗的人们就记住了他这句话。后来,人们便把那些无论怎么帮助也没长进没出息的人骂做“癞狗扶不上墙”。

趣味链接:俗话说“扶不起的阿斗”,这里的“阿斗”说的是谁?

俗语“扶不起的阿斗”与“癞狗扶不上墙”意思相似,这里的“阿斗”是蜀汉后主刘禅的小名。

刘禅(公元207~271年),字公嗣,做了41年皇帝。公元223年,刘备病逝,刘禅继位为新皇帝。他在位期间,毫无作为,蜀汉政事全由诸葛亮掌管。尽管诸葛亮多次教导于他,他却仍然没有丝毫长进。

公元263年,邓艾围住成都城,刘禅开门投降,被司马昭封为安乐公,更是闹出了“乐不思蜀”的笑话。综合刘禅的种种事迹,后人就总结出了“扶不起的阿斗”一句话来形容那些怎么帮助也没长进的人。

011 ■ “无颜见江东父老”是项羽说的吗?

“无颜见江东父老”这句话出自项羽之口。

2000多年前,楚汉相争,楚霸王项羽率部渡乌江西进,和汉王刘邦互争天下,经过5年的恶战,项羽大败。

项羽是个硬汉子,誓死不降。一日,项羽带领仅剩的20多名败兵被刘邦逼至乌江边。由于项羽是个仁义之士,很得民众拥护。项羽见前有大江,后有追兵,已无路可逃,不禁感叹:“天要亡我乎?”适时,乌江亭长已经为他准备了一条渡船,对他说:“江东虽小,也还有几千里土地,几十万民众,也足以称王,请大王赶快渡江吧,这里没有别的船,汉军是没法过江的。”

项羽笑笑说:“想当初我带领8 000子弟兵渡江西进,现在无一生还,纵使江东父老不责备于我,我又有何面目见他们呢!”接着,又对亭长说:“我这匹马,日行千里,我骑着它作战5年,不忍心杀之,现在送给你吧!”

乌江亭长见项王不走,只好渡着他的马过江去了。刘邦军队追上来,项羽命令剩下的20多名骑兵一齐下马,抽出刀来,同汉军再作最后一战。单项羽一人,就杀伤了汉军几百人,后见20多名将士全部战死,项羽便自刎了。

后来人们形容辜负了家乡老一辈的培养和期望,不好意思回去,就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或“羞见江东”了。“无颜见江东父老”一语由此而来。

趣味链接:乌江是现在的哪条江?

乌江是长江的上游支流,又称黔江、延江,跨中国贵州省北部和四川省东南部。乌江支流众多,呈羽状水系分布,主要支流有六冲河、猫跳河、湘江、清水江、濯灌、洪渡河、郁江、芙蓉江等。

012 ■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有什么由来?

传说在很久以前,东海岸边有座龙王庙。离龙王庙几里远的地方有块菜园子,菜园子紧挨着一座庙,庙里的老和尚和种菜的老头是好朋友,两人经常在一起下棋聊天。

一天他们边下棋边喝茶,眼看着已经过了给菜浇水的时间,种菜老头还没有要起身浇水的意思,老和尚就提醒他说:“农家以前都是这个时候给菜浇水,今日何以延期?”老头神秘地对和尚说:“菜园有奇事!现在都不用我浇水了。从昨天开始,等我去浇园子时,菜园子已都浇过了,也没看见是谁给浇的,你说怪不怪?”

老和尚心想,难道是园子自己能浇水?他参过禅也悟过道,但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书上也没这样说过。于是他带着好奇心,躲在水井不远处观察动静。

老和尚在水井不远处观察了一晚上,天快亮时,忽听“咔嚓”一声,从井内射出一道白光,接着“扑棱”一下从井里飞出一只像鹅似的怪物,只见它两只大翅膀“呼扇”了几下,井水就溢出老高。眨眼间,那只怪物又飞入了井内,老和尚到井边看时,菜已全浇好了。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老和尚的疑惑就更重了。他练过武术,第四天时,他带了把宝剑,等那只怪物刚一飞出井口,就一个箭步冲上去刺伤了这个怪物,怪物翅膀一斜,一头栽入井中。顿时,“轰隆”一声巨响,井裂开有几亩地大的口子,大水翻滚,眨眼间,连几里外的龙王庙前也成了一片汪洋。

这一下惹怒了龙王,引得他带领水兵前来与那怪物交战。大战三天三夜,才将那怪物收服,原来这怪物是龙王三太子的变化之形。三太子因为犯了律条,被贬出东海,受罪三年。三太子想在凡间做些好事,将功赎罪,不想被老和尚刺了一剑,一怒之下,掀开海眼,淹了龙王庙,与龙王交战时又不敢泄露天机,造成了一场误会。

后来,人们在议论这事时,都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从而成了一句歇后语。

趣味链接:古人为什么要祭祀龙王?

我国的佛、道两教都有龙王,龙王是水族的总管。古人认为:江河湖海,凡是有水的地方就有龙王存在。龙能生风雨、兴雷电,人们祭祀龙王,多把他作为兴云播雨之神。如遇久旱不雨,一方乡民必先到龙王庙祭祀求雨,如龙王还不显灵,则把它的神像抬出来,在烈日下暴晒,直到天降大雨为止。

013 ■ 以“千里送鹅毛”来形容“礼轻情意重”吗?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是一句流传很广的俗语,常用来表示礼物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人的情谊无限。据说这句话出自唐朝唐太宗时期。

相传,唐贞观年间,云南土司缅氏派遣使臣缅伯高带珍珠宝物向朝廷进贡,同时还带了一只他们认为世间稀有的白天鹅。走到湖北沔阳地区时,缅伯高见天鹅口渴,便放它到湖里喝水,可一不小心,天鹅飞了,仓促间,他只抓得一片鹅毛。

缅伯高急坏了,这下我该怎么完成使命呢?思来想去只好把这片鹅毛用锦缎包好,以示并无欺君之罪,并附上自己写的一首诗去见唐太宗,诗云:

天鹅贡唐朝,山高路迢遥。

沔阳湖失宝,倒地哭号啕。

上覆唐天子,请饶缅伯高。

礼轻人意重,千里送鹅毛。

唐太宗看了这首诗后,十分赞许,安抚来使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并让奴才把天鹅毛当做贵重礼品郑重地收下来。

唐太宗还留缅伯高在长安住了一段时间。缅伯高回去之时,唐太宗回赐了丝绸、茶叶、玉器珍宝等中原特产,缅伯高回到云南后大赞唐太宗盛情礼下,有着说不完的感激话。后来,人们就以“千里送鹅毛”来指代“礼轻情意重”了。

趣味链接:古代的土司是种什么样的官?

土司,是指古代在西南等少数民族地区分封各族首领的世袭官职,以统治当地人民的行政制度。

公元1253年,忽必烈消灭大理政权后,想将西南各少数民族置入自己的统治之下,但遭到少数民族的反抗,使元朝难以直接委官统治,于是忽必烈开始大量使用当地各部族酋长为地方官,史称土官。元朝的土官,有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招讨使、知府、知州、知县等职。

明朝建立后,承袭元制,规定只要是归附的西南少数民族,均以原官设职。以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等统领士兵,改属兵部,土知府、土知州、土知县等官隶属吏部,并陆续制定了土官的承袭、等级、贡赋、征调的制度。

到明朝中叶,土官开始改称土司,土司均为世袭制,他们既是朝廷命官,对中央要履行规定的职责和义务,又在辖区内保存传统的统治机构与权力,是土皇帝。

014 ■ “见钱眼开”是说一个人见了钱眼睛才会打开吗?

相传,在南宋时,苏州有个姓柴的大富商,他腰缠万贯,非常有钱,所以人们都叫他“财万贯”。

“财万贯”虽然有钱,却极其吝啬,亲戚朋友都没办法借到他的钱。一次,他的外甥顾文秀想进京赶考,向他借盘缠,他就是不答应,外甥只得求舅妈帮忙。舅妈也不管钱财,便把几件首饰给了他。“财万贯”知道这事后,就像剜了他的心,气得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财万贯”眼瞎后四处求医拜佛,希望眼睛早日重见光明。一天,一个老和尚告诉他,灵隐寺的济公和尚佛法无边,一定可以医好他的眼病。“财万贯”听了,连忙去求济公。

找到济公和尚之后,“财万贯”还没有开口,济公就说,我已知施主来意了,并打趣说:“施主,眼不见,心不烦啊。”

“财万贯”一个劲地磕头,说:“只求神僧医好我的眼睛,小民愿献上布施。”济公拿出化缘簿问他能出多少,“财万贯”狠了狠心说:“十两!”济公笑着说:“亏你好意思说出口,真是枉为苏州首富了!”“财万贯”心一横:“一百两!”济公摇着他的破扇子扭转身正欲去云游四方。

“财万贯”急得抓耳挠腮,赶紧颤抖着说:“一……一千两。”济公说:“那我试试吧!”他假装念了几句咒语,又从身上搓了些泥丸给他吃,还不见好,济公说:“要治好施主的眼病我这里还缺一味药啊。”“财万贯”忙问缺什么药,又苦苦哀求,济公说:“好吧,你的眼睛,只有临安新科状元才能治,咱们去找他吧!”

“财万贯”和济公来到临安,找到状元府。原来,新科状元就是顾文秀。顾文秀听说舅父来了,赶忙将二人迎入客厅。为报答舅妈资助之恩,顾文秀奉上十个大元宝,足值一千两银子给舅父。

“财万贯”一摸,真的值一千两,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这时,济公念念有词:“心病还须心药医,如今见钱眼应开,嘛呢吧,开!开!开!”“财万贯”只觉两眼一亮,面前是十个银光灿灿的元宝,高兴地乱叫:“银子!银子!十足的银子!”

济公冷笑一声,说:“顾状元,你舅父这病,因为钱财所得,又因钱财治好,这是命运的安排,今后若要再发病,我和尚可就没办法了。”“财万贯”听了,急得额头汗珠直冒,忙问有何破解之法,济公说:“施主只要常来我寺布施,此病日久便除。”说完破扇一挥,十只元宝就飞到了济公怀里,“财万贯”正欲伸手来夺,济公说:“这一千两银子,就算你许的布施吧。”

“财万贯”心疼万分,但他害怕眼睛再瞎了,只好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趣味链接:济公其人

济公是在中国民间影响较大的佛教神仙,与弥勒一样,济公也是真有其人。有书记载,济公是宋朝人,家住浙江天台山,在杭州灵隐寺出家当和尚,后来居住在净慈寺。

在佛教中,济公本是一个排不上名次的和尚,甚至连五百罗汉都没有把他列进去,但因为他热心为百姓做好事,在民间倒比一些菩萨更出名。济公虽是和尚,但不吃素、不念经,喜欢管闲事。济公是弱者的救星,常常用一些巧妙的办法捉弄、惩罚坏人,帮助穷苦百姓。

人们为纪念这位“哪里不平哪有我”的活佛,在杭州西湖之南的虎跑泉还建有“济公塔院”,并塑有立体的济公石雕。雕像左右还有四幅浮雕《济公斗蟋蟀》、《古井运木》、《飞来峰传奇》、《疯僧扫秦》。苏州的西园寺也有济公塑像。

015 ■ “寡妇门前是非多”是说寡妇门前吵架和说是非的人多吗?

“寡妇门前是非多”是句流传已久的俗语,这句话的来历跟封建礼教有关。

封建社会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跟这句比起来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寡妇是指丈夫已去世的女子;句中的“是非”指的是发生的口舌或纠纷。这句俗语是指寡妇的特定身份,既容易招惹宵小的图谋,也更容易招人猜疑。

封建礼教要求寡妇遵守“从一而终”的妇道,即所谓的“烈女不嫁二夫”,就是说妇女死了丈夫之后,要独守空房,不能再嫁,否则就被认为是不守妇道。

寡妇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更不能搭理别的男人对她的好意。免得招来闲言碎语,如果与男人有所往来,即使是正常的交往,也会遭到非议或指责,产生所谓的“是非”。

夫为妻纲,夫权,就像一条打不开的精神枷锁,桎梏着寡妇的思想感情,永远不能得到解脱。

传说有一个女子,成亲不过两年,丈夫就患风寒死去了,成了寡妇后,婆家对她看管很严,有一次家里的长工不小心把水洒在了她身上,两人说了几句话,就被婆婆说成是不守妇道,到处都是关于她的风言风语,连下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后来她只好在深夜里跳井自杀了。

好在现今的社会中,“寡妇”已有了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不过在落后的农村地区,“寡妇”的地位依旧很低下。尽管礼教的余毒,还作祟于人间,但毕竟已成为阳光下的冰雪,渐渐地消融在人们公允的愿望之中。

趣味链接:旧时,再嫁妇女的子女为什么叫做“拖油瓶”?

旧社会妇女改嫁,前夫所生子女被带到后夫家去的,俗称“拖油瓶”。“拖油瓶”是旧时对改嫁妇女的子女的一种歧视性称呼。

“拖油瓶”在旧社会里是一种自私自利的产物,最初是“拖有病”,后以讹传讹就变成了“拖油瓶”。对于这样一个奇怪的称呼,许多人百思不解。

古代人娶妻子,要不是家境不好的话,一般是不会娶寡妇的。古时候寡妇再嫁,一般都是家境不太好的人家。旧社会天灾人祸频繁,医药卫生条件都很差,一旦寡妇带来的子女有什么三长两短,后夫就得全盘扛着,否则就会引起前夫亲属的责难。后夫家境本来就不好,如果再为外人的孩子花钱治病的话,就更是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