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御花园,遥儿便识相地退了下去,那个身穿湛蓝色长衣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像皇兄……
“幻雪见过陛下。”洛幻雪走到他的身边,恭敬地行了礼。
男人回过头,微微一笑,尊贵而优雅,略带着不可侵犯的霸气,说道,“公主不必多礼,这儿可是幻国,说起来是本王向公主行礼才对。”
“陛下可别开这种玩笑,让烈国的臣民知道,小女子性命就不保了。”
此人正是烈国的皇帝,南宫耀,他听罢,哈哈大笑起来,“伶牙利嘴,怪不得皇弟会如此倾心于你。”
皇弟?楚沐玄?和他有什么关系?
“公主,你聪慧之极,应该知道本王找你来是为何吧?”南宫耀收敛了笑容,神色温和地看着她,说道。
还用想吗,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为了他的宝贝弟弟呗。
“小女子愚钝,不知。”
“是吗,”南宫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摆明了不信她的话,索性挑开天窗,“那本王与你说了吧,不知公主可有兴趣到烈国当王妃?”
“啊?”王妃?烈国?这男人疯了不成?
南宫耀继续笑着,那神秘的笑容看得她一阵冷汗,“公主别紧张,不是当本王的王妃,而是……远风的王妃,”看到洛幻雪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说道,“本王自小疼爱这个弟弟,却在那年失去了他的消息,父皇和母后都为此落尽了眼泪,却依旧没有他的下落。而如今,本王终于找到他了,他对你的心意,本王看在眼里,才子佳人,岂不是一件美事?”
这算什么?洛幻雪冷汗冒的更多,他这语气,这神情,简直就像:这位小姐,你有没有兴趣来应聘我们烈国的王妃?待遇丰厚,吃喝不愁!啊,一定是疯了!
“陛下,我想你误会了,我和沐玄,就是远风……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何况,我……我已经和银国的殿下有了婚约,所以……”
“没关系,”南宫耀继续笑,“本王与公主的皇兄提过,他说,只要公主愿意,一切好办。”
这个皇兄,总是来添乱……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树后响起一阵带着怒气的男声,
“不行!”
洛幻雪站在两个男人之间,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流连。
两个都是君王,一个温和地笑着,如白玉般温润,可笑容里藏着不可置喙的霸气;一个冷酷如冰,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双眼锋利如剑刃。
她就感觉自己正站在冰和火之间,又冷又热的,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撞击,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她甚至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不知银王有什么高见?”南宫耀淡淡地笑着,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老狐狸,还是一只帅气到爆的老狐狸。
君寒玉瞥了他一眼,一把拉过已经愣在一旁的洛幻雪,冷冷地回应,却不失礼貌,“幻雪是本王的皇后,难不成殿下要本王的皇后当你烈国的妃子?”
“哦?可是公主并没有承认啊。”南宫耀还是笑着,有种势在必得的语气。
听罢,他看了洛幻雪一眼,说道,“这门婚事是两国的太上皇钦定,相信殿下不会为难幻雪吧?更何况,烈国美女才女如此多,而王爷如此俊秀,必能觅得好女子,不必担心才是。”
“可是,所谓各花入各眼,若是本王执意要公主当弟妹呢?”南宫耀如何都不肯让步,两人一时剑拔弩张,可是他似乎还嫌不够乱,又问道,“抑或说,银王能够证明,公主必定属于你?”
话语一落,两人均是一怔,洛幻雪看了一眼君寒玉,他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比刚刚还要冷了几分,便急忙说道,“陛下!小女子谢陛下厚爱,只是……幻雪早已倾心于银王,而婚事也已经定下,已经无意于其他男子了……对于沐玄,我很抱歉……”
南宫耀定定地看着她,一时沉默了,半晌,他才叹息了一声,幽幽地说道,“终是晚了一步吗?”
洛幻雪听得出他的意思,却不好说什么,只好低着头,忽然,一阵温热传到了手心,她抬头一看,只见君寒玉正注视着她,温柔而专注。
是啊,无论如何,都有他陪着自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罢了,只得怪天意弄人,”南宫耀看到两人的神情和动作,也已经猜到了几分,淡淡一笑,“本王先告辞了,公主,若是改变了主意,可以来烈国,本王和远风自当设宴欢迎。”眼里的玩味让洛幻雪一阵无语,手心又紧了一些。
“恭送陛下!”
南宫耀的背影一消失在御花园,洛幻雪觉得腰上一紧,便被人死死地抱在了怀里,像要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将她揉进怀里一样。
“寒,寒玉……”她都快呼吸不了了,可是君寒玉的力气越来越大,双臂犹如铁箍一样困着她。
糟了,他生气了……
洛幻雪心里一阵紧张,又被他抱紧了几分,不禁娇吟了出来,“嗯……玉……”
这样一声让君寒玉瞬间清醒了,稍微松了手却没有放开,“幻雪,我把你锁起来好不好?”声音中透出了一分无奈,更多的是嫉妒。
“玉,你不信我?”洛幻雪一阵气恼,捧住他的俊脸,小嘴嘟了起来。
“我自然信你,只是我不信自己。”君寒玉叹息了一声,忧郁的眼神显示了他此刻的无力。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锁起来,可是……他舍不得这张灿烂的笑脸。
“你只要信我就好了嘛。”洛幻雪一笑,稍微踮起脚往他唇上亲了亲,嗯,清清凉凉的有种薄荷的味道。
君寒玉顿时愣住,看着眼前的如花似玉的容颜,不禁扬起嘴角,搂住她的腰说道,“你刚刚喊我什么?”
洛幻雪的眼睛又开始骨碌碌转了,一丝潮红涌了上来,眼神躲闪说道,“寒,寒玉啊……”
“不是这个。”他俯身靠在她的肩窝上,轻吻她的耳垂,惹来一阵颤抖,“刚刚那一句,你叫我什么?”