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香对薛义心中复杂无比,理不清头绪,然而对大太太与夷安却是真心感激,又认真地寻了医书研究了药膳,用来给平阳侯府的女眷调养,这药膳温和补气,又药性温和,连滋味都很美,顿时就叫夷安爱上了,与冯香亲近起来,平日里也懒得说薛义这样叫人尴尬的话,只寻常相处,倒叫冯香觉得轻松,越发地专研医术,想着来日开馆,不负夷安的信重与亲善。
这都是后话了,此时夷安却是在送宋衍与夷柔分家出去。
萧真陪嫁的宅子确实离平阳侯府不远,从前大太太觉得不妥,再如何也不该住媳妇儿的陪嫁,却叫萧真劝住了。
宋衍说的不好听些,看着风光,内里是个穷光蛋,还是个读书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宋家三爷虽然有点儿银子,不过想在京中买房子,还是在勋贵云集之地,这真是白日做梦。
况他知廉耻,说什么都不肯要大太太的房子,因此萧真的宅子,就有了大用处。
宋衍不是心胸狭窄,觉得自己在妻子面前失了面子的人,只在心中憋着日后叫萧真为自己风光,便搬了过去。
夷安跟着宋衍与夷柔的车到了萧真的宅子,就在心中微微点头。
这宅子不小,其中也修得极好,又不显得俗气,是个好去处,况叫她说,日后二太太住了儿媳妇的宅子,怎么也得顾虑些,不会对萧真太过刻薄。
“这宅子……”夷柔下了车,就见宅子门口,一个英俊的少年正来来回回地绕圈子,见了众人到了,这少年竟是露出了欢喜,一边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红了脸的夷柔,一边却大步向着脸色发青的宋衍而去,口中急切地笑道,“阿衍真是的,咱们的情分!”
他说起“情分”二字,一双眼睛都黏在了垂头不语的夷柔的身上,继续说道,“难道你搬家,我不会来么?”
“想死么你?!”见唐安这小青年儿竟然敢来拉扯宋衍的手,萧真顿时想到初见宋衍,想着自家夫君竟然被人摁在墙上这样那样,目中一沉,抬起手,一群女兵呼啸而来,叫惨叫了一声的唐家少爷摁在了地上。
“阿衍!”唐安用悲伤的声音求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