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那丹药怪怪的,总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小仙女,那丹药你加了什么辅助料?”那断崖草的丹药是三年前,她带回来的。暗红暗红的,血腥味极浓。
小尹浅浅一笑,声音平平的道:“没什么辅助料,那断崖草本性就是长在有血流过的地方,从根部蔓延到茎叶,所以才一股血腥味。”
“要血流过才长,那么珍贵的草本,怎么会有那么多可制成丹药?”他每天要服三颗,是他最主要的续命药。
“我在冥界开了一块地方种,那里四周都有死人的血流过,所以你不要担心。”她自然明白他是担心要牺牲别人性命才能种出这种草药。
“这样吗?”是他多想了吗?可他总觉得这断崖草不对劲。
“就是这样!”她说慌了,虽然表情镇定,但还有些心慌,两眼四处乱瞄,突然瞥见自己刚关的窗户,顿生不悦,“明明知道自己身体怕冷,怎么睡觉也不把窗户关上?你想病的更严重是不是?”她的另一只手绕过他身后,摸着他的脸往下移,抚着他的胸。触手的淡暖,让她还不是太生气。
“房间里有火炉,不冷。”他声音淡淡地,不阻止她的动作,心中到是认为这男女授受不亲不该约束他这身弱骨子。
“不冷才怪了,我都冷死了!”龙栩焰是病弱怕冷,她玉小尹是天生怕冷。
龙栩焰微微拧着眉,手指轻抚相比自己较暖的柔荑,“小仙女,你是天人,不应该觉得冷的。”
这六年中,她说,游历三界或寻药、或寻丹,可是三界中总是越稀有就越隐秘、越危险。
她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每每寻得灵药,即使受了伤,她总笑得自信又得意,然后回到他身边,跟他述说旅程的经过。
很惊险,很刺激,很精彩。他总是分享,总是倾听。他表面总是沉静,但内心很明白。她是天人,天人该做的是修炼仙术,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当一个凡人的药煲。她为他付出了多少呢?她为他浪费了多少时间呢?他不敢去统计,害怕自己无地自容。
像现在,如果她在专心修炼仙术,以现在的修行她不必觉得冷的。她是快乐的小仙女,像风一样熙和:而风应该是自由的,是不该受到约束的。
“小仙女。”
“呃?”
“你为什么要救我?”
“很简单。”
“呃?”他转过身,立刻用很期待的眼神瞅著她。
“因为我想救你。”
“……”
“早点休息吧!”
“可是……”
“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