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你听说留在北方大雁的故事吗？”
“没有。”
“听说在人间的北方，有一只雄雁生病了，它害怕在候迁南方时会连累雌雁，所以头朝悬崖上一撞，血流满头地死了。雌雁很伤心，结果，那年冬天在冰雪中，雌雁靠着雄雁留在了北方，跟随雄雁一同离开了世上。”
他脸色一变，整个身体僵住了。
“焰……”她又开始哭了，喃喃地道：“焰，我希望你记住一点。”
“什么？”
小仙女一字一字地回答：“我就是那只雌雁，那只留在北方的雌雁。”
爱情是一种积极的活动，她不要再被动地被他牵制，她想表达的是“奉献”，而不是“接纳”。
龙栩焰醒过来后，并不允许出房门。身为病人，他再不愿，却也不得不乖乖地留在房间里。
但他的思绪还远没有乖乖地平静下来，让自己陷进那么复杂的情况中。
留在北方的大雁吗？太乱了，他想不透他们的关系为什么如此进退不宜。
“龙公子。”一名天上的宫女敲门声拉回他紊乱的思绪。“您有访客。”
是天帝。小小的一声提示和人间高又长音的宣告“皇上驾到” 迥然不同。
天帝进来后，径自坐到酸枝椅上，给自己倒了茶。给龙栩焰的感觉是，那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粗狂态度如昔，但他的眼神更有深度，与压迫的感觉十分相似，却又带着善意。
“我不意外天帝您会来找我。”龙栩焰还很记得，玉小邪说过提出让他离开小仙女的人是天帝。“无事不登三宝殿，天帝你今天的来意是？”
天帝闻言微笑。“龙家小子，你变了很多。”
“天帝，您有话大可直说。”他已经厌倦了掩饰，尤其讨厌自己对心上人的掩饰。
没有了冷漠淡薄的眼神，看到了俊庞竟然浮现压抑的情绪，天帝丝毫没有讶异挑眉。
“龙家小子，我想你对我有点误会了。要求你离开小尹并不是我的注意，而是小邪一意孤行的事情，但事到如今不可以说我没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